李大明差點嚇懵,知道大禍臨頭。
趙大栓可心狠手辣,上次就用錘子將他砸成了植物人。
今天,手裡仍舊拎著錘子,嚴陣以待。
發現不妙,老李轉身就跑,撒丫子狂奔。
趙大栓咋能放他離開?隨後就攆。
李大明因為雙手被捆綁,再加上下麵的雪很厚,根本跑不快。
沒跑出三十米,就被攆上了。
“老王八蛋!往哪兒跑?吃我一錘!”
當!老趙的錘子狠狠砸在他的肩膀上。
撲通!嘰裡咕嚕,李大明摔在地上,滾出去老遠。
儘管冬天棉衣厚,可他的肩膀還是被砸脫臼了。
“啊!大栓哥饒命,饒命啊!”老李發出一聲求饒。
趙大栓快速攆上,揮起榔頭又是一下,砸中他的膝蓋。
咯吱!老李聽到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
他的膝蓋殘廢了,被當場砸得骨折。
“饒命啊!我不敢了——!!”
趙大栓氣喘籲籲,猛地抓住他的脖領子,雙眼噴火。
“說!我外孫子在哪兒?!!”
他的聲音在嚎叫。
難怪趙大栓會生氣,他對外孫子的愛勝於一切。
趙誌豪就是他的命,他的根。
人,有時候為了後代,是不惜生命的。
老李觸動了他的底線,他決定以命相搏了。
“我說!大栓哥你住手,彆打了,我啥都告訴你……!”
此刻,李大明不得不屈服。
“說——!!”趙大栓再次怒吼。
“你外孫子不是我綁走的,另有其人!那天你上廁所,我剛要動手,有兩個小子卻捷足先登了。
一個叫綠毛,一個叫小凱,都是邢如意當初的仇人。
我看到他倆把孩子弄到城東四十裡一座小鎮裡。
那小鎮有一家廢品收購站,孩子就被藏在廢品站對麵的地窖裡。
這件事跟我關係不大,我就是想撈點好處!”
老李知道不說實話的下場。
趙大栓必定會要他的命。
“你說的是真的?”趙大栓問。
“有半句欺騙,讓我不得好死!!”
趙大栓點點頭:“李大明,我不能放過你,你太壞了!
誌豪是我外孫子,邢如意是我半個兒子。
你天天給我兒子和孫子惹麻煩,早晚是個禍害!
老子必須幫他們把禍害除去!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彆怪我心狠手辣!!”
說著,他又把榔頭揮起。
“你要乾什麼?大栓哥饒命……!”
話沒有說完,趙大栓手裡的榔頭又到了。
跟上次一樣,一錘子砸在他的腦袋上。
緊接著是第二錘,第三錘,第四錘……。
當!當!當!
撲哧!撲哧!撲哧!
老趙不知道砸多少下,直到李大明的腦袋血肉模糊,腦漿迸裂為止。
這次,老李再也沒有活命的可能。
腦漿子都飛出去老遠。
他的屍體在雪地裡漸漸涼透。
老趙十幾分鐘都沒離開,一直等到他僵硬。
抬腿踢幾下,又伸手在李大明的鼻子前摸了摸。
發現徹底沒了呼吸,這才長長籲口氣。
他坐在雪地裡,慢慢點著一根煙,輕輕吸一口。
濃濃的煙霧從他長滿胡子的嘴巴裡噴出。
“如意,爹隻能幫你這麼多了……!
誌豪,以後你安生了,誰也不能再動你一指頭……。
麥花,爹仁至義儘了。”
老趙殺人以後沒感到後悔,反而有種釋然。
他跟從前的樣子截然不同、
從前,他瞧不起邢如意,覺得那孩子沒出息,女兒跟著他必定會遭罪。
現在,如意這麼有錢,麥花跟著他不但幸福,還無怨無悔。
當爹的隻能接受。
既然接受,邢如意就是他兒子。
天底下,哪有父親瞧著兒子被人陷害不管的?
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那就用自己的身體幫孩子擋住所有劫難吧。
大不了東窗事發後,去坐牢!
天色終於黑透了,北風呼嘯起來。
不遠處的草叢裡顯出幾雙綠油油的眼睛。
野獸開始出來覓食了。
趙大栓這才從地上站起,拍拍身上的積雪,揚長而去。
他剛剛離開,幾條黑影就飛向李大明的屍體。
趙大栓聽到幾聲野獸搶奪食物的嗚咽聲。
嗚嗚嗚,嗷嗷嗷!兩隻野狗跟一頭土豹子,眨眼將老李的屍體撕得七零八落。
現場已經被野獸破壞掉,警察來了都查不出絲毫破綻。
趙大栓踏著積雪回到家,跟沒事人一樣。
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第二天早上,他推開土窯的門。
邢如意跟麥花已經起床了。
“爹,您咋來了?”麥花問。
趙大栓說:“我早上接到一個匿名電話,那人告訴了我誌豪的下落。”
“啊?孩子在哪兒?”邢如意跟麥花一起問。
“在縣城東邊,四十裡外一個小鎮裡,那兒有個廢品站,廢品站對麵那家有個地窖,誌豪就被藏在地窖裡!”
“啥?孩子真的被人綁架了?誰乾的?”邢如意問。
“兩個青年,一個叫綠毛,一個叫小凱!!”
邢如意聞聽,鼻子差點氣歪。
他對那倆小子最熟悉,從前都是許亮的手下。
許亮被查,坐牢以後,綠毛跟小凱就消失無蹤。
現在返回縣城,綁走了他兒子。
嬸可忍叔不可忍,邢如意一拍桌子,拿起電話機。
“徐勇!你命令四大金剛,帶上所有兄弟,目標,縣城東邊的沙河鎮,把綠毛跟小凱抓住以後,碎屍萬段!!”
“遵命!老大!!”
徐勇立刻調兵遣將。
汽車不止一輛,呼嘯著奔向沙河鎮。
……
沙河鎮這邊同樣出事了。
綠毛跟小凱也是倒黴催的。
李大明離開以後,他倆也離開洗浴中心,回到家。
走進門,第一時間就打開地窖,檢查趙誌豪是否還活著。
綠毛首先移開石頭,然後揭開蓋子。
放下繩梯,小心翼翼下去。
他可知道趙誌豪的厲害。
彆瞅這娃才六歲,一身的功夫無人能敵。
他是利用迷藥把孩子瞬間迷翻,才得逞的。
不然,五個捆一塊,也不是趙誌豪的對手。
地窖裡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綠毛下去,嘴巴裡不斷呼喊。
“邢少爺……!誌豪弟弟,你醒了嗎?”
可呼喊半天,竟然沒有回聲。
綠毛打亮手電仔細一瞅,頓時嚇得毛骨悚然。
因為趙誌豪竟然不見了。
彆說娃,孩子毛也沒看到一根。
地上的零食擺放得整整齊齊,地窖裡卻空空如也。
綠毛打個激靈,馬上衝上麵呼喊。
“小凱哥,不好了!邢如意的兒子不見了!!”
“你說啥?”上麵的小凱同樣大吃一驚。
倆人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孩子咋逃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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