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慢慢穿上衣服,樣子一點都不拘束。
邢如意的眼睛始終沒離開她的身體。
鼻血真的竄出來了。
內心還感歎一聲。
好美!大長腿!好白,雪團一樣白!
她到底是不是趙誌安的親閨女?
一定不是老趙親生的,說不定他媳婦偷人!
基因就不對啊!
麥花一瞅急眼了,上去擰住男人的耳朵。
“死鬼!你看夠了沒有?要不要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貼她身上?”
邢如意趕緊求饒:“哎呀鬆手,這不是驢耳朵,我看的是公攤麵積,不是使用麵積啊。”
“混蛋!使用麵積你也想看?是不是找死?”
麥花用力一擰,邢如意頓時呲牙咧嘴。
小敏卻微微一笑,甩頭發走了。
出門上去自行車,揚長而去。
女孩子首先來到醫院。
韓東升跟趙誌安正在唉聲歎氣。
“賠了!賠大發了,咱倆最起碼賠一個億!!”
“咱們這次到底錯在了哪兒?”趙誌安問。
“錯就錯在咱們隻看到邢如意每年有一個億的利潤。
卻不知道他那一個億背後,有多少產業在支撐。
首先,他有八千畝地,為保鮮菜廠跟罐頭廠提供原料。
再就是飼養場,為肉聯廠提供了貨源。
還有邢如意的團隊,太厲害了,人人能乾。
他們拚命在為山村創造財富。
咱們卻沒有這樣的工人。
最腦殘的是,我收購群眾的股紅。
那些股紅,是他們每年創造總利潤的分紅。
也就是說,隻有創造出更多的利益,他們得到的才會更多。
而我卻傻乎乎認為,隻要把工廠收購過來,就能賺到跟邢如意一樣多的錢。
沒有工人跟銷售渠道,咱們就創造不出任何價值。
還分紅個毛線?
老子咋傻乎乎把那些虛擬的股紅,利用現金給收了呢?
這不是傻逼嗎?”
“事到如今,你說怎麼辦?”趙誌安問。
“先賣工廠,把融資的錢還上,至於銀行那九千萬,拖一天算一天吧!!”
兩個人正在談話,小敏來了。
姑娘興高采烈。
“爹,韓伯伯,邢如意答應回購工廠了!”
“啊!他打算多少錢回購?”韓東升跟趙誌安一起問。
“六千萬!包括地皮,廠房,機械設備,還有倉庫的存貨。”
“這……!”韓東升跟趙誌安搖搖頭:“那可是我們花一億五千萬收的啊,賠這麼多?”
但他們知道,這是邢如意能出到的,最好的價格了。
邢如意多聰明?就是死,也要瞅瞅哪家的棺材便宜。
想讓他吃虧,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爹,咱賣了吧,先緩一緩再說,這是女兒最大的努力了。”小敏抱著父親的脖子勸道。
趙誌安氣得一跺腳:“賣了!老韓,你呢?”
韓東升同樣一跺腳:“我也賣!”
兩個人趕緊擬定合同。
合同寫好,按上公章,小敏立刻拿到疙瘩嶺,讓邢如意簽約。
臘月三十這天,疙瘩嶺再次熱鬨起來。
忽然出現幾十個生麵孔,都是韓東升跟趙誌安的融資客戶。
小敏統計了名單,讓他們統統來找邢如意要錢。
小周跟桂花忙活一個下午,所有錢終於全部打完。
融資的不鬨了,小敏這才噓口氣。
可等她返回醫院,跟父親報喜的時候,卻發現醫院的病房空了。
韓東升跟趙誌安不知去向。
“爹!韓伯伯!你們去哪兒了?回來啊!!”
小敏在醫院裡呼喊。
護士站的一個護士告訴她:“彆找了,今天早上,你爹跟韓董就收拾東西出院了!”
兩個老小子竟然跑了。
不跑不行,因為還欠銀行九千萬呢。
老婆孩子賣了都不夠。
隻能撒丫子扯呼。
小敏驚呆了,站在醫院的大廳裡不知所措。
……
“乾杯!”
當啷!
疙瘩嶺,工廠會議室裡傳來一陣碰杯的聲音。
酒杯裡濺出一朵朵喜悅的浪花。
邢如意,小周,桂花,麥花,趙豆子,禿三,二壯,還有春桃跟豆苗那些女人們,全都喜氣洋洋。
“勝利嘍!賺錢嘍!”
“蓋房嘍,買豪車嘍!!”
所有人都欣喜若狂。
特彆是小周,喝得酩酊大醉。
他抓著邢如意的手說:“兄弟,你可真牛!擺下這麼一個大陣,我都被繞進去了!
韓東升跟趙誌安被害慘了,繞來繞去,咱們套走了他們一個億。
並且利用這一個億做資本,又淨賺三個多億。
工廠轉悠一圈,又回到咱們的手裡。
你還收購了縣城兩塊地的產權。
這是什麼腦子?
疙瘩嶺有你邢如意,是所有人的福氣,更是哥哥我的福氣。
我敬你一杯,咱們乾了!!”
“乾!”邢如意同樣一飲而儘。
這場鏖戰,仍舊以邢如意的徹底勝利跟韓東升和趙誌安的徹底失敗而告終。
不但殺出了山裡人的智慧跟膽識,還賺到了更多的財富。
邢如意有點飄飄然,喝得六親不認。
他不知道怎麼回到土窯上的。
麥花攙著他,搖搖晃晃,男人的嘴巴裡胡言亂語。
進去土窯,麥花把他放在炕上,邢如意嘔吐不止。
女人一點都沒嫌棄,反而幫他收拾。
收拾完畢,解衣服上炕。
邢如意抬手抱了麥花光滑的身子,來親她的嘴巴。
麥花嗔怪一聲:“哎呀,滿嘴的酒氣,難聞死了!”
“我是男人嘛,這叫男人的味道……。”
“好好!你們男人就這味道,不過俺喜歡!!”
麥花死死跟他抱在一起,倆人辦起隔年事。
所謂的隔年事,就是年三十晚上做的那些夫妻事。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行房的時候正好跨年。
雙喜臨門啊。
麥花是愛邢如意的,愛到了骨子裡。
因此,不計較個人的名分。
她甘願跟風鈴和桂花分享同一個男人,無怨無悔。
邢如意仍舊輪著住,上個月在桂花那邊,這個月跟麥花一塊住土窯。
兩口子忙活起來沒完沒了,嚎叫聲不斷。
但是卻忽略了一個人。
就是趙誌豪。
趙誌豪本來跟姥爺姥姥住在一起的。
偏趕上年三十,大栓嬸子說:“娃啊,年三十你不能住在姥姥家,應該跟娘住在一起,回土窯去吧,大不了明天再來。”
“喔!”趙誌豪答應一聲,返回土窯睡覺。
可進去院子,就聽到邢如意跟母親麥花的嚎叫聲。
孩子愣住了,躊躇不前。
進,還是不進?
進去,娘一定會生氣。
可不進,大冬天的,在外麵凍著?
孩子的心裡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對邢如意的憤恨又加深一層。
他覺得如意叔叔搶走了他的母親。
還搶走了小時候就屬於他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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