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是個胖子,也是個光頭。
年齡不大,二十四五歲。
他小學沒畢業,就去了少林寺。
十年後回來,學成一身功夫。
曾經上過拳台,拿到過金腰帶,而後又帶著一幫兄弟東蕩西殺,終於在Y市站穩腳跟。
目前,手下有兄弟七八十個。
麾下三座洗頭城,兩個洗腳城,還有一座麻將館。
最大的場子,就是這家夜總會,名字叫爵士。
爵士夜總會裡特彆熱鬨,紅男綠女翩翩起舞,霓紅燈閃爍。
趙誌豪的人將大門一堵,獨狼,大金牙和閆震山大步流星進去。
十幾個兄弟開始趕人。
“出去!出去!統統出去!”
很快,客人被轟得乾乾淨淨,一條人影也不見了。
“你們老大呢?讓彪子出來!”大金牙指著裡麵的服務生怒道。
服務生不知道發生啥事,趕緊上樓報信。
“大哥,不好了,有人踢場子!”
“誰?”
“地下拳館的老板大金牙,還有震山堂的閆震山!”
“他們倆來乾啥?”彪子迷惑不解。
隻能下樓迎接。
此刻,大金牙和閆震山耀武揚威,得意癢癢。
“大金牙,閆老大!你們怎麼到我的地盤上來了?”
彪子很納悶,跟這些人都認識。
Y市的勢力,每人各管一方,井水不犯河水。
大金牙冷冷一笑:“彪子,實不相瞞,我們老大看上了你的夜總會。
這裡的錢不能讓你一個人賺走!
有錢一起花!把你的夜總會管理權交出來!!”
彪子一聽,差點吐血,立刻明白大金牙想黑吃黑。
“大金牙,你們老大是誰?胃口太大了吧?”
“你沒權力知道,能做的就是把夜總會讓出來!你自己出去,還是讓我的人請你出去?”
彪子也是一條漢子,發現有人砸場子,怒氣就不打一處來。
“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那就試試看!”
大金牙一揮手,呼啦!他的人一擁而上。
夜總會裡的兄弟們眨眼跟他們打在一起。
獨狼一馬當先,直奔彪子抓去。
名將隻找名將決鬥,普通的小嘍囉,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
彪子怒不可解,抄起一把西瓜刀,跟獨狼打在一起。
眨眼,夜總會裡一陣喧嘩,桌椅板凳的翻倒聲,兵器的撞擊聲,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大金牙帶來的人少,功夫也不行。
很快,被彪子的人打頭破血流,滿地找牙,瘸胳膊斷腿。
眼瞅著自己這邊要吃虧,大金牙哧溜!躲到趙誌豪的身後去了。
他說:“誌豪啊,快動手,老板讓你來乾啥的?丟著你的功夫下崽呢?”
趙誌豪這才冷冷一笑,擦擦鼻涕飛身而起。
半空中踢出兩腳,首先踹飛兩個。
身體落地,拳頭左右開弓。
一拳一個,打中誰,誰就瞬間飛起,踹中誰,誰就發出慘叫。
孩子的身影好像一股旋風,在夜總會裡一陣猛刮。
這頭刮到那頭,四十多個混子被打倒一片,不是手臂脫臼,就是腿骨斷裂。
要嘛就是被點中穴道,嘴巴跟眼睛同時張大,好像使了定身法,一動不動。
閆震山在旁邊大吃一驚:“臥槽!點穴!想不到小師弟竟然會點穴!”
趙誌豪會點穴,一點都不奇怪。
他爹老子邢如意教的。
要知道,邢如意可是疙瘩嶺有名的神醫,對人體的穴道特彆熟悉。
不但會點穴,還會飛針刺穴。
邢如意疼兒子,怕他吃虧,因此,教會了他幾招防身術。
趙誌豪特彆聰明,早就融會貫通。
那邊,彪子跟獨狼打鬥正歡。
回頭一瞅,草!我的人呢?人都到哪裡去了?
再一瞅,全倒在地上,橫七豎八,哭爹叫娘。
就剩他一條光杆司令。
大金牙跟閆震山的人全壓了過去,對彪子形成包圍之勢。
彪子嚇得渾身冷汗,差點竄稀。
發現大勢已去,他拔腿想跑,竄向一側的窗戶。
趙誌豪咋能讓他逃走?
大喝一聲:“彪子哥,留下吧!”
孩子抬手就抓,生生抓在他的腳踝上。
彪子沒反應過來,就被趙誌豪生生拖回。
抬胳膊一掄,咣當!砸在地上。
“哎呦喂!”彪子一聲慘叫,趙誌豪的腳狠狠踩上他的胸口。
彪子瞬間覺得胸口上被壓一座大山,一動都不能動。
“啊!臥槽!你是誰?咋這麼能打?”
彪子差點嚇懵。
趙誌豪是個孩子,瞧年齡最多十四五歲。
小小年紀,功夫造詣就爐火純青,太可怕了!
“嘿嘿,實不相瞞,我就是這群人的老大,看重你夜總會的也是我!”
“小王八蛋!你殺了我吧,老子寧死不從!”
彪子很有骨氣,大義凜然。
趙誌豪說:“彪子哥,你死很容易,有沒有考慮這幫兄弟?
你一死,他們就全完了,會凍死餓死的!!”
“你想怎麼樣?有話說,有屁放!”
“很簡單,我想跟你做兄弟,咱們一塊發財!”
“怎麼發財!”
“以後,這家夜總會還歸你管,我會給你管理乾股!包括你所有的生意,咱們按股分成!”
“怎麼分?”
“七三,你拿七成,剩下的三成交給我。
放心,以後隨著生意的拓展,你管理的場子會越來越多。
每一個場子,我都會跟你七三分。
因此,跟著我,你不但不會失業,反而會賺更多的錢!”
“放屁!小小年紀,你有什麼本事,憑啥控製我?”彪子很不服氣。
老子從少林寺出來的好不好?
你才多大?胎毛長齊了嗎?斷奶了嗎?就想跟老子平分秋色。
“那你怎麼才能跟我做兄弟?怎麼才能服氣?”
“讓我起來,咱倆打一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沒問題!”
趙誌豪立刻鬆開他,還甩給他一把長刀。
“我讓你先出手!請!”
彪子怒氣未消,一點都不客氣。
猛地將長刀揮起,直奔他的腦袋就劈。
趙誌豪卻一動不動,瞧著刀刃距離自己的頭皮越來越近。
就在彪子的刀距離他頭皮不到五公分的時候。
趙誌豪出手了。
夜總會裡白光閃爍。
彪子根本沒看清楚。
他手裡的刀已經斷成兩節。
當啷!半截掉在地上,半截仍舊抓在手裡。
留下的半截,兩寸都不到。
孩子可能出刀了,也可能沒出刀。
手腕隻是動了動。
刀仍舊在鞘裡。
“啊!臥槽!!”
彪子嚇得噔噔噔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你……這是什麼刀法?”
趙誌豪說:“庖丁解牛刀!世間最快的刀!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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