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小敏跟柳絮睡一張床,兩個人打通鋪。
所謂的打通鋪,就是一個頭朝這邊,一個頭朝那邊。
冬天,天氣冷,這樣的好處是便於取暖。
儘管屋裡有暖氣,可寒氣仍舊透過窗戶,弄得她倆被窩都捂不熱。
小敏正在糾結,發現柳絮在棉被裡不斷亂挺,嘴巴也喃喃自語。
“如意哥,妹子稀罕你,稀罕你……。”
挺來挺去,柳絮的衣服就不見了。
小敏用腳,就能感受到她身體的綿軟跟鼓大。
“姐,你咋了?姐!”
她趕緊呼喊,擔心柳絮做噩夢。
哪知道柳絮打個冷戰,猛然清醒,臉蛋頓時紅透。
“啊!沒啥……。”
“你的身體很熱,是不是在發燒啊?”小敏問。
“沒……姐沒發燒。”柳絮的身體又顫抖一下。
“姐,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彆,姐……真的沒事!”
柳絮的臉更紅了。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在自娛自樂,而且形成一種習慣。
每天晚上,必然會想著邢如意睡覺。
腦子裡幻想男人抱她,親她,跟她在棉被裡纏繞。
因為習慣成自然,以至於忘記了小敏的存在。
太陶醉了,差點露餡。
萬一被這丫頭宣揚出去,咋見人?
柳絮乾脆調轉過來,跟她並排躺在一起。
“妹子,你來疙瘩嶺,是找如意複仇的吧?”
“嗯,可惜沒逮到機會。”
“你這輩子不會有機會的,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邢如意不是人,是神!沒人能傷害到他!!”
“姐,聽說你很早就認識如意哥了,還跟他有過一段感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敏怎麼都按捺不住那種好奇。
“我的命是如意哥救的,他英俊,瀟灑,一身絕世醫術,性格溫柔,還特彆能掙錢。
所有男人的優點,都能在他的身上找到!”
柳絮把邢如意誇得跟一朵花似的。
男人在她心裡十分完美。
“這麼好的男人,你為啥不嫁給他?”小敏又問。
“太晚了,我認識如意哥時,風鈴已經成為他的妻子,麥花成為她的相好,沒機會了。”
“聽說你為報答他的救命之恩,跟他鑽過被窩?”
“嗯,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無怨無悔!!”
小敏聞聽,立刻來了興趣,抓住柳絮的手追問。
“姐,那你告訴我,跟男人睡,第一次是啥感覺?快說啊!!”
小敏的樣子迫不及待。
“啥?這麼說你還是黃花大閨女?沒經曆過男人?”柳絮驚訝了。
“嗯,實不相瞞,俺眼目高,普通的男人瞧不上,你快說啊,第一次跟如意哥睡覺,到底啥感覺?”
小敏繼續追問,眼神裡充滿好奇。
“也沒啥感覺,就是……痛!”
“啊!那種事兒不是很美嗎?為啥會痛?”
“你不懂,一次痛,二次癢,三次四次喊爹娘……!”
小敏驚呆了,心裡升起一股羨慕。
好羨慕柳絮跟邢如意同床共枕的樣子。
“你真幸福……。”
柳絮卻說:“可惜,那次我沒懷上他的娃,再也沒第二次機會了。”
“你平時想不想如意哥?”
“想!天天想!”
“想他的時候,你是怎麼排除寂寞的?”
“布娃娃!”
“什麼布娃娃?”
柳絮立刻轉身,打開床頭上的櫃子。
櫃子拉開,從裡麵拖出一個棉布娃娃。
那娃娃很大,裡麵填充了棉花。
樣子的大小跟邢如意差不多,有頭有身體。
頭部的位置,還畫了鼻子跟眼睛。
“啊……!你晚上把它當成如意哥?”小敏驚呆了。
“嗯,我想如意的時候,抱著娃娃睡覺,就跟他在我懷裡一樣。”
柳絮眼睛一眨巴,兩串淚珠滾滾落下。
原來她不僅僅學會自娛自樂,還做了布娃娃,來代替心上人。
每天夜裡抱著娃娃翻滾,呢喃,親吻,摟抱。
將所有思念跟渴望一股腦宣泄。
今天把這個秘密說出來,是希望小敏懸崖勒馬。
不要走自己的老路。
“姐,你真可憐,太可憐了,嗚嗚嗚……。”
小敏哭了,一下將柳絮抱緊。
“妹妹,咱倆都是苦命人!以後相依為命吧。”
“姐,以後你是俺親姐,嗚嗚嗚……。”
這一晚,小敏不僅僅被邢如意感動,也被柳絮的癡情感動。
兩個女人一塊哭泣,顫抖。
黑暗裡,柳絮感到小敏的胸很大。
比自己的足足大了一圈。
哭泣的同時,不免有點暗暗嫉妒。
第二天早上起來,天上開始下雪。
雪非常大,一團團一簇簇。
溫度也快速下降到零下十五度。
起初,大家以為風雪一兩天就會停。
可想不到足足下一個禮拜。
地上的雪都沒過了膝蓋。
邢如意在疙瘩嶺下了命令,所有工廠全部放假。
這麼大的雪,工人上班很危險,萬一出事咋辦?
再說已經過去十二月半,馬上要過年。
通明蔬菜廠接到通知,命令下達,所有工人都不來了。
整個工廠空蕩蕩的。
小敏也要回家,正在這時,忽然,一輛大卡車開到倉庫門口。
“唐經理,裝車!!”老板打開車門道。
“啥?你們這個時候要菜?工人全放假了啊!”柳絮猛吃一驚。
老板說:“越是過年,風雪大,菜價越貴,麻煩你們了,給裝一車吧。”
那老板苦苦哀求。
柳絮無奈,不知道咋辦。
“姐,我來吧!”小敏在旁邊咬咬牙,立刻上去挑車。
姑娘熟練駕駛挑車,一車車蔬菜被從倉庫裡運出,裝在卡車上。
兩個小時後,卡車裝滿,用帆布覆蓋,繩子勒緊,老板千恩萬謝。
“唐經理,謝謝你們,我還需要你們幫一下忙。”
“您說您說。”對於客戶,柳絮總是那麼客氣。
“外麵的雪太大,我們不認識路,希望找個向導,謝謝!”
這讓柳絮更加為難。
工廠沒人了,除了門衛,就剩她跟小敏。
她最近又感冒,身體虛弱,根本不能出門。
發現她猶豫,小敏又自告奮勇。
“姐!我去!我是H市人,對這一帶的路況特彆熟悉!”
柳絮感激地拍拍她的肩膀:“那好,你自己小心!”
柳絮上去一輛車走了。
這一走,竟然一天一晚都沒回來。
誰都不知道發生啥事,電話也打不通。
第二天早上,雪仍舊在下,凜冽的北風更加猛烈。
柳絮不得不拿起電話,打到疙瘩嶺。
“如意哥,不好了!小敏昨天去送客戶出山,現在都沒回來,咋辦啊?”
“你說啥?”
邢如意聞聽,身體哆嗦一下,手裡的電話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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