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以後,青年能下地行走了。
他拄著拐杖,來拜謝邢如意的救命之恩。
“邢董,謝謝您對我的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
青年進門就磕頭。
邢如意趕緊攙扶他。
“兄弟你坐,行俠仗義救苦救難,本來就是一個醫生的職責!這是我應該做的。”
“如意哥,我的命是你給的,以後任您驅使,留下我吧,我本來就是到疙瘩嶺找工作,投奔您的。”
“啥?你是慕名而來?”
“對!我早聽說疙瘩嶺是億元村,這裡的村長特彆有本事,還仰慕您的功夫跟高超的醫術。
奔襲千裡來投奔恁,可惜誤入密林,差點被狼吃掉……!”
青年長跪不起,感激涕零。
“你叫啥名字?”邢如意問。
“我叫福生,姓陳,上海交大畢業的,英文係,這是我的畢業證,還有學位證書!”
青年拿出幾個紅本本,放在他麵前。
“你是大學生?會說英文?”邢如意大吃一驚。
“是,我英文八級,可以熟練跟外國人對話!保證沒問題!”
邢如意頓時激動起來。
“奶奶的,我正好缺這方麵的人才啊!正瞌睡呢,來個枕頭!”
如今,疙瘩嶺的生意越做越大。
不但做遍大江南北,還拓展到地球那邊。
每次跟外商簽約,他都很尷尬。
因為學曆不行,不懂外語啊。
“如意哥您放心,我絕對可以勝任您的翻譯,先試用幾天,不滿意您就炒了我。”
青年拍拍胸脯保證道。
“好!明天我正好跟一個外商簽約,你跟我一塊去!”
“沒問題!”福生點點頭。
邢如意樂壞了,屁顛顛美得不行。
對於人才,隻要有本事,他總是照單全收。
從不計較出身跟年齡。
第二天早上,他真的要去簽約,特意通知了福生。
還把徐勇的衣服借給他穿。
福生穿上西裝,打上領帶,梳一甩頭,樣子可英俊了。
沒上汽車,工廠的女工就被他迷倒一片。
“哇!帥哥啊!”
“咱們工廠又來新人了,叫福生,真他娘的英俊,誰都不準跟我搶!”
“福生是我的!我的!”
女人們同樣樂壞了,巴不得立刻跟福生拉手手,親口口。
司機開車,把邢如意帶進H市一家酒店。
客戶已經等在那裡了。
是一男一女兩個外國人,男的叫湯姆,女的叫柔絲。
兩個白人來自歐洲。
此刻,疙瘩嶺的保鮮蔬菜,早就衝出亞洲走向世界。
歐洲跟美洲的訂單非常多。
湯姆大老遠就跟他打招呼。
柔絲也撲過來,跟他熱情擁抱。
邢如意嚇得趕緊躲閃。
柔絲懵了,覺得他不懂禮貌,攤攤手,說出一串聽不懂的英語。
福生馬上翻譯:“董事長,柔絲小姐說您不懂禮數。”
“我需要怎麼做?”
“你需要跟她擁抱,貼麵,然後親吻她的手背!”
“我乾嘛跟她擁抱?她又不是我媳婦,親手背多臟啊?她洗手了嗎?”
福生聞聽,差點笑破肚皮。
“董事長,這是人家外國人的禮儀啊。”
“不行!入鄉隨俗,來到中國,她必須遵循中國的禮儀,老子隻跟她握手,絕對不貼麵,也不親手背!”
福生無奈,隻好解釋。
湯姆跟柔絲搖搖頭,伸出手跟邢如意握在一起。
然後坐下來談判,雙方說一句,福生翻譯一句。
儘管這小子傷還沒好,拄著拐杖,腳步也不利索。
但是卻口齒伶俐,對答如流。
那一口流利的英語,比英國人還像英國人。
談判非常順利。
湯姆跟柔絲絕對算得上大客戶。
竟然一口氣要一百萬噸保鮮菜,一百萬噸水果罐頭。
加起來共兩百萬噸。
疙瘩嶺兩個廠一年的產品,他們竟然全吞了。
共分四批運出大山。
還將第一批貨款順利打進企業賬號。
合同簽約也非常順利,一份英文,一份中文。
福生仔細核對,發現合同一模一樣,才點點頭,讓邢如意簽字。
簽約完畢,接下來是慶賀,大家一起開香檳。
兩個外國人在大廳裡翩翩起舞。
福生立刻拄著拐杖,陪柔絲跳舞。
兩個人手拉手扭臀晃腰,玩得特彆儘興。
回家的路上,邢如意對福生佩服得五體投地。
“兄弟啊,想不到你英文這麼好,還會跳外國扭屁股舞!真棒!”
“董事長,這些都是我上大學的時候學來的,不足為奇。”
“你已經成功通過考核,說!想在公司裡擔任什麼職位?”
“我聽董事長的,您讓我乾啥,我乾啥!”
福生非常乖巧,對他言聽計從。
邢如意想了想。
“我還缺個外貿經理,專門跟外商對接,你暫時擔任這個職位好不好?”
“好!謝謝董事長賞識!”福生點點頭,表情波瀾不驚。
返回山村,進去辦公室,邢如意仍然美得合不攏嘴。
又得到一個人才,如虎添翼。
兩百萬噸的訂單搞定,最起碼幾個億的利潤。
他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邢如意端著酒杯哼起歌。
“大妹子美呀大妹子浪,大妹子走進青紗帳,青紗帳裡乾什麼,偷偷私會她的郎,郎啊郎,你在那疙瘩藏……?”
唱得正歡,忽然,趙大栓急匆匆衝進屋子。
“爹,您咋了?”
最近,邢如意一直稱呼老趙為爹。
雖說他沒跟麥花成親,但倆人早就成為兩口子。
在一口鍋裡攪過上萬次勺子,在一條炕上折騰過千百回。
麥花的爹,當然就是他爹。
趙大栓氣喘籲籲問:“如意,那個叫福生的後生,跟你一塊去簽約了?”
“嗯。”
“聽說你還讓他當了外貿經理?”
“沒錯!他有能力,外語特彆好!”
“你對他了解多少?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嗎?就委以重任?!”
趙大栓一句話說出,邢如意愣了。
“爹,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隻要有能力,照單全收!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看歲數!!”
趙大栓卻一跺腳:“你糊塗!福生這個人,絕對不能重用!”
“為啥?”邢如意愣住了。
“他不是一般人,城府很深,深到你難以想象!!”
“啥意思?我跟他無冤無仇,他城府深不深,管我啥事?“
“我怕他對你不利!這小子的眼睛裡,有一種你看不到東西!”
“看不到的東西……是啥?”
趙大栓說:“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這人你駕馭不了!他來疙瘩嶺,必定另有目的?”
“啥目的?”
“禍禍你!禍禍我們疙瘩嶺,留下他,將來你必定追悔莫及!”
瞧著趙大栓焦急的樣子,邢如意更加懵逼。
不知道老丈人搭錯了哪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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