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意的兒子絕不是酒囊飯袋。
庖丁解牛刀法早就爐火純青。
同時擁有的,還有一套流雲斬絕技。
當初在大西北,他力壓群雄,做過那兒的老大。
獨狼,周濤,彪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麵對群狼,更是不屑一顧。
孩子的影子衝進狼群,就地一滾,抄起一根木棍。
霎那間,以棍化刀,大殺四方。
棍棒所到之處,就是一片慘叫。
有的狼被劈中頭頂,有的狼被打中前腿,有的肋骨被當場砸折。
棍就是棍,殺傷力不強。
趙誌豪也沒打算要狼的命。
爹說過,狼是山裡人的朋友。
正是因為有了狼,山裡的兔子,地獾跟野豬的數量才得到控製。
莊稼不至於被糟踐。
同時,狼也是大山的靈魂。
他不敢違背父親的警告。
否則,早就換成真刀,將這群畜生殺得片甲不留了。
五十多條狼不但沒占到便宜,反而被孩子打得嗷嗷慘叫,節節敗退。
那條母狼最聰明,趁著群狼將趙誌豪纏住,它飛身衝向岩石。
猛地將狼崽叼在嘴巴裡,倉皇而逃。
趙誌豪沒有追趕。
陳福生都嚇跑了,還要個毛遊戲機?
最終,群狼被他打得潰不成軍,向著不遠處的山穀裡退去。
眨眼,一條狼也不見了。
趙誌豪停下,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同樣發出一聲震吼。
“吼吼吼!嗷嗚!彆跑啊,誰跑就不是英雄好漢!”
狼群哪敢停下?隻恨爹娘少生兩條腿。
陳福生沒有逃遠,一直在不遠處偷偷看著。
孩子的勇猛讓他大吃一驚。
淩厲的拳法跟刀法也讓他歎為觀止。
“邢如意的種……簡直牛逼格拉斯!小母牛坐火箭,一路火花帶閃電!”
他從草叢裡跳出,攔住孩子的去路。
“誌豪,狼崽呢?你咋把狼群放跑了?”
趙誌豪卻懶得搭理他,鼻子裡還哼一聲。
“福生叔,你不夠意思,丟下我一個人就跑了,一點都不講義氣!”
陳福生尷尬不已,趕緊解釋。
“我是山外人嘛,沒見過這麼多狼,當然扭頭就跑了。
你的功夫好棒,是你爹教的吧?”
“嗯。”
“這麼厲害,長大以後,前途必定無可限量!”
陳福生發出驚歎。
心說:奶奶的腿!一個邢如意已經非常難對付。
如今又起來一個兒子,後患無窮啊。
小王八蛋長大以後,必定比他爹還厲害。
應該早早除掉這個後患。
可趙誌豪的功夫這麼好,狼群都被打得稀裡嘩啦,怎麼對付?
他陷入糾結。
深夜,回到家,趙誌豪去了姥爺那邊,倒頭就睡。
陳福生也返回宿舍,卻徹夜難眠。
腦子裡一直想著,怎麼除掉趙誌豪,掐斷邢如意的後代根苗。
第二天早上八點,他照常上班。
剛剛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一雙淩厲的眼睛。
邢如意坐在他辦公室裡,不怒而威。
“董事長,您咋在這裡?”陳福生打個冷戰。
“你昨晚乾什麼去了?!”邢如意的眼睛裡充滿憤怒。
“我……我跟著誌豪上山去了。”
陳福生感到不妙,好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邢如意對他動殺機。
“你倆上山去乾啥?”
“掏……掏狼洞,抓……抓狼崽!”
“你為啥要抓狼崽子?”
“因為我好奇,也喜歡。”
“你沒想到誌豪的功夫那麼好,對嗎?
你本來想把他誘進狼窩,讓狼吃掉的,對不對?”
邢如意的眼睛跟刀子似的,能刺穿人的靈魂。
“我……我沒有!”陳福生冒起一層冷汗。
“你想殺死我兒子,讓我斷子絕孫是不是?
我警告你,老子不管你什麼來頭,也不管你從前和我有什麼恩怨。
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我就當沒發生過。
再發現你對我的家人不利,形同此桌!”
說完,邢如意一掌衝桌子拍去。
哢嚓!稀裡嘩啦!
一張鬆木做的辦公桌竟然應聲而裂。
桌麵被拍碎,桌子腿被拍斷,碎片散落一地。
陳福生嚇得當場坐在地上。
“董事長,我不敢!再也不敢了!”
“你好自為之!”
邢如意說完,竟拂袖而去。
隻剩下陳福生坐在地上淩亂。
不知道過多久,他才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
發現褲子濕了。
竟然被嚇尿,大小便失控。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將完全失去邢如意對他的信任。
以後隻能老實做人。
邢如意沒有炒掉他。
但以後再簽約,就不帶他去了。
陳福生被孤立。
時間過得真快,眨眼,八月過完,來到九月一號。
天氣已經進入秋天。
趙誌豪開學了,到市一中去報到。
麥花給孩子買了新書包,還準備了鋪蓋跟被褥。
按照她的意思,用丈夫的汽車把孩子送到學校去。
可這立刻遭到邢如意的反對。
“不行!用汽車送太紮眼了!不能搞特殊!
還有,小子你給我記著,到學校以後,不能讓人知道你是邢如意的兒子。
有人問,就說你爹娘是種地的農民!
最關鍵的一點,不準顯露武功!
如果利用武功傷人,老子會隨時廢了你!”
邢如意的聲音十分嚴厲。
趙誌豪嚇得吐吐舌頭。
“好吧爹,我騎自行車去學校,一個人報到!
放心,沒人知道我是您的兒子。
有人問,我就說俺爹死了,娘守寡,自己是孤兒,中不?”
“你……小王八蛋!竟然咒我死,討打!”
邢如意猛地揮起巴掌。
趙誌豪卻嘻嘻笑著跑遠。
孩子已經長大,能夠自立。
因此,麥花也沒去送他。
趙誌豪騎著一輛破二八自行車,一個人入校。
他被安排在初一二班。
宿舍在學校的南邊三樓。
入校的第一天,宿舍裡好多男生開始顯擺。
攀比自己的家庭,父母的職位,還有爹娘開的什麼車。
其中一個胖子問:“趙誌豪,你爹是乾啥的?家裡有汽車嗎?”
趙誌豪搖搖頭:“俺爹死了,娘在守寡,是村裡的困難戶,為了讓我上學,俺娘賣了一頭牛。”
“哎呀!你太可憐了!”
全班男生對他投過憐憫的目光。
這個謊言,趙誌豪足足扯了三年。
每次入學,他都說家裡困難,娘又賣一頭牛,幫他交學費。
直到三年以後,初中畢業,大家才知道他家是開飼養場的。
奶牛就有一萬多頭。
還有三萬隻珍貴綿羊,五萬頭豬。
飼養場隻是他家最不起眼的一個工廠。
還有五座蔬菜保鮮廠,兩個罐頭廠,兩個屠宰場,兩個奶製品廠。
城裡的店鋪不下三百家。
承包梯田數萬畝,房地產六百多畝。
他爹的總資產,早就超過了一百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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