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魚片都端給客人的時候,那嘴角的笑意隻維持了兩分鐘,便消失了。
“這就是普通的魚,那肉根本就不脆!騙人的~”
“就是!假的!”
“這肉一戳就爛,和福雲樓的根本就不一樣,”
“退銀子......!”
不知道是誰開的頭,有了這一句退銀子,其他客人都開始拍桌子要退錢了。
崔鵬富滿腹狐疑地模樣,逐一去嘗過那些魚片。
直到嘗完最後一桌,手抖得筷子都拿不住了。
發了瘋地衝進廚房,把那些養著的魚撈出來,連魚鱗都不刮直接就切下一點肉放到熱水裡。
看著被燙的破破爛爛的魚肉,崔鵬富終於忍不住了,抱起魚大聲地喊道:“愛老虎油!愛老虎油!愛老虎油!”
接著又切下一塊肉,繼續用放到熱水中煮著。
“掌櫃的,你先到外麵去看看那些客人吧!”
“閉嘴!滾出去。”
看著被水一燙就爛的魚肉,崔鵬富已經魔怔了。
那小二看他這樣子,也是怕了,趕緊跑出去,把夫人喊了過來。
最終那夫人隻能頂著眾人的咒罵,逐個去道歉賠銀子。
把自己關在廚房的崔鵬富不死心,對著所有的魚都說了十幾遍的“愛老虎油”,接著把魚都殺光了,結果還是沒有成功。
“不可能的,一定是哪裡出錯了,剛剛明明就成功了,為什麼先不行?”
“我洗澡沒洗乾淨?還是我熏香不夠濃?”
“啊~!”
崔鵬富的夫人好不容易把客人送走後,看見廚房中一身血正對著魚嘮嘮叨叨的丈夫,還有滿地的被切得破破爛爛的魚,嚇得魂都要丟了。
“老爺,你這乾嘛呀?”
崔鵬富壓根就不理她,隻盯著地下的魚,不停地喃喃自語。
那夫人也覺得他已經瘋了,便趕緊讓下人狠心地把人敲暈,接著又去請大夫。
一直折騰了三天,人才醒過來,可還是會時不時地自己問自己,問什麼做不出脆的魚。
很明顯他已經走火入魔了,簡稱:瘋了!
因為崔鵬富突然受了刺激,所以崔喜樓也暫時關門了。
不過就算不關門,那崔喜樓遲早都會開不下去的。
因為這次的事,城裡的人都說這是黑店,用來坑人的,所以以後也不會有人去吃了。
宋雲染沒想到這個崔鵬富的內心這麼脆弱,這樣就瘋了,一點都不堅強。
崔喜樓關門那天,宋雲染就把何叔辭退了。
隻是沒想到這何叔這麼的不要臉,居然還威脅宋雲染。
“你憑什麼辭退我?”何叔說的理直氣壯,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捉住狐狸尾巴了。
宋雲染哼笑了一聲:“看在你年長的份上,我尊稱你一聲何叔,不代表我好忽悠。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非要我把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何叔心中感覺不妙,但是又覺得宋雲染年紀小,而且自己是前東家的人。
便開始擺譜:“我什麼都沒做,而且我是袁少爺請回來的人,你有什麼資格辭退我!”
“現在這裡是福雲樓,東家是我宋雲染!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出賣了店裡的秘方,就憑這一條,隻要我報官你就隻能等著坐牢。”
宋雲染說完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目光冷冷地看向他。
何叔知道自己的事被宋雲染知道了,但是心中依舊不甘。
最後衝著她哼了一聲,甩了一把袖子就走了。
“把他的事傳出去,我就看看他以後還怎麼在這行混下去。”
看著何叔走後,宋雲染又轉身吩咐南星。
“是姑娘。”
店裡麵的菜都不用廚師,所以暫時沒有大廚也沒關係。
隻是洗菜切菜,這種工作有手的都能做。
所以宋雲染也不急著招人,反正離夏天還有一段時間。
馬上就要過年了,大街小巷都特彆的熱鬨,各式各樣的年貨擺的到處都是。
宋雲染打算找一天有空要去逛逛,給家裡人都帶些新年禮物。
隻要等大興叔和小舅舅把最後一車魚運到,她便跟著他們一起回家去。
不過在回家前,她要把店裡的事安排好,因為她要過完年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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