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墨看兩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臉色已經微微發青:“告辭。”
老頭看他這麼憋屈,更覺得開心了。
活該!
要不是這是他的府上,估計他早就闖進哪去了,還好自己聰明,知道把師父拉到家裡住。
裴玄墨臨走前把阿元留在了賀府:“盯著她。”
“是,王爺。”看著自家主子和宋姑娘鬨成如今這樣,阿元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真沒想到宋姑娘的性子這麼的倔,居然一點軟都不服。
對於裴玄墨會找人盯著自己這事,宋雲染一點都不知道,不過這幾日她也沒有出門的打算,一直在屋子裡待著。
每天在想新菜式,做酒樓的銷售計劃,還有老頭過兩天要用的穴位圖解也要畫,忙起來的時候飯都要南星端到屋裡吃。
“南星,你會做人偶娃娃嗎?”宋雲染叫住了剛剛收拾好碗筷,正準備走的南星。
“會呀!姑娘你想要什麼樣的?”
南星有些奇怪,姑娘都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還想玩布娃娃。
“那你幫我做一個,我要光頭的,純白色的,越大越好。”
宋雲染拿起一旁的紙筆隨意地畫了起來:“像這樣的,一定要做大一點。”
南星拿起剛剛宋雲染畫好的紙,認真地看了一會:“好的,那我現在就回去做。”
雖然嘴上應著,但是心中卻在想,自家姑娘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居然喜歡這麼醜的光頭娃娃。
一連四天過去了,老頭一大早就拿著人體穴位圖敲響了宋雲染的房門。
“師父!我全都背下來了,你趕緊起來!”
宋雲染拉過被子蓋過頭頂,想要擋著老頭從門外傳進來的聲音。
“砰!砰!砰!”
“師父!師父!”原本的敲門聲變成了拍門的聲音。
煩躁地一腳把被子蹬開後,宋雲染坐了起來,帶著怒氣撓了撓那雞窩一樣的頭頂。
“閉嘴!去書房等我。”
確認宋雲染已經起來後,老頭開心地應道:”好嘞!“
人一走,宋雲染又倒下去了,昨天晚上做完今年的銷售計劃都已經半夜了,這徒弟收的一點都不劃算,連睡覺的時間都要剝削她的。
宋雲染收拾一番後,拿起桌子上厚厚的一遝紙打著哈欠就往書房走去。
“南星,待會把我的人偶送到書房去。”
”好的,姑娘。“南星應了一句把水端出去倒完,立馬就回房間去拿。
一看到宋雲染進來,老頭立馬便站起來:“師父,快!到這來坐。”
那狗腿的樣子,宋雲染自己都覺得兩人有些像,真不愧是師徒。
“都背熟了?”
宋雲染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佩服這個糟老頭的,幾日時間背完人體三百多個穴位。
老頭略顯謙虛地說道:“對!就是花的時間有些長,不過都能背出來了。”
四天時間還說長,此時此刻的宋雲染真的有些想罵娘。
當初她可能花了一個星期才背出來的,還被他們係的教授說她記憶力好,果然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那就開始吧!不過我就說一次而已,你自己好好記著。”
老頭立馬就拿起紙筆,認真地看著她。
“針灸的方法有五種,分彆是:進。退,撚、搗、留......今日我先教你最簡單的。”
宋雲染拿出自己寫好的教學方法表出來,一個個地教給老頭。
等把紙上的內容都說完後,便讓南星拿出前些日子做的人偶來。
人偶做的不小,有半個人大,這個人偶已經被她加工過了,隻要熟悉人體穴位的人,一眼就能看懂。
“妙!實在是妙!這人偶居然這麼的逼真。”
老頭第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光頭的人偶了,宋雲染一拿出來他就搶過去,抱著人偶左看右看的,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老爺,葉府的人又來了。”丫鬟敲過門便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老頭如今正沉迷在人偶身上,又怎麼有空管那些閒雜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沒空!”
“是,老爺。”丫鬟聽話地出去了,其實她也不想進去彙報的。
因為每當老爺在書房的時候,就證明他特彆的忙,但是那葉府的管家天天來,她也實在是沒辦法了。
丫鬟到了客廳用自家老爺的原話跟葉府管家說了,好不容易把人打發走,沒想到明王又來了。
“賀大夫呢?”裴玄墨忽略了正在行禮的丫鬟,直接看向一旁的賀府管家--田七。
田七雖然很怕這個黑臉神,但是自家老爺確實忙的很,隻能頭皮上前行禮。
“回王爺,我家老爺正在書房學習新的醫術。”
一聽到新的醫術,裴玄墨便想到了宋雲染,除了她誰有這個本事去教他新醫術。
越過田七就往屋裡走去,田七想攔都來不及了,隻能大步地跟上他,嘴裡還不停地勸著。
“王爺,這、這怕是不合適,我家老爺正在學習呢!不能打擾的。”
等裴玄墨找到書房的麼時候,屋裡就剩下老頭和他的幾個徒弟在,連宋雲染的影子都沒見到。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老頭明顯的怒了,臉色沉下來,聲音帶著幾分慍怒。
老頭之所以敢這樣對裴玄墨除了他的醫術了得,還因為他跟先皇是結拜兄弟。
按輩分裴玄墨還得喊他一聲叔叔,雖然平時老頭還是尊稱他為王爺,但是大家都知道這隻是故意給他麵子。
“本王無冒犯的意思,隻是想見雲染一麵,望賀叔幫小侄一次。”
裴玄墨確實無意得罪他,因為他打從心底認這個叔叔,畢竟從小自己生病都是他治好的,也曾無數次救自己於病危中。
但是這一次裴玄墨實在是沒辦法了,因為宋雲染一直避而不見。
“她已經走了,你不用找了。”
看在他的一聲賀叔的份上,老頭也不再和他計較了。
一聽到宋雲染已經走了,裴玄墨立刻就慌了:“去哪裡了?”
“不知道,她就說要走了,有很重要的事。”老頭說完便不再理他,自顧自地拿著銀針給人偶紮了起來。
到這一刻裴玄墨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失去宋雲染了,他一直以為她隻是鬨脾氣,氣他未娶她先娶了側妃,他還總覺得她遲早會原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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