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弗斯非常識趣,他悶著頭,乾脆的離開了部長辦公室。
現在,辦公室裡就隻剩下福吉和阿莫斯塔、鄧布利多,三個人依次在部長辦公室裡的一個圓形會議桌坐下。
“怎麼回事,福吉部長?”阿莫斯塔好奇地問道,“斯克林傑那邊遇到什麼困難了?”
“那個黑巫師,阿莫斯塔,就是被你捉住的那個女巫--”
福吉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神色顯得有幾分不自然,
“今天晚上發動襲我是說,搗亂的那群穿著黑鬥篷的巫師,剛剛魯弗斯跑過來告訴我,她是惟一一個被活捉的,剩下除了幾個死在傲羅手裡的之外,其餘人都逃了魯弗斯正在下麵審訊她,希望能從她嘴裡挖出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但是,喔--”
福吉謹慎地瞥了眼分做兩邊的阿莫斯塔和鄧布利多,
“魯弗斯想從我手裡拿到授權,他想查看那個黑巫師的記憶,或者使用吐真劑之類的辦法。”
“這樣什麼問題嗎?”
阿莫斯塔假裝困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針對犯下重罪的罪犯,魔法部是可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的。”
“當然是這樣,所以我同意了魯弗斯的申請,但問題是——”福吉微微尷尬地說道,“你變出的那個困住黑女巫的囚籠,呃.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保護了她,魯弗斯和手下的人嘗試了很多辦法,都沒辦法打開它.”
魯弗斯·斯克林傑領導下的傲羅辦公室是魔法手下最精銳的力量,但就是這樣一群巫師,卻連阿莫斯塔·布雷恩隨手施為的一個牢籠都無法打開,這不僅是件很丟人的事情,也讓福吉充分的意識到,阿莫斯塔·布雷恩擁有的力量已經完全超出了魔法部的掌控。
“喔,原來是這樣——”
阿莫斯塔隻是點了點頭後就閉上了嘴,對福吉言語中流露出的請求,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而這樣的態度無疑是把福吉架在火上烤,讓他完全不知所措了,隻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鄧布利多。
和鄧布利多打交道是一件令福吉感到苦難的事情。
一方麵,他需要警惕鄧布利多的影響力和威望,另一方麵,有時候遇見了困難,鄧布利多提確能提出許多有建設性的意見。
但至少,相比於阿莫斯塔·布雷恩,鄧布利多看起來要更可靠一些,這並不是福吉個人的偏見,而是半個多世紀以來,鄧布利多一直低調、謙虛的作派令他看起來不那麼危險。
鄧布利多修長的十指交錯著靠在椅背上,他很清楚康奈利投注過來的目光是想表達什麼,但是,他卻並沒有理會。他回應著福吉的眼神,湛藍地眼瞳裡閃爍著肅穆的光輝,
“我更希望知道的是,康奈利,魔法部目前有沒有得到今晚傷亡的具體數字?有多少巫師在這場動亂中受到受害,又有多少不幸遇難的巫師?”
和鄧布利多說話,福吉要隨意一些,他焦躁地揮了揮手,
“不可能那麼快,鄧布利多,要知道,今晚有整整十萬多的巫師出現在那裡,他們其中有一部分在穿著黑鬥篷的巫師出現後立刻就逃回了自己的國家,絕大部分人都待到了最後
我把這活交給了阿米莉亞,她帶著人在現場統計,在你們走進來十分鐘之前,阿米莉亞給我捎了封信.很多人受傷,但絕大部分都是在逃離的時候遭受到了踩踏,有一些人是被部裡的人抓捕黑巫師的交戰波及到,當然了,有人喪命!”
對於這個結果,阿莫斯塔並不是特彆意外。
雖然不知道盧修斯·馬爾福為什麼會走回頭路,但他招募地下世界的那些賞金巫師,是讓他們在世界杯上製造大混亂,而不是為了屠戮各國巫師,想來,今晚真的有人死去的話,大概率也是因為無秩序的逃離導致的。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那麼,康奈利,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呢?”
“喔,怎麼辦?!”
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鄧布利多的問題讓承受很大壓力的福吉終於扛不住了,他有點歇斯底裡的把手上的手帕摔在桌子上,隨後,啪嗒一聲擠開身後的椅子,背著雙手在會議桌邊快步地走來走去,表情近乎崩潰!
“部裡的每個人看見我都在問我怎麼辦!而現在,你也在問我怎麼辦,鄧布利多,喔,我倒也想問問彆人,魔法部應該怎麼做!”
福吉大聲叫道,
“不用說,我們徹底成為笑柄了不是嗎,這事根本瞞不住,明天一早,整個世界都知道我們舉辦了怎樣一場魁地奇世界杯,預言家日報.喔,沒錯,他們肯定會對你歌功頌德的,阿莫斯塔,但魔法部怎麼辦,我要怎麼跟全世界的巫師解釋我們號稱萬無一失的魁地奇世界杯上突然闖進了這麼多來曆不明的黑巫師,還發生了一場.喔,世紀對決!”
福吉的拳頭緊握的指節發白,劇烈地喘息著。
阿莫斯塔垂下目光,福吉現在抓狂的表現和他預料的差不多,而已經見怪不怪的鄧布利多輕聲歎息道,
“你是魔法部長,康奈利,人們當然會指望你能拿出主意。”
福吉仰麵乾巴巴地笑了兩聲,隨後,眼神發恨地盯著自己辦公桌後的位子,至少在這一刻,他發自內心的希望,自己不是英國魔法部的部長。
辦公室裡一時陷入了靜默,阿莫斯塔很清楚還不到他說話的時候,而鄧布利多也把自己的一些看法藏在肚子裡,根據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在康奈利開口詢問之前,最好不要提出什麼建議,否則,隻是刺激他那根脆弱的神經。
不管怎麼說,康奈利·福吉在魔法部長這個位子上已經待了十多年,哪怕能力有所欠缺,但作為政治家來說,肯定是合格的。
發泄了一通之後,福吉終於感覺心裡舒坦了些,但是,他的臉色卻沒改善多少,
“我認為,阿茲卡班的攝魂怪需要動一動了,鄧布利多。”
阿莫斯塔麵無表情,卻在心裡嗬嗬一笑,而鄧布利多半月鏡片後的湛藍眼瞳則閃過明顯的無奈,很顯然,福吉所提出的這一方法並未逃出兩個人的預料。
“抓捕小天狼星的經驗告訴我們,康奈利——”鄧布利多說道,“阿茲卡班那些對生命不友善地生物除了會給你添亂之外,什麼忙也幫不上。”
“好吧,彆藏著掖著了,鄧布利多,如果你有什麼好的建議,那就趕緊說出來吧!”
福吉也不是第一天跟鄧布利多打交道了,對鄧布利多喜歡使用的一些把戲也門清。
“善後工作是目前最重要的,魔法部必須承擔損失,那些在動亂中受到傷害的巫師所有的治療費用由魔法部承擔,不幸罹難者,魔法部需要派出人員和家屬商議賠償,我的建議是,魔法部作出公開說明,本次世界杯魔法部的所有收益拿出來用於安撫和賠償。”
鄧布利多並沒有被冒犯的意思,他冷靜的說道。
“所有收益--”
賠償是必須的,這一點不用鄧布利多說福吉也心裡有數,但是,舉辦世界杯的所有收益.福吉臉頰上的肉狠狠哆嗦了幾下,這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但不得不說,這麼說的話的確能得到不少人的諒解。
“好吧,我會仔細考慮你的建議的,鄧布利多,但問題的關鍵是,我們必須要給出說法,今晚的襲擊——”
“襲擊賽場的那群巫師,和後來出現的女巫以及最後在賽場上空現身的醜陋巫師,他們是一夥人,這一點,魔法部需要向公眾強調。”
阿莫斯塔冷不丁的話讓福吉麵露錯愕,也讓鄧布利多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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