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忐忑
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魔藥課教授的辦公室處於地下,也許是因為常年的陰暗潮濕,空氣裡總是彌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黴菌的氣息,再加上各種各樣動植物的魔藥材料,很難會有人愛上這裡的氣味。
阿嚏——
站在辦公室門外,阿莫斯塔便被從門縫裡透出的氣味熏得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不滿地嘟囔了兩聲,沒敲門,直接用魔法卸掉了這間辦公室的防禦魔法。
陰森詭綠的光芒從打開的門扇後透了出來,那是擺在牆邊的一堆泡著動植物標本的藥液散發出的。斯內普教授扭過頭,麵無表情地看了眼阿莫斯塔,
“我還是更欣賞你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的作派,阿莫斯塔,要比現在有禮貌的多--”
“那時是迫不得已,教授--”阿莫斯塔麵不改色的把魔杖插回袖子裡,“其實我本身並不是特彆喜歡繁文縟節。”
斯內普冷哼了一聲,繼續把桌子上的盆子裡的獅子魚脊骨磨成粉。
看來,斯內普教授的確心情不大好,阿莫斯塔嗬嗬笑了笑,他從斯內普教授身邊繞過去,熟門熟路的走進裡儲存魔藥的小隔間,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各種價值不菲地魔藥原料。
“唔,進了一批新貨?”
看著塞得滿滿當當的魔藥原料,阿莫斯塔感興趣地從中間抽出了小玻璃瓶迎著昏暗的燈光打量著,
“嘶,腮囊草,瞧瞧這完美的品相,應該是來自原產地的,而不是阿爾及爾那幫子沒什麼素養的巫師在澡盆裡培育出來的玩意,這一株價格不菲!”
“把東西放下,阿莫斯塔,那是我給麵臨NEWTS考試的七年級學生準備的。”
斯內普頭也沒回,冷漠地說道。
好吧——
阿莫斯塔撇了撇嘴,把玻璃瓶放回遠處以後,他的目光又四處溜達了會,而那邊斯內普教授已經把上課要用的材料處理的差不多了,正在水池裡洗手。
“那個女人究竟怎麼回事?”
等到斯內普回到桌子前,發現阿莫斯塔已經不知道從哪摸到了一瓶活力滋補劑,他咕咚咕咚幾口喝了乾淨,正意猶未儘地砸著嘴。
瞧見這一幕,斯內普教授薄薄地嘴唇顫了顫,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壓製住心中要攆人地衝動,忽然問了個沒頭沒尾的問題。
“我認識地女士有很多,教授--”阿莫斯塔挑著眉頭說道,“您是指那位?”
“讓你名聲大噪,風頭一度超過我們敬愛的校長的那位,”斯內普沒有理會阿莫斯塔的插科打諢,言語冷靜的說道,
“報紙上說,那個女人是阿爾巴尼亞的一個黑巫師,你曾經試圖把她送進監獄,但被她溜走了.近些年想從預言家日報上找兩句真話比從那個僥幸從阿茲卡班逃脫的罪犯的教子嘴裡聽見實話還要困難。”
阿莫斯塔花了好幾秒的功夫,才反應過來‘阿茲卡班逃脫的罪犯的教子’指的是誰,他嗬嗬笑了幾聲,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
“你沒去跟鄧布利多校長打聽?”
“鄧布利多說她一無所知,”斯內普用犀利的眼神盯著阿莫斯塔的臉,“他告訴我隻有你能回答這個問題。”
“預言家日報上提供的說法來自於我,這其中有部分是真實的,我的確曾經想把她抓住,而她也確實從我手裡溜走過,隻是,這件事並不是發生在阿爾巴尼亞,而至於我們其中有什麼過節,這就是我私人的一點小秘密啦,教授——”
斯內普教授會關注薇緹雅·克裡奧娜的原因隻有一個,而接下來他的話也證實了阿莫斯塔的猜測。
“那個女人為黑魔王服務,對嗎?”斯內普繼續追問道。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猜測呢?”阿莫斯塔抿了抿嘴唇,用探究地眼神望向斯內普教授的眼睛,但那雙漆黑地眼睛裡隱藏的情緒依舊在一片迷霧當中,讓人看不真切,
“是鄧布利多校長向你透露了什麼?”
阿莫斯塔本以為鄧布利多告訴了斯內普,那晚薇緹雅率先出現在了哈利的包廂,並大張旗鼓地要帶走哈利,由此讓斯內普教授猜測到什麼,但是,從斯內普教授聽見他的反問後下意識地縮了縮袖子的表現來看,應該不是這樣。
“標記在那晚產生了反應?”
阿莫斯塔瞄了眼斯內普的手臂,便撤回目光繼續問道。
斯內普身體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直,下意識地想回避掉這個問題,不知道究竟出於什麼原因,他有點排斥在阿莫斯塔麵前討論他手臂上的黑魔標記,不過,最終他還是克服了這種障礙,用極其微弱地弧度點了點頭後,語氣變得陰沉起來,
“我那晚剛剛幻影移形回到家門口,手臂上的標記就出現了激烈地反應十幾年來頭一次這麼激烈,我還以為黑魔王就躲在我的屋子裡--”
回想起那一刻悸動的心情,斯內普呼吸地節奏不自覺出現了漣漪,他凝視著阿莫斯塔的平靜臉說道,
“把家裡檢查一遍後發現沒出任何紕漏後,我立刻趕到霍格沃茨想找鄧布利多彙報,但米勒娃告訴我鄧布利多剛剛接收到魔法部部長的邀請,直到第二天,我才從報紙上知道了頭一晚發生的事情。”
斯內普教授鐵青著臉,
“鄧布利多不願意多說,但預言家日報基本把你和那個女人以及以及,最後和你交手那個巫師的決鬥過程報道出來——”
斯內普藏在袖子裡的拳頭握的緊緊的,他緊抿著嘴唇,連呼吸都僵住了,
“我了解他,阿莫斯塔,以他現在的情況絕對不會甘冒風險策劃這種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襲擊,他到底想乾什麼!”
小天狼星和萊姆斯以及斯內普教授,他們這些人都是英國魔法界的精英,但隻是嗅到了一點點風向,一個個的心態都出現了失衡,可以想象,當年他們在伏地魔手下到底吃了多少苦頭。
鄧布利多不願意和斯內普多說,恐怕也是看出來了,他們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緩和心裡的壓力。
“和我在球場裡交手的那個女巫是黑魔王新收的手下.我並不清楚他們是基於什麼原因走到一起的,反正肯定不是因為黑魔王的人格魅力。那晚最先出現在賽場的蒙麵巫師隻是被一個愚蠢地家夥找來製造混亂的,而克裡奧娜.她是想綁架哈利--”
斯內普的臉色悄然中發白,這個消息,是之前他所不知道的。
“--從一些證據中可以推斷出來,在魁地奇決賽夜綁架哈利這個行為應該不是出自於黑魔王本人,而他甘冒風險出現在人群的視線中,隻是為了從我手裡救下他好不容易招募到的得力助手--”
阿莫斯塔離開地下室的時候,斯內普依舊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他大概已經預料到,黑魔王已經準備不擇手段回到人群中間了,而這,也逼迫著他去麵對十幾年來一直不願麵對的過往。
傍晚時分淅瀝瀝地小雨在跨過午夜之後又肆意張狂起來,呼嘯的風浪讓霍格沃茨如墜深淵,外麵黑的什麼也看不見。
鄧布利多已經換上了他的睡袍,正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看書,除了他以外,牆壁上那些先代校長的畫像和棲息在金枝上的福克斯都已沉沉睡去。
對於阿莫斯塔的出現,鄧布利多似乎早有預料,隻是,當阿莫斯塔把一摞材料扔在他辦公桌上的時候,蒼老的麵容上浮現些無奈,而當阿莫斯塔拋出了他的第一句話後,鄧布利多校長臉色無奈又突忽地轉為了錯愕。
“有考慮過讓霍格沃茨獨立嗎,鄧布利多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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