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綠色的鬼火燃燒得十分旺盛，那些皮影全都做出了痛苦哀嚎的表情，同時還有惡心的焦臭味傳出，就連曹洋和陳夕都感覺自己的皮膚有些刺痛了。
鬼火收回了，一個帶著墨鏡，體格健壯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曹洋麵前，1202室裡的陳夕也被李軍用鬼蜮轉移了出來。
“曹洋？沒想到真是你。”
李軍臉上的表情不怒自威，不過在看到曹洋之後他還是有些詫異，不過他還是按照命令，拿出了一根鬼燭遞給曹洋。
“鬼燭，總部特批的物資，有了這東西，我們合作應該可以解決這起事件。”
曹洋接過那根猩紅冰涼的鬼燭，顏色極其鮮豔，仿佛是用鮮血凝聚而成的。
“我的呢？東西都不給我還想讓我去解決事件？”
“不會，馭鬼者的命也是命，而且就價值來說，馭鬼者自然要比普通人更重要一些。”
“和李軍分開倒也無妨，我的目標是鬼甲，其次是合作解決這起事件。”
青綠色的鬼火瞬間覆蓋這一層，一座土黃色的三層陶樓映入兩人眼簾。這座陶樓直欄橫檻，精雕細琢，看起來十分精致，隻是在陶樓的最底層，曹洋看到那裡徘徊著幾個人影。
“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嘗試過了，鬼火的鬼蜮無法入侵進去，皮影的鬼蜮很特殊，隻存在於二維的平麵。鬼火可以穿透，但卻無法帶我進入到二維的層麵。”
李軍與兩人分享了總部整理的情報。
“最後，文化宮事件基本確定有兩隻鬼，其中一隻代號‘鬼陶樓’，這隻鬼目前還未擴散出來，擴散的是這隻皮影鬼，我決定將其命名為‘鬼皮影’。”
鬼燭的火苗很穩定，也證明了附近並沒有厲鬼存在，隻是這個燃燒速度似乎有些快。但曹洋之前沒用過鬼燭，不清楚正常情況下鬼燭的燃燒速度。
這算是打了一棒子再給顆棗吃，陳夕並沒有異議。
“現在出發。”
“可以，鬼燭確實比你的麵子要大些。”
陳夕賤兮兮地回應道。
曹洋對李軍的安排倒是沒什麼異議，秦老給的情報中提到鬼甲所在的位置是地下宮，而文化宮正好有個地下展區，這很難不讓曹洋把二者聯係到一起。
沒有猶豫，李軍直接衝進了鬼陶樓的一層，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他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個個皮膚呈土黃色的陶俑。
被層層警戒線封鎖的文化宮前，李軍三人的身影憑空出現。這裡彙聚的人皮皮影更多了，有的皮影甚至詭異地結合在了一起，形成一大片漆黑濃鬱的陰影。
曹洋如此判斷道。
“陳夕，你守在外麵，我和曹洋進去處理。遇到危急情況的話，希望你能看在鬼燭的麵子上支援我倆，畢竟我倆要是栽了，大安也就完了，你也躲不掉。”
曹洋摸索著來到了一個窗戶邊，外麵是一片濃鬱的黑暗。曹洋把鬼燭伸出去，驅散了一點點黑暗，大致判斷出了自己現在的位置。
“哐啷哐啷~！”
帶著防毒麵具的陳夕嚷嚷道，言語間的不滿十分明顯。
“到了。”
驀地，這座陶樓忽然開始劇烈抖動，仿佛要倒塌了似的。曹洋和李軍各自張開鬼蜮試圖離開，但一切發生地太過於迅速，而且陶樓內部也就等同於鬼陶樓的鬼蜮，深入其中的兩人隻感覺眼前的場景迅速變換，最後歸於黑暗。
似乎有人在走動，而且身上似乎穿著金屬的衣服，不斷發出碰撞聲。
“鬼奴？那就直接燒了。”
剛剛的異變並未給曹洋帶來什麼傷害，他推測隻是鬼陶樓用鬼蜮把自己和李軍分開了。
周圍再次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似乎又是那些陶俑在靠近自己，同時曹洋也通過背人鬼的本能確定了周圍的確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踏踏~！”
重力被改變了，以曹洋為中心，周圍五米的重力完全紊亂，背人鬼也朝著觸發了規律的陶俑發起了襲擊，背人和失衡的雙重必死規律完美配合，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四周重新變得一片死寂。
李軍說道。
“配合可以，但送死不行，我不是總部的兵卻還在幫總部辦事，伱們若是敢拿我當消耗品，那也彆怪我拿錢跑路。”
中央大廈距離文化宮很近，換做平時李軍絕不可能奢侈到用鬼蜮趕路的，但是今天他這麼做了。一路上大多數皮影都被森然的青綠色鬼火點燃，空氣中彌漫著屍體燃燒散發的焦臭味。
“鬼燭我可以做主給你，就算做解決這起事件提前支付的獎勵，事件中也優先使用我和曹洋的鬼燭。但是你得保證全力配合，彆給我耍什麼心眼子。”
鬼火閃動，那幾個陶俑身上瞬間遍布了青綠色的火苗，但詭異的是，這裡的地麵並沒有火焰升起，鬼火無法點燃陶樓。
“這裡是？”
重力鬼的鬼蜮不具備夜視效果，想要看清環境，曹洋隻好點燃了那根鬼燭。幽綠色的火苗驅散了附近的部分黑暗，勉強照亮了兩三米左右的範圍。
“這裡似乎是鬼陶樓的三樓”
陳夕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應該是鬼奴，畢竟你也說了這隻鬼的代號叫鬼陶樓。”
李軍思索了一下，從懷中又摸出一根鬼燭，遞給了陳夕，同時義正言辭地說道：
曹洋及時出來打了圓場，這時候如果讓李軍這個死腦筋接著說，這個臨時合作小組怕是還沒成立就要先內訌一番。
“踏踏~！”
“事件的源頭在文化宮，根據總部最新整理出的情報，文化宮裡有許多陶俑，疑似沾染靈異變成鬼奴；除此之外，還有這些皮影，王教授給出的猜測是，皮影就是厲鬼的鬼蜮，每一張人皮皮影都承載了一小塊鬼蜮，隻有他們拚在一起時才會形成完整的鬼蜮。”
“事件的源頭在文化宮的地下展區，鬼陶樓是一座約莫十幾米高的三層建築。”
曹洋在心中思考著。
“那樣最好。”
兩人走下展區，由於靈異擴散，這裡的燈光已經完全熄滅，電路也受到了乾擾，整個地下一層漆黑一片，還時不時有“滋滋”的電流聲傳出。
“哐啷哐啷~”
不遠處的黑暗裡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似乎又有陶俑鬼奴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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