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洋跟劉老板的通話並未持續太久，兩人很快就敲定了引鬼的相關事宜，劉老板隻需要等曹洋的信號即可。
“不錯不錯，又是大功一件啊，我的好叔叔會不會再給我批點好東西下來呢。”
“一隻A級厲鬼，一位新出道的馭鬼者，大昌市的臨時工。也好，我也想親眼看看未來的鬼眼楊間。”
抱著這個想法，曹洋又開始瀏覽起雷電法王的帖子，果然在最下端找到了那個音頻，然後迅速將其保存。
與此同時，大昌市老城區的某棟居民樓，周正呆呆地站在門口，觀望著已經熟睡的妻子，眼神中流露出幾分不舍。
片刻之後，周正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臉上的表情變得麻木冷漠，轉身離開了。
“我知道你有心理負擔，但我們馭鬼者的命也是命。這個世界已經不一樣了，我們活著的時候的確可以救下很多人的命，但是我們死了卻可能導致更多的傷亡。”
“張楚走了，從他跟校長交流中的表情來看，似乎不是什麼大事。”
大昌市環城公路，一輛越野車發瘋似的在路上疾馳，紅綠燈在這輛車主人眼中根本就是擺設，也沒有交警敢攔。開玩笑，大昌市負責人的專車，誰有膽子攔？
經曆了一晚上的飆車，周正兩眼中已經布滿了血絲，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西城區，安全。”
電話那頭傳來趙開明的聲音，聽他的語氣似乎有些驚喜，不過回應他的隻有沉默。
曹洋沒有再回去監視周正，而是回到了酒店，規劃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周正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心中就是有一團揮之不去的陰鬱，無法散去，憋得他要發瘋。
半路上，曹洋經過思考，決定在今晚把截取到的周正和趙開明的通話發送給王小明，總部有權知道真相，自己隻負責調查，展現他最真實的一麵。
一直到油箱被榨乾，周正才靠在路邊停車。
“東城區，安全。”
“哦？周正？怎麼，你想好了，已經拿定主意了？”
……
“王教授，你怎麼看？”
時間來到早上七點，馬路上已經陸續有背著書包的學生在趕往校園。
“這裡是…大昌市七中？”
走在路上的張楚搖了搖頭，把腦子裡一些奇怪的想法暫時壓了下去。
“行，那就聽伱的。”
“張楚，安排一下，今晚我要去大昌七中。對了，這事無需上報總部，是我的一些個人私事。”
曹洋說道。
“算了，馭鬼者的心思不是我能猜的，安心辦事就行。”
張楚是周正的聯絡員，平時負責對接周正和總部。
“理由的話就說安全宣講吧，通過暗示的方式給那群孩子普及一下靈異事件和三大定律。”
“張楚，周正的專屬聯絡員，能讓他著急的事也隻有周正的任務了。所以，周正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跟上張楚，周正和張楚不會同時有行動，所以張楚的行動一定是在給周正做鋪墊。”
“也罷，既然車子在這裡耗儘了燃油，那就選在這裡吧，或許這就是命運吧，我也不想的…”
“聽我的，搞一個安全講課，靈異和厲鬼已經開始複蘇了，而且靈異事件隻會越來越多。有的人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這個世界隻有心狠手辣的人才能活下去…”
趙開明的聲音似乎帶有某種魔力，讓周正忍不住想要聽他說完。
接著，他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被接聽了，但是他並沒有說話。
“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周正低聲喃喃道。他的聲音乾澀嘶啞，如果是在半夜，光是聽起來就會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是跟上張楚，還是繼續監視周正？”
“奇怪，國家對靈異事件不都是選擇隱瞞嗎？難不成周刑警在七中有什麼親戚？還是說他要培養下一任刑警的候選人？”
“值得留意，你注意周正的行蹤，及時彙報。”
三分鐘後，他再次離開了。
周正在一個有些發黃的小本子上記錄著什麼。
大廈一樓，曹洋依然坐在昨天的位置品嘗咖啡，正好看到神色匆匆的張楚正準備外出。
曹洋淺嘗了一口咖啡，很苦，自己果然還是喝不來這玩意，雖然確實提神。
張楚雖然疑惑，但周正的話就是命令，不容他去質疑。
“你問我，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想知道的話可以問周正。”
“大昌市七中…資料上顯示這裡沒什麼特彆的，沒有靈異事件，也沒有馭鬼者，周正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座普通高中？”
曹洋調侃道，自己雖然知道原因，但還不能說，楊間的成長是彆人布局，自己隻要做個觀眾就行。
“現在的敲門鬼應該已經殺瘋了，一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聽了那個音頻。不過值得留意的是，敲門聲隻是詛咒，敲門鬼真正應該是通過敲門動作來殺人。”
王小明似乎對周正並不在意，如果不是曹延華給他安排的任務，恐怕他壓根不會選擇做這種無聊的事。
“沒有誰是該死的，但有些人注定會死。”
雙子大廈，周正回到了自己辦公的地方。站在落地窗前，周正一言不發，隻是平靜地打量著大昌市的夜景。
“我在跟蹤張楚，他的目標是…大昌七中。”
從始至終周正都沒有說一句話，而趙開明把該說的說完之後直接掛斷了，他知道周正有所顧慮，做決定也是需要魄力的。
王小明也疑惑了，就他能查到的所有資料來看，大昌市七中就是一所再普通不過的高中。
雙子大廈，周正又回到了這裡。
曹洋把杯子裡的咖啡一飲而儘，雖然不愛喝，但也不能浪費，畢竟是花錢買的。
“動作完成，被它鎖定的人就會死。它的腐朽鬼蜮我無法入侵進去，也隻能選擇引走了。”
“明天早上楊間能逃出來，我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出現才不會懷疑呢？楊間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疑心病，要是知道我一直守在外麵，他怕是會當麵質疑我為什麼不嘗試解決這起事件。”
“所以不是我不去，而是深入鬼蜮很危險，我在鬼蜮外麵引走了這隻鬼，這樣就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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