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鬼一出現就引起了曹洋的警覺，粗略估計，這隻鬼掌握的靈異已經跟自己相當。
“若不是已經知道駕馭的方法，我還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你。”
曹洋眉頭微皺，再次開始回憶眼前這隻鬼的形象，他有預感，如果能駕馭這隻鬼，那自己應該可以掌握一成左右的記憶鬼的靈異。
鬼就是鬼，在沒有產生智慧以前，它無法主觀地對眼下情況做出選擇，所以當曹洋再次觸發規律的時候，它又卡殼了。陰冷麻木的屍體僵硬地站在原地，就連手掌都沒伸出來。
接著，一切就如之前一樣，鬼的身影被陰影覆蓋，然後逐漸消失，而曹洋記憶中鬼的形象再次發生了改變，更像一個人工合成的臉了。
不過曹洋沒注意到的是，他的容貌也發生了一些細小的改變，仔細看去，竟和記憶中鬼的模樣有幾分神似。
“這…好像不是我的臉。”
雖然是記憶世界，但風鈴還是傳來了一陣陰冷冰涼的觸感，因為這都是根據曹洋的記憶還原出來的，記憶中的風鈴就是這種詭異又邪性的不詳之物。
不止相貌，曹洋發現就連自己的聲音都有了細小的變化。
曹洋單手拎起這串不完整的風鈴，黑玉碰撞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聽到這聲音的一瞬間曹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過很快曹洋也釋然了，不論是記憶世界還是現實世界，駕馭厲鬼和使用靈異力量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很合理，或者說，這才是神秘複蘇。
思考再三，曹洋竟挑選不出一個十分合適的存在。
“我不可能永遠活在記憶世界裡，這是沒有選擇的的選擇，沒有辦法的辦法。”
“不過這東西該怎麼用呢？”
“不過風鈴不可能隻有這一種效果，不然鬼貨郎也不會隻給我十二個，不完整的風鈴同樣具備驅鬼的靈異。”
鬼存在於曹洋的記憶之中，但記憶中的鬼在聽到風鈴聲之後竟本能地在退縮，向著曹洋更早的記憶遁去，最後停留在了曹洋前往恐怖bwg的那段記憶中。
“等等，鬼貨郎給我的那些風鈴我還從未使用過，或許可以借此機會開發一下。”
“試試吧，反正也沒什麼損失，畢竟都是通過記憶鬼的靈異構造出來的，還原的東西越恐怖，厲鬼複蘇越劇烈。”
“屬於活人的情感被壓製了一部分，而且我好像能掌握一部分記憶世界了。”
曹洋的表情又變得像進入記憶世界之前那樣，麻木又漠然。在經過一麵窗戶的時候，窗戶上倒影出他的相貌，這讓他停下了腳步。
“似乎不止這一點變化。”
曹洋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同時他注意到，以自己為中心，周圍大概半徑一米的範圍呈現出了另一種顏色，並不是記憶世界的灰白泛黃，而是更深更濃鬱的顏色。
曹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簡單活動一下身體，僵硬的肌肉關節發出“哢哢”的響聲，就像是一個機器人。
“既然記憶鬼可以做到，那沒道理掌握了部分靈異的我做不到。”
很快，經過曹洋的不斷回憶，一串精致的黑玉風鈴出現在曹洋手中，每一個球型黑玉之下還係著一張老舊的符紙，上麵繪著怪異複雜的圖案。
“這聲音…具備驅逐厲鬼的靈異？”
這一次人和鬼勢均力敵，駕馭的過程足足持續了數小時，具體有多久曹洋也不清楚，他隻知道在成功駕馭這隻鬼後，自己的身上好像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曹洋的記憶很多很繁雜，但他需要找到一件或者一些對自己有切實幫助的物品。
“不可思議的能力。”
“但是我並不知曉鬼貨郎的靈異，即使還原出來也存在一些未知的風險。李軍的鬼火可以焚燒靈異，出現的鬼可以被鬼火燒到死機，但不能幫我緩解侵蝕…”
曹洋本能地認為黑玉風鈴還有彆的作用，不過這需要他進一步開發才能確認。
“這應該就是我能掌握的記憶世界了，那我是否能讓記憶中的一些物件出現在這裡？”
灰白世界出現的異常第一時間被上報給了總部，一座憑空消失的城市已經在整個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關於大津市鬨鬼的傳聞愈演愈烈，總部對此都做不到完全杜絕。
“挑選的東西要對我駕馭和竊取記憶鬼的靈異有所幫助，或者能幫我緩解侵蝕過程也可以。”
一想到這個問題，曹延華都感覺自己職業生涯算是到頭了，最近幾天他整個人像是直接蒼老了數十歲，辦公桌上的煙灰缸更是直接被塞滿了。
“鬼燭，替死娃娃，青銅戈，青銅劍，亡命牌，還有那隻厲鬼手掌。”
第五夜，記憶世界沒有再繼續擴張，但灰白世界中北辰大廈所在的位置卻憑空出現了一小塊顏色更加濃鬱的球形區域，而且這個球會無規則地移動，起碼才總部那邊的觀測人員看來是這樣。
“不，不應該隻有靈異物品，鬼，馭鬼者同樣存在於我的記憶中，隻要能對我有幫助，都是我可以選擇的對象。”
“我駕馭的三隻鬼不都太適合，恐怖bwg裡帶回來的怒目金剛和詭異手掌還沒研究，總得來看我的選擇並不多，這種情況下鬼貨郎或者李軍倒是比較合適。”
說做就做，曹洋開始動用自身靈異，嘗試把記憶中的一些東西給“變”出來。
總部，曹延華每天都急得焦頭爛額，大昌市的餓死鬼事件還能用化工泄露來勉強解釋，那這直接消失了的大津市該用什麼理由？消失的它？
“記憶鬼帶來的侵蝕嗎？或者說被我駕馭的那幾隻鬼已經在逐漸同化我，要把我變成它的樣子，甚至逐漸取代我而存在。”
饒是曹洋作為穿越者都忍不住驚歎，鬼貨郎作為書中困擾曹洋從生到死的厲鬼，哪怕是他掌握的一小部分靈異物品都有如此恐怖的效果。
接線室，王小明最近也在高度關注大津市的這起事件，從鬼蜮的波及範圍來看，這起事件毫無疑問達到了S級的標準。
“第五天夜裡出現異常，是意味著事件已經發酵到了下一階段，還是說深處其中曹洋已經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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