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洋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因為他對那隻鬼有了一些猜測。
“那隻滲水的女鬼應該是在鬼湖裡,甚至很有可能是鬼湖的源頭鬼。但秦老給我的那份檔案沒有帶在身邊,等鬼畫事件結束之後回到大津市才能確認。”
“如果是鬼湖的話以我現在的實力恐怕還不夠看,雖然保住命沒問題,但是想從鬼湖裡撈一隻鬼上來,恐怕沒那麼簡單。”
不過片刻之後,曹洋的表情舒緩了許多,下一場交易的期限足足有半年,這期間自己一定會駕馭壓人鬼和鬼風,經過整合之後,那時候的自己應該是有資本在鬼湖中來去自如。
“在大京市逗留兩天,帶走三幅衍生鬼畫,然後就回大津市。”
曹洋在心中對未來幾天做出了規劃,衍生的鬼畫雖然危險,但還在可控範疇之內,隻要不讓其形成鬼蜮連通鬼畫世界,基本不會出什麼問題。
“鬼畫和鬼窗,鬼畫和記憶鬼,甚至鬼畫和楊間遇到的那個乾屍新娘都有聯係,鬼拚圖的理論是正確的,但補全拚圖對鬼來說是恐怖程度的提高,對馭鬼者來說卻未必是好事。”
“任何一隻鬼的靈異和襲擊都需要媒介,媒介才是馭鬼的核心,馭鬼的過程應該是對媒介的開發和掌握的過程。”
今天的曹洋沒有任務,難得清閒了一回,不過他並沒打算擺爛休息,而是在思考一些重要的事。
“簡單來說,鬼血的媒介是血,水鬼的媒介是水,重力鬼的媒介是重力,那背人鬼和踩人鬼的媒介又是什麼?緩解複蘇的原理又是什麼?”
“原著中林山隻駕馭了一隻鬼,但瀕臨複蘇的他恐怖程度極高,如果沒有楊間在,那時候的張雷應該已經栽了。而且,早在那個時候水鬼的鬼蜮就已經堪比五層鬼眼,能夠對現實產生影響。”
“而林山和楊間最大的區彆是……他利用鬼的能力殺了很多人,那些人都成為了水域中的鬼奴。在我駕馭水鬼之後,死於水鬼襲擊的馭鬼者都沒逃過變成鬼奴的命運…”
“所以鬼殺人會變強並不是一個謬論,而很有可能是客觀事實。水鬼利用水為媒介殺了很多人,媒介得到了延伸,這就是提升厲鬼恐怖程度的原理嗎?”
思路似乎被打開了,媒介理論就像是數學題中的特殊值代入法,用媒介去解釋這些事情顯得十分合理,又水到渠成,仿佛一切本該如此。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今天的總部十分安靜,在公布了那兩個足以讓整個靈異圈震動的消息之後便重新回歸了以往低調的態度,因為他們的核心人員都在為處理楊間的善後工作而忙前忙後。
第二天,總部成立鬼畫事件的特彆行動小組,和第一次進入鬼畫的配置差不多,李軍帶隊,柳三,陳義,李陽和熊文文作為隊員,總部的命令是儘最大可能一舉解決鬼畫事件。
另一邊,王小明帶著衛景忙前忙後,似乎在為一場實驗做什麼準備。
“滴滴~”
“喂,曹洋,找我有什麼事?”
酒店裡,曹洋撥通了叔叔曹延華的電話,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疲憊,而且憔悴,顯然這幾天發生的事讓他也很心累。
“叔叔,我想要三幅衍生鬼畫。”
曹洋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衍生鬼畫不是源頭鬼畫,級彆沒有那麼高,隻是因為涉及到鬼畫這起S級事件,所以才破格拔高了它的級彆。
“很著急要嗎?或者說,那個東西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已經到了關乎生命安全的程度?”
電話那頭,曹延華沉默了一陣子,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對我來說挺重要,雖然還不至於到關乎生死存亡的地步,但或許那東西能讓我更好地活下去。”
“我知道了,但針對鬼畫的行動今天已經開始了,在特彆行動小組的行動結束之前,我會儘量避免外界的一些人對他們造成不必要的影響。所以,即使你想要那些衍生鬼畫,也必須等他們的行動有了結果之後才能定奪。”
聞言,這下輪到曹洋沉默了,差點把這茬事忘了。
“那就先等等他們吧,我最近一段時間應該還不至於瀕臨複蘇,大概率是沒問題的。”
“嗯,就先這樣說吧,最近衛景在跟著王教授搞什麼實驗,李軍帶隊去了鬼畫,大京市如果出了什麼問題,可能需要你多照拂一下,畢竟高明他能力有限。”
“這個沒問題,怎麼說我也是隊長,而且大津市距離大京市很近,用鬼蜮趕路的話幾分鐘的時間就足夠了。”
這一刻,曹延華不再像曹洋的叔叔、長輩或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副部長,而像是一個心力交瘁,四處尋求庇護和幫助的普通人。
與此同時,大鄭市,屬於懸鏡俱樂部的那座莊園裡,俱樂部的高層們再次聚在一起,似乎是在開會。
“想不到那個曹洋還挺有本事的,從bwg裡活著出來了不說,居然還被總部任命成了一位隊長。”
說話的是楚雪年,她一改往日慵懶隨意的姿態,在會議桌上的她看起來精明強乾,根本就是個女強人。
“嗬,伱覺得能當上隊長的會是一個和那群高層一樣的酒囊飯袋嗎?我覺得你們對總部的看法得更新一下了,不說彆的,在場的除了陸老以外,你們有誰敢說自己能打的過我身邊這位嗎?”
會議桌上,當即就有人毫不客氣地回懟道。他叫林君庭,是俱樂部中陰律司的話事人。而坐在他旁邊的那個人臉色蠟黃,死灰,帶著怪異的皺紋,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哪怕是大白天的身上都散發出一股陰冷,簡直就像是一具真正的屍體。
“嗬嗬,林兄弟抬舉我了。不過我毫不誇張的說一句,如果下狠手的話,我能拚死靈異圈的任何一個人。”
囂張,絕對的囂張,要知道這可是俱樂部的地盤,而這樣一個怪人卻敢當著所有高層的麵說出這樣的話,在場的其他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嗬嗬,年輕人敢打敢拚是好事,好事。如果當年我有你這般血性,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首座上的陸老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加上他滿臉厚厚的皺紋和老人斑,看起來沒有一絲和藹,甚至讓人感到莫名的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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