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曹洋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衛星電話突然響了，曹洋迅速接通了電話。
“曹警官，你要我查的代號和路有關的負責人信息有著落了。薑尚白卸任後，一個名叫趙通的馭鬼者接任了它的位置，而趙通在總部的代號叫做回頭路。”
電話裡傳來韓玉清脆好聽的聲音，放在這時候的曹洋耳中，簡直堪比天籟之音。
“大濟市趙通，我明白了，麻煩你先提前通知他，這兩天裡我會去大濟市親自拜會。”
通話沒有刻意避開林業，猛鬼路事件他也是參與者，雖然參與度並不高，但多少也不是一無所知。
“我準備去調查，甚至是一舉解決猛鬼路事件，你要不要考慮跟我一起參與這起事件？”
這是詢問，也是拉攏，身為隊長，曹洋擁有自行組建馭鬼者小隊的權利，一些城市負責人可以選擇加入到他的麾下抱團取暖，尋求庇護。
“這…”
林業也沒想到曹洋會突然拋出橄欖枝，而且很顯然，猛鬼路事件就是自己要交的投名狀。他不是傻子，成為馭鬼者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雖說資曆比不上馮全衛景這一批老刑警，但他也勉強算得上是和曹洋同期的馭鬼者，隻是成長得不如人家那麼快。
“我知道伱加入朋友圈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但朋友圈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已有取死之道，現在的下場也是有目共睹。”
“大杭市距離大昌市很近，沒猜錯的話你肯定更想優先加入楊間的小隊。不過據我所知，他手中的名額隻有六個，而且在大京市的這段時間差不多也全都敲定了，你的優勢並不大，更彆提你的上一層身份。”
“隊長計劃的提出已經說明現在的總部不可能再強勢接管大局，未來是屬於馭鬼者的，而且隻屬於頂級馭鬼者，一個隊長能享受到的資源和照顧，足以支撐一支馭鬼者小隊存活很久。”
曹洋看出了林業的猶豫和搖擺不定，來的路上他看過林業的檔案，代號鬼拉簾，而且是一個基本和自己同期的馭鬼者。對方能活到現在，而且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看起來還算正常，這足以證明林業有足夠的手段，所以曹洋才動了拉攏的心思。
“我需要一點時間考慮。”
林業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不過這也在曹洋意料之外。
“可以，不過我隻能給你兩天時間，期間會做出哪些取舍，都由你自己考慮，我能說的就那麼多。”
說完，曹洋便準備離開了，他不想在這裡耽擱太久，現有的情報還不足以支撐自己找到猛鬼路，他需要更多更有價值的信息。
“曹隊長，我送你。”
林業挺著一張僵硬的死人臉準備跟過去，不過被曹洋擺手拒絕了。
“不用，我有急事，這兩天你好好考慮吧。”
臨安機場，雖然重力鬼死機了，但曹洋並不願意過多動用厲鬼的靈異，因為死機的鬼同樣也會侵蝕自身，隻是速度和程度不如複蘇的鬼那麼猛烈而已。
數小時後，大濟市，泉城大廈，趙通在接過負責人的位置之後也全盤接收了薑尚白留下了的這個辦公地。
但他隻是一個小人物，小到連去第一次總部會議都沒有邀請他參加，聽到隊長曹洋要親自造訪的消息，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彆緊張，趙通，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個小忙。”
曹洋笑吟吟地說道，他能看出這個趙通狀態並不好，恐怕再動用幾次能力就要厲鬼複蘇了，以這個方向為切入點的話，應該很容易就能拉攏到這個人。
“曹洋隊長，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而是我現在的狀態很差，保守估計我連一個月都活不了了。你是隊長，肯定是因為遭遇了靈異事件才會需要我幫忙，但是…”
“我手裡有一些駕馭第二隻鬼的實驗名額，如果你肯加入我的小隊，我可以讓給你一個。而且我可以做出保證，在你參加實驗之前，我會幫你暫時緩解厲鬼複蘇。”
曹洋開出的條件可以說是十分奢華了，一個駕馭第二隻鬼的實驗名額，還能暫時幫自己緩解複蘇問題。這要是換成功勞，恐怕趙通兩輩子都賺不到。
“好，多謝曹隊抬愛，我願意加入你的小隊，以後就承蒙曹隊關照了。”
趙通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便答應下來，他對自己的定位也很明確，想用功勞換到一個實驗名額，自己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行，那你準備準備，這兩天應該就要出任務，猛鬼路事件，你的能力很重要。”
根據檔案裡趙通自己的描述，回頭路是一種特殊的鬼蜮，用倒著跑的姿勢就能逐漸遠離，而往正常方向跑的話就會逐漸陷入鬼蜮深處，越來越難脫離。
“啊？猛鬼路？！我？”
趙通愣住了，他上任以來才解決了一起C級事件，就這樣他都快厲鬼複蘇了，現在曹洋讓他去解決A級事件。
“曹隊，我去參加A級事件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我是什麼臭魚爛蝦我自己還是很清楚的，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趙通神色緊張，就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曹洋兩眼微眯，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不過你也彆太緊張，跟我一起行動危險係數要小得多，起碼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都會儘可能保住你的命。而且現在解決一起A級事件，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的小隊都可以休養生息，有理由拒絕總部的征調，你也可以安心去駕馭第二隻鬼。”
“這…好吧。”
趙通最終還是泄了氣，曹洋說的也沒錯，自己剛加入，他作為隊長應該不至於狠心到看著隊員去送死。再想到那個實驗名額，趙通覺得拚一把也不是不行。
“這兩天你該乾嘛乾嘛，行動計劃確立之後我會通知你。A級事件不是兒戲，我需要更多的情報支持。”
留下了幾句話之後，曹洋離開了，他準備問問王小明，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麼。
……
“猛鬼路，一起A級事件，很遺憾，我知道的並不多。”
“並不多，說明你多少還是知道一點，說說看，近期我準備介入這起事件，需要你的情報支持，哪怕隻是一些分析和推測也可以。”
實驗室裡，王小明看了一眼暗黃色玻璃後擺放著的那口鬼棺，棺材中躺著一個人，而衛景神情麻木地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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