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世界中,林業的意識正處於生死一線,鬼奴主動觸發規律,出現的鬼雖然隻具備源頭鬼一成都不到的靈異,但這也不是身為普通人的林業能對付得了的。
“林業,想辦法處理掉這隻鬼,大廈的最頂層是我的辦公室,那裡有一些黃金,可以關押厲鬼。或者你也可以嘗試駕馭這份靈異,方案你自己選。”
曹洋的聲音憑空回蕩著,剛剛為了吊住林業的意識,他不得不讓林業成為觸發規律而被鬼錨定的人,不過這樣的話自己就無法做到重新讓他的意識回歸,必須要林業處理掉這隻鬼才行。
“是隊長的聲音。”
林業心中一喜,既然不是死局而且還有破局之法,那就好辦了。
“鬼的規律是回憶它的形象,記住,是特定的,每一隻鬼都有所不同,如果你想駕馭這隻鬼,就必須記住它的形象…”
曹洋還想說些什麼,但話音卻戛然而止了,因為他不能讓自己的意識太過深入記憶世界,否則他的意識也會陷入進去,到那時會發生什麼曹洋也不知道,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
“這樣嗎…去找黃金肯定來不及了,那就隻能嘗試駕馭這隻鬼了。”
林業神色微動,抬頭看向了鬼曹洋,對方眼神空洞麻木,身上的色彩極為鮮豔,簡直像油墨畫出來的。
“記住鬼的形象,如果我也回憶這隻鬼的形象觸發它的規律,那會發生什麼,出現一隻一模一樣的鬼嗎?不,不可能,世界上絕對沒有相同的兩隻鬼。”
短暫的思考之後林業便開始了行動,他要主動觸發鬼的規律,然後脫離這座詭異的大廈。
與此同時,現實中,周登又開始了閒逛,四處張望著,顯然是在考慮怎麼才能薅羊毛。
從公交車上下來的一共六隻鬼和七位馭鬼者,其中三個人觸發規律被殺死了,接著鬼就開始在附近遊蕩,幸存的幾人則是往曹洋這邊靠了過來。他們都聽到了,曹洋是總部的隊長,實力絕對沒得說,跟著他還是有希望能活下去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曹洋不打算讓這些鬼繼續遊蕩,遊蕩就意味著鬼隨時都有可能繼續殺人,不管是出於什麼角度考慮,最好還是把鬼都處理掉才能安心。
“嗬,樹大招風,弱者依附強者,我能理解,不過我可沒有義務給伱們提供庇護,活命的機會是自己爭取的,跟我一起處理掉那些鬼,否則等會彆怪我小心眼堵著公交車不讓你上。”
聞言,那群人忍不住一哆嗦,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但迫於曹洋的壓力,他們也隻好分成兩個小隊,硬著頭皮嘗試去限製那些鬼。
曹洋冷哼一聲,青銅戈已經被他拿在了手上,趙通也做好了隨時和鬼對抗的準備。
下一刻,青銅戈瞬間飛了出去,一隻身上沾滿了腥臭泥土的鬼便被釘死在地上,雖然它還有掙紮的動靜,但卻無法擺脫貫穿腦門的青銅戈。
深不見底的血河瞬間翻湧過來,水麵上探出許多蒼白陰冷的手掌,而有好幾隻真正的鬼赫然隱藏其中,它們都在試圖拉更多的人和鬼下水,永遠沉淪。
青銅戈被取了下來,厲鬼還想掙紮,但被曹洋一腳踩進了水底,徹底沉寂下去。
另一邊,周登在研究那白布的用法,他用三段白布係成了一個繩圈,套在了一隻鬼的脖子上。接著那鬼就被一股無形的怪力吊了起來,那白布編織成的繩套瞬間收緊,厲鬼的脖子都被勒出了一道極深的凹痕。
不過最讓周登感到興奮的是,被吊起來的厲鬼連任何反抗都做不到,就好像全身的靈異都受到了壓製似的。
“這是好東西啊,連鬼都能吊死,我願稱之為三尺白綾,看來上天還是眷顧我切格瓦登的。”
周登心滿意足地打量著自己的傑作,同時還毫不忌諱地伸手在厲鬼的身上摸索著什麼,顯然是薅羊毛上癮了。
同時,趙通也十分順利地限製了一隻鬼,腐臭的爛泥直接把一隻鬼裹成了泥塑,厲鬼倒在黃泥沼澤裡沒了動靜。
不過那群馭鬼者組成的小隊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他們都是為了緩解複蘇才登上的公交車,還沒在車上待多久就遭遇了鬼攔車這最凶險的情況,身體裡厲鬼複蘇的躁動依然劇烈,這也導致他們出現了傷亡。
“唉。”
曹洋無奈地歎了口氣,果然還是不能指望彆人,一群需要靠公交車才能活命的可憐人罷了。
血河翻湧,又一隻鬼被沉入到水麵之下。在解決了這隻鬼後,曹洋再次感受到了血河複蘇的躁動。相比於上一次,這一次血河複蘇的躁動並不猛烈,還在可承受範圍之內。
“血河沉鬼確實方便,但相比於用血河的靈異殺普通人或是馭鬼者,沉鬼顯然會更大程度上刺激血河的複蘇。”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曹洋也能對血河的情況做出一定的分析,利用趙通幫忙分擔複蘇是對的,既然如此,他也可以把一部分血水再次注入到林業的身體裡。
說做就做,記憶世界中的林業已經在嘗試駕馭那一小部分記憶鬼的靈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在幫曹洋分擔記憶鬼的複蘇,隻不過記憶鬼早就陷入了死機狀態。
“汩汩~”
腥臭粘稠的血水正在流進林業的四肢百骸,雖然他身體裡的鬼死機了,但這不妨礙他幫曹洋分擔複蘇,而且血水的存在對他來說利大於弊,這不算什麼壞事。
很快,差不多一成左右的衍生血水被轉移到了林業的身體裡,這部分血水能被趕屍鬼和拉簾鬼完全壓製,就連林業本人也不需要擔心複蘇的問題。
“血水複蘇的躁動減輕了許多,我感覺再沉三隻鬼都沒問題。”
曹洋重新審視了一番自己的狀態:雖然作為分子的血河一直在增大,但同樣的分母也在變大,現在有兩個人幫他分擔複蘇,這樣一來,分攤到自己身上的那部分躁動就少了許多,他可以繼續動用血水的靈異。
“本質上來說林業和趙通已經算是我的鬼奴,包括血水下死去的馭鬼者和普通人,都在一定程度上幫我分擔了複蘇,但用血水關押真正的鬼,帶來的負荷還是太大,看來以後需要慎重考慮。”
約莫過了五分鐘,周圍再次變得一片死寂,所有從公交車上走下來的鬼都被限製了,周登咧著嘴,笑得十分猖狂,顯然是又薅到了什麼好東西。
相比之下,那群求生的馭鬼者就要狼狽許多,他們靠在一起抱團取暖,身上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濃鬱死氣,剛剛的對抗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消耗,原本被公交車暫時緩解的狀態再次惡化了。
“曹洋隊長,我們限製了這兩隻鬼。”
為首的一人臉色還算正常,隻是他失去了一隻手掌,隻好用另一隻手掌向著曹洋示意。
“要不要考慮把他們都變成我的鬼奴?”
曹洋神色微動,心中萌生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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