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千葉和秋本可不敢反駁,隻能老老實實地拿出衛星電話聯係岩井。
“岩井組長,曹洋隊長他說可以幫我們解決這四座城市裡一些其他的靈異事件。不過作為報酬,每一起事件要支付給他一件靈異物品和一隻鬼。”
千葉語氣平靜,他並不認為曹洋這是在獅子大開口,也不覺得過分。
在他看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整個除靈社乃至島國都快完蛋了,那些靈異物品或者是關押的鬼又有什麼價值?
再退一步來說,如果那些靈異物品真的有用,一郎和岩井秀會不舍得拿出來給自己人用嗎?
“隻要還有馭鬼者活著,除靈社就不算真正滅亡,希望岩井組長能想明白這個道理。”
千葉提醒道。
“好,我答應了。麻煩千葉君轉告曹洋隊長,說我岩井秀在名古屋市等待曹洋隊長凱旋歸來,他一定會成為拯救島國的英雄,除靈社所有的玉加起來也不及他一人耀眼。”
沒有過多思考和權衡,岩井秀很爽快就答應了。千葉說得很有道理,隻要有生力量還在,除靈社就能不斷恢複元氣,哪怕是傾儘全部資源讓曹洋出手也是值得的。
“曹洋隊長,組長他答應了您的要求,還請閣下拯救這四座城市,把那些殘害生命,盤踞在城市中的厲鬼驅逐出去!”
掛斷電話後,千葉和秋本並排走了過來,對著曹洋深深鞠了一躬。
“我隻能說儘力而為,一旦察覺到危險,我會毫不猶豫撤退,當然,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會帶著你們一起。如果不能,希望你們也彆怪我無情。”
曹洋頓了頓,在千葉打電話這幾分鐘裡,他已經規劃好了下一個目標地。
“不敢。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曹隊長肯在這時候對島國施以援手,光是態度就值得除靈社上下拿出最高的敬意,我們當然不敢強迫您再以身試險。”
“帶我去你們除靈社之前在大阪市的總部,空頭支票誰都會開,不過我這個人目光比較短淺,更喜歡看得見摸得著的實際利益。伱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曹洋抬手打斷了秋本的話,示意對方帶路。秋本指了指某個方向,曹洋瞬間開啟鬼蜮,卷著兩人向那個方向趕去。
這是一座曆史氣息相當濃厚的古宅,這裡還保留著那種亭台樓閣樣式的建築,庭院內,流水潺潺,古色古香,在現代化的都市裡這樣的一處地方可以說是非常的罕見的,而能夠擁有一處這樣宅子的人也一定是地位非常高的人。
不僅如此,即使城市被死亡和靈異的陰霾籠罩,這座古宅卻始終保持著寧靜祥和,仿佛外麵一切的絕望與恐怖都和這裡無關,全都被這扇雕花的精致木門隔絕在外。
“這裡就是除靈社的總部?”
曹洋皺了皺眉頭,古宅占地麵積不算大,而且規格也很高,但作為一個官方馭鬼者組織的總部,看起來還是有點小家子氣了。
“這裡不是總部,但古宅裡存放著一些靈異物品,曹隊長想要回收一些東西的話,我建議從這裡開始。”
千葉站出來解釋道。
“前不久三島社長也是在這裡宴請貴國的楊隊長的,那台能預知死亡的放映機也存放在這裡。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靈異物品也暫存在這裡。”
“進去看看。”
秋本主動擔任起向導,因為這裡的環境他比較熟悉,隻要直接帶著曹洋找到那些靈異物品就好。
出於安全起見,曹洋並沒有展開鬼蜮,古宅這種建築給他留下的印象比較深,貿然動用靈異很可能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一趟他的目標是靈異物品,並不想節外生枝。
但一走進古宅,曹洋瞬間就萌生出一種異樣的不安,這是身體裡的鬼在示警,周圍一定存在著什麼極度危險的存在,方向是…後院。
轉頭看去,曹洋發現那個方向有一間傳統樣式的房屋,四四方方,大門都是那種推拉式的,並沒有特彆嚴密的封鎖,隻是在附近裝有一些隱晦的監視器,看上去不像是什麼非常重要的地方。
“那邊是什麼地方?”
曹洋問道。
“抱歉,曹洋閣下。那間屋子的保密級彆很高,我和千葉沒有權限知曉。隻知道房間裡鎮壓著一件詭異之物,可能是鬼,也可能是靈異物品,每一個進入古宅的人,隻要待的時間夠長,都能察覺到那間屋子存在莫大的危險。”
“曹隊長要過去看看嗎?”
秋本回答道。
“先去拿物資,如果有什麼能保命的東西最好,起碼你們兩個探路的時候不會輕易被殺死。”
曹洋壓下心中的疑惑,並不打算現在查探。
“我明白了,請跟我來。”
秋本走在最前麵,引導著兩人走過院子,來到一座二層木製的小町屋前。町屋的規模很小,約莫隻有二十平米。但這座町屋卻十分精致,雕花的窗戶和護欄,鏤空的木門,看起來很有格調。
“除靈社的靈異物品就這麼隨意地存放在這間木屋裡?”
曹洋對此感到詫異,這種小木屋,他甚至不用動,隻用鬼蜮就能把裡麵的東西洗劫一空。
“町屋本身是一隻鬼,進入町屋也意味著進入了厲鬼的鬼蜮,一般的馭鬼者進去之後,如果無法洞察規律的話是永遠走不出來的,所以沒人願意冒險來搶劫這裡。”
秋本解釋道。
接著,他像是拆積木似的拆下自己的一條胳膊,像是在做什麼準備。接著,他禮貌性地開始敲門,但曹洋卻注意到,秋本敲了幾次門,都是遵循著三長兩短的節奏,這點疑似和鬼町屋的規律有關。
“能把人困死在房間內的鬼,聽起來倒像是堵門鬼的升級版。”
想到這,曹洋的手掌瞬間滲出腥臭粘稠的血液,血液迅速在他手中凝聚成一個血球。
“拿上這個,進去之後把這個球丟在地上,然後把裡麵的靈異物品都扔進形成的那灘血水裡。”
曹洋把血球塞到秋本僅剩的一隻手中,一邊叮囑到。
“我明白了。”
秋本點了點頭,把血球拿在手中。
“吱呀~”
“砰!”
精致的木門瞬間被打開,發出沉悶的碰撞聲。一陣陰風從中傾瀉出來,吹得幾人的衣衫獵獵作響。
秋本見狀,連忙把剛剛拆下來的胳膊從門口扔了進去,像是在舉行什麼獻祭儀式。
“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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