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葉真與何月蓮,在場一共有十三位隊長級馭鬼者,放在平時,十三位隊長幾乎能把國內所有大城市的靈異事件清理個遍。
然而,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凝重和忌憚的表情,因為國王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平均下來每位隊長都至少要獨自對抗兩位國王。但平均隻是一種理想化的情況,對方必然會有所針對,甚至出現五六七八位國王都去對付楊間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事實也的確如此,代號角鬥士的國王已經鎖定林北作為自己的對手,同時一股莫名的靈異力量已經將林北覆蓋隔絕,即便是柳三等人想要出手相助也來不及了。
一位情報中完全不曾提到的國王憑空攔在了柳三身前,宛如一堵陰冷至極又密不透風的牆,竟讓柳三都產生了一絲壓迫感。
“真是有趣,將軍那家夥居然挑選柳三作為自己的對手。”
一位身穿禮服身材修長的國王愜意的品嘗著杯中美酒,仿佛自言自語似的低聲呢喃著。
“喂,將軍,你是否介意多一位幫手,一起對付這位隊長呢?”
這位國王代號酒鬼,是來自那個以浪漫聞名於世的國度。不過在這個靈異複蘇的時代,浪漫湮滅於厲鬼,而酒鬼則從肆虐的鬼群裡活了下來,並且迅速成長為一位國王。
“聒噪!”
代號將軍的國王回過頭冷冷地瞥了酒鬼一眼,那冷漠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很顯然,他拒絕了酒鬼的提議,執意要一個人對付柳三。
“好吧,誰讓你是地表最強80後呢。我們這些人都自封國王,你這個家夥卻是個實打實的國王。”
被拒絕的酒鬼毫不在意,他早就習慣了將軍的脾氣,所以他已經開始挑選下一位目標。
與此同時,經常被忽視的李樂平卻被兩位國王盯上了,這兩位國王造型十分詭異,不過風格卻十分明顯,很容易就能辨認出對方所在的國家。
一位國王全身都纏繞著臟舊破敗的繃帶,整個身體更是乾瘦得可怕,宛如一具被烘乾了水分的屍體。不僅如此,在這位國王的身邊始終盤旋著一陣沙塵,仿佛對方是來自一片無垠的死亡沙漠。
另一位國王代號死神,長著一顆畸形的腦袋,眼神中更是溢散出詭異的紅光。死神左手拿著一根羽毛,右手托著一個天平,似乎隨時準備稱量世間的一切靈異。
法老擋在了李樂平身前,四周揚起了一片厚重的沙塵,同時空氣也變得乾燥無比,仿佛空氣中的水分被完全蒸發了似的。
“攔得住我嗎?”
李樂平臉色一冷,鬼蜮瞬間覆蓋自己,整個人直接進入夢遊狀態,陰冷森然的氣息頓時溢散開來,找人和夢遊兩種恐怖的必死詛咒在身,他有自信麵對任何一位國王。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每一位隊長的身上,何月蓮被代號雙胞胎和監獄長的兩位國王限製。劉奇保護何銀兒,他們兩人麵對的則是船長和牧師。楊間作為執法隊長更是受到了特彆關照,莊園主、放映員、酒鬼以及挖墓人四位國王同時圍攻他。
另一邊,曹洋也麵臨著圍攻的局麵,以畫家為首,紳士、抬棺人以及一位代號祭司的陌生國王盯上了他。王察靈獨自麵對騎士和房東,葉真被代號雪怪的國王糾纏,賭徒盯上了衛景,而小醜直接入侵了聞忠的意識,沈林和聞忠一起對付這位特殊的國王。
一瞬間,大海市徹底淪為修羅戰場,所有隊長在這一刻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因為每個人麵對的都是你死我活的廝殺,身為執法隊長和監察隊長的楊間與曹洋更是麵臨著以一敵四的凶險。
畫中世界,抬棺人第一個動了,亦如之前對付李樂平那樣,抬棺人那條舉起的手臂再次放下了一些,恐怖的壓力出現在曹洋的身上,似要完全限製住他的行動。
“跟我比壓力?”
曹洋冷哼一聲,完整的壓人鬼頓時無聲地出現在了四位國王的後背上,抬棺人的表情瞬間變得痛苦起來,兩種壓力之下,才剛剛動手他就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不過,想靠一隻壓人鬼就限製住四位國王的行動卻是不可能,那位來自南美洲,代號祭司的國王頂著壓人鬼的限製襲擊了曹洋。
很快。
曹洋身上的血肉在迅速剝落,即便這些血肉完全是由鬼肉構成也沒能抵禦和規避。祭司的手中拿著一柄造型怪異的權杖,權杖的底端竟是一隻發青發黑的厲鬼手掌!
權杖抵在了曹洋的胸前,那隻鬼手瘋狂撕扯著鬼肉,仿佛要把這隻鬼徹底從曹洋身上肢解出來。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乖乖去死呢?”
其他幾位國王也動用了自身靈異襲擊曹洋,紳士口若懸河試圖影響曹洋的意識,畫家扔出一張純白無暇的紙張,紙張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汲取著曹洋身體上的顏色。
“死!”
曹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一枚鏽跡斑斑的棺材釘出現在他手中,並且直接投擲出去。
不過,棺材釘的目標並非是距離曹洋最近的祭司,而是正在影響曹洋意識的紳士,因為在場的幾人中,隻有紳士被釘住必死無疑。
血湖在翻湧,被限製住行動的紳士躲閃不及,直接被棺材釘刺進了眉心,隨後整個人倒進了血湖中被徹底淹沒吞噬。
“接下來輪到你了。”
輕描淡寫解決了一位國王,曹洋的視線落在了抬棺人身上。抬棺人舉著的那口棺材愈發凝實了,一雙雙死寂駭然的眼睛從棺材的縫隙處暴露出來,令人感到一陣莫名的悚然。
“曹洋隊長,有些事也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畫家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沒想到曹洋竟強橫到了這種地步,四位國王圍攻,對方還有能力反殺一個,雖然是靠著棺材釘。
“憑你們幾個老弱病殘就想乾掉我,未免太過天真了。”
曹洋肆無忌憚地嘲諷著,然而卻沒有一位國王出言反對,唯獨那位代號祭司的國王還在阻攔著曹洋的行動。
“死!”
曹洋沒有任何留手,抄起老舊粗糙的扁擔直接抽在了祭司的身上,一陣沉悶的聲音過後,祭司宛如一條死狗躺在血湖之上一動不動,任由猩紅的湖水將其淹沒。
“法克!”
抬棺人和畫家在這一刻感到了莫名的驚恐,因為他們的情報似乎出了問題,明明楊間才是最需要重點照顧的boss,為什麼這個曹洋也變態得不像話?
不過,順風的隊長並不多,甚至可以說除了曹洋以外根本沒有哪位隊長能占據絕對優勢,甚至大多數都是在苦苦支撐,短時間根本看不到獲勝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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