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清冷矜貴世子爺(20)(1 / 1)

薑柔聞言眼中再次含著熱淚,她雙手緊緊抓著季淮安的胳膊,聲音顫抖有些語無倫次“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他成了那個樣子”。

薑柔淚流滿麵,眼中還帶著些許害怕,整個人仿佛陷入一陣恐慌,口中不住的說著自責的話。

季淮安無奈歎息,大手放在她背後幫她順氣,感受懷中顫抖的身體,季淮安啟聲道“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錯在方遠”。

薑柔沒說話隻是手指緊緊攥住季淮安胸前的衣襟,季淮安繼續道“他殘害良家婦女不計其數,二八少女見他更是如豺狼虎豹,他本就是錯的,懲罰錯的人是件好事”。

季淮安頓了下笑著繼續道“若是讓那些姑娘知曉你為她們報了仇,怕不是都要一一上門道謝,那我這個小院的門檻就要被踏破嘍”。

他語氣輕鬆,似是想要緩解薑柔的情緒,薑柔聲音有些疑慮“可他整個人都毀了”。

季淮安聞言扶住薑柔的肩膀,對著她說“所有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這般也應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若放火的不是你也會是下一個人。”

“他本身就是一個惡人,而惡人做惡事的時候也沒想過旁人怎麼辦”,薑柔心腸太軟了,季淮安怕她陷入自責。

薑柔聞言喃喃道“我沒錯,錯的是他對不對”,季淮安點點頭,聲音肯定“對”。

聞言薑柔愣愣的點頭,季淮安見狀輕揉她的發頂,動作輕柔似是在安撫。

這邊,方遠剛一進門就接受到了各種打量的目光,他極強的自尊心讓他想轉身離開。

但是觸及中間的棺材時停住了,他不敢相信對自己疼愛有加的母親不在了,瞬間哭的撕心裂肺,跪倒在靈前。

等吊唁的人走光時,跪在他身邊的父親站起身來,撤掉了身上的孝服,臉上傷心的表情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正當方遠疑惑的時候,突然聽方緒傳說“遠兒,我帶你去見你母親”,聞言方遠有些疑惑。

在小廝的協助下,他來到了方緒傳的書房,在看到畫上人的時候方遠有些傷感“這是母親年輕的時候嗎?”

忽然方緒傳打斷他“那個女人不是你的母親,這個才是”,看著畫上的女子又看了方緒傳一眼,方遠表情很是疑惑。

方緒傳將畫放在桌子上,他目光溫柔眷戀的看著畫中人,對著方遠講述那段令他傷心的事“你的母親是個溫柔的女子”。

方遠愣愣的聽著方緒傳的話,神情呆滯,方緒傳的話讓他和現實有些割裂。

什麼叫做自己的母親在他出生後就去世了,什麼叫做自己的母親是被人殺害的。

方緒傳沒有將事情的全部真相講出,他把自己為齊王效力殺了自己妻子的事講成被威脅,將齊燕講成了殺害崔婉的凶手。

方緒傳從回憶中退出,握著方遠的肩膀道“這麼多年,我終於為你母親報仇了,隻是希望她不要恨我,下輩子還能遇到我們”。

他的話刺痛了方遠的神經,方遠不住的搖頭,脖子上青筋暴起,聲音大喊“不,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我的母親死於火災,才不是她”說完便將幾案上的畫掃到地上,他嗓子早在火災的時候便毀了,這般喊出聲音十分可怖。

方緒傳見狀直接冷了神色,一巴掌扇在方遠臉上“混賬東西,你母親九死一生把你生下,你就是這樣狼子野心,認賊做母,你不配做我的兒子”,絲毫都沒想自己的錯。

方遠被打懵了,瞪大眼睛看著前方,一言不發,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先是母親離世,侯又告訴他親生母親另有其人,一個接受不了昏了過去。

薑柔雖被季淮安哄住了,但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心情壓抑,直接病倒在床上了。

薑柔窩在床上,手裡拿著季淮安剛送來的話本子,櫻桃端著藥進來便朝她道“阿柔姐姐快喝藥了”。

薑柔放下書本對著櫻桃淺笑,見薑柔麵色慘白,好不柔弱,櫻桃自告奮勇要喂薑柔喝藥,薑柔見她眼中的躍躍欲試便答應了她。

櫻桃對薑柔道“我阿姐在我生病的時候也是這樣喂我的”,薑柔見她想起傷心事便揉了揉她的臉道“我們櫻桃真是長大了,現在都會照顧人了,你阿姐見了定會高興”。

櫻桃聞言立即笑開,不住點頭“對,阿姐看到定會開心的”。

薑柔看到屋外霧蒙蒙的天氣,開口道“快要下雨了”,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櫻桃點頭附和“浮雲哥哥說了,欽天監測的說快要下雨了,這樣百姓也就有糧吃了”。

櫻桃的嘴根本停不下來,喂完藥她朝薑柔問道“阿柔姐姐你喜歡世子嗎?”,薑柔聞言直接羞紅了臉龐,捏了捏櫻桃的小臉。

“為什麼這麼問”,薑柔聲音有些羞澀,櫻桃乖乖回答“阿柔姐姐這麼漂亮這麼溫柔,我相信世子一定會喜歡阿柔姐姐的”,櫻桃沒說昨天看到季淮安偷偷親了薑柔。

薑柔聞言愣住,臉上的羞澀褪儘,她苦笑一聲搖搖頭,對櫻桃道“世子這般金尊玉貴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我,等賑災結束世子也該離開了,而且”。

薑柔餘光看到窗戶處露出的衣角,頓了頓繼續道“而且我已有了喜歡的人”聲音有提起心上人的羞澀甜蜜,櫻桃聞言失望了一瞬。

薑柔看到窗戶處的衣角消失,垂首緩緩勾起微笑,太容易得到的自然不會珍惜。

一連好幾天季淮安都沒有來看薑柔一眼,屋外的天也一連陰了好幾天,薑柔倒是瀟灑,她每日窩在床上看看話本,繡繡花,偶爾逗逗櫻桃。

可是卻有人倍感煎熬,季淮安臨窗而立,他的心情比屋外的天還要陰沉,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扇門,想到那天聽到的話,神色不禁更加陰沉。

隻要想到日後薑柔會對著另一個男人哭,對其他男人笑,他內心就嫉妒的發狂。

為什麼,明明救了她的人是自己,她應該是屬於他的,為什麼那個人能贏得她的芳心,讓她提起時都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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