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使得已經將王焱包圍的一眾頂級強者都有些不知所措。
這小子手中可是慕家的小姐!天水城唯一侯爵的官方指定繼承人!
原本隻要出手將這小子擒下即可,可是現在不得不考慮到慕晚的安危了。
這小子爛命一條,慕晚卻是無比尊貴!
同時,他們心中更加詫異於這少年的強悍。
甚至年紀比慕晚還小些,慕晚在其麵前就如同小孩一樣隨手即可控製。
原本應該如同慕晚這等年輕一輩尋找各種機會曆練幾身之時,這少年卻已經是令他們這些強者都不得不重視了,這是何等恐怖的天資?
遠處臨時趕來的少女們隨著半空中王焱的一舉一動心被緊緊牽著。
王焱陷入強者圍困,她們麵露憂色,王焱劫持到一個身份尊貴的人質她們為之一喜。
周圍的神界男性人都傻了,那可是禍亂神界的反動分子啊!是他在神界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怎麼整的像是在神界不講道理,欺負他一個勢單力薄的少年一樣?
“小子!放了我女兒!”
堂堂的萬古境強者,慕家家主在這種時候也無法保持鎮定了,急切道。
可是,王焱卻沒有半點要放開慕晚的跡象,反而是扣著慕晚喉嚨的手更用力了。
慕晚呼吸不暢,麵頰充血,雙眼下意識的睜大,有些失去意識。
“小子!你敢!”
慕家家主渾身駭人神聖之力翻騰,怒不可遏,若是王焱當前沒有控製慕晚,她一定會將王焱碎屍萬段!
隨即,王焱減小了些手上的力道,慕晚麵色重新緩和,雙眼也再度恢複意識。
此時的慕晚又驚慌又委屈。
從小養尊處優的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粗暴的待遇?
這也是她第一次被人粗暴掐住喉嚨到快要昏厥,委屈得雙目泛紅。
這一幕看在慕家家主眼中心疼無比。
這少年終於說話了,語氣依舊淡定至極,“把她放了?你當我是傻子?”
“現在,立刻退回幕府,否則。”
“這一次,我保證會有骨頭碎裂的美妙聲音出現。”
說話間,王焱的手指在慕晚白皙的頸部捏出紅印。
一眾強者麵臨這一幕皆是麵色難看,這小子這一手威脅令他們牙癢癢,可是偏偏他們還沒什麼辦法,如今隻是後悔太小瞧了這個少年,疏忽之下讓這少年劫持到了最管用的人質!
如此想來,他們更是心驚於這少年心性,很明顯這也是這少年的計劃。
被眾人包圍卻臨危不懼,最快做出最佳、最有效應對,此子!當真不凡啊!
一時間,這些人的目光投向了慕家家主,現在,慕家家主做出的選擇將會對局麵造成直接性的影響。
畢竟慕家家主是現場唯一一位萬古境的強者。
“你放了我女兒!我帶著我女兒離去!”
“我退走後誰敢保證你不會傷害我女兒?”
慕家家主眉頭緊鎖,高聲道。
“我放了她,你不就可以對我出手了嗎?”
“真當我傻嗎?”
“現在立刻退走,否則她現在就死。”
王焱不帶半點情緒波動,聲音淡漠道。
“你現在放了晚兒,我以侯爵的名義起誓不會對你出手!”
慕家家主實在是不放心,她怕這一退走,這少年不僅不會放慕晚,反而成為了她與慕晚的最後一麵。
“你真當我不敢?”
少年開始雙目微眯起來。
隨之便是手上的慕晚開始發出痛苦的掙紮。
這一幕看得一眾強者心都揪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流光急射而來,化作人影焦急來到慕家家主麵前。
“家主!有人襲擊幕府,那人實力強橫!手段殘忍!族人想發出絕境信號都被其阻止了!”
“幕府危急!”
來人衣衫染血,氣息萎靡,周圍之人不由得大驚。
在天水城,有人敢對慕家出手!
看這報信之人就能看出慕家這次遭遇的襲擊之慘烈。
慕家家主本就焦急的心此時急亂不堪。
“慕家主,你先退走吧,這是這小子同夥乾的,你不及時回去慕家可能會成為第二個邱家,這裡交給我們。”
隆泰主教給慕家家主傳音道。
“請保護好我女兒!”
慕家家主向隆泰主教傳音,隨即看向白發少年,“你若是敢傷害我女兒,天涯海角!我一定不會讓你好死!”
狠狠看了一眼王焱後,慕家家主直接從空中消失。
王焱見此心中鬆了口氣,隻要這人走了,其他人也不是不能對付。
想必是修無痕為了接應他所為,不過也不排除修無痕報私仇的可能。
慕家家主離去後,慕晚終於停止了掙紮,咳嗽不止,咳出了眼淚。
感受到脖頸已經沒有了控製,慕晚第一時間遁走。
來到一定距離後驚恐的看著這個白發少年,心中又驚又怕。
這少年竟然真沒殺她!
“嘩!”
這一幕使得現場發出了喧嘩聲,神界的男性驚道。
“這小子竟然放了慕家小姐!他是突然傻了嗎?主動放棄了擋箭牌!”
“這小子什麼情況?突然來這一手,這下這些強者們可就肆無忌憚了!”
“是啊!這家夥剛才還聰明來著,怎麼突然就失了智了?”
女孩們全部眼含默淚望著半空中的絕世少年。
“王斬仙!嗚嗚嗚!”
“我就知道他不會傷害慕家小姐的!他隻是借慕家小姐威懾慕家家主!”
“慕家家主一退走,王斬仙就放了慕家小姐!言出必行,真是大丈夫!”
“身臨絕境還能保持這樣的氣度!”
“嗚嗚嗚,他不是反動分子就好了!”
“怎麼能放慕家小姐啊!嗚嗚嗚!這下更逃不了了!”
“不能放啊!嗚嗚嗚!”
“他若不放,他便不是王斬仙了!姐妹們!誰懂啊!”
……
這樣一幕,同樣使得一眾強者十分意外,竟主動放棄了人質?
“小姐!您沒事吧!老夫,有罪!”
慕深立刻來到慕晚身旁,自責的打量慕晚情況。
“慕深長老,我沒事。”
見到慕晚隻是受了些皮外傷以及有些驚疑未定,並未受到嚴重傷害,慕深才鬆了口氣,同時看向這個少年,莫名的生出了幾分敬畏。
哪怕如此危急的場麵,也能做到有所為有所不為。
這樣的少年,不是反動分子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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