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夫人?
陳輕煙?
辰龍這一句話出來,全場瞬間一片嘩然。
無數人震驚不已盯著辰龍,接著又死死看著陳輕煙,似乎無法接受她也參與了行動。
葉天東和趙明月也是身軀一震,望向滿臉殺意卻帶著蒼白的陳輕煙。
就連老太君也多瞄了她一眼。
隨後,老太太一頓拐杖。
地麵砰一聲巨響,一道裂痕啪啪裂開,延伸到辰龍的麵前,好像一道刺向他的利劍。
“辰龍,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沒等葉凡出手,裂痕停了下來,老太太盯著辰龍一字一句開口:
“這是東王夫人,這是四王之首的夫人,你敢汙蔑她是襲擊趙明月的凶手?”
“我告訴你,你這是極其嚴重的指控,如果拿不出實打實的證據,你今天死無葬身之地。”
“老身要親自杖斃了你。”
她還望向葉凡喝出一聲:“就連葉凡你,也要承受葉堂的怒火。”
東王也砰一聲捶碎了桌子,望著辰龍冷冷開口:“今天,不是我和輕煙死,就是你死。”
在場眾人誰都心裡清楚,一旦辰龍指證屬實,不僅陳輕煙要出事,說不定葉正陽也要倒黴。
執掌重權的東王有了變故,被壓製的各國牛鬼蛇神必然崛起。
“媽,東王,彆動怒,讓辰龍說下去。”
葉天東安撫著老太君和東王的心:“辰龍所言如果虛假,我替你們討回公道。”
葉凡波瀾不驚向辰龍偏頭:“繼續!”
“其實我跟東王夫人早就認識,甚至比葉鎮東還認識的要早一點。”
“陳輕煙這個女人,不僅貪婪名利,還喜歡刺激,所以大學時期就常在世界各國遊玩。”
“一年少說十個國家來回。”
“大學畢業後,她更是追求動亂之地的那種刺激,因此做了一名戰地記者往那些地方跑。”
“當然,她追求刺激不代表她喜歡找死。”
“她在動亂之地很少深入前線,更多是采訪武裝首領,地方高官、石油大亨、小國國王之類。”
“如此一來,她不僅近距離感受到了戰火刺激,還成為一名聲名顯赫的戰地記者,更是積攢了無數人脈。”
“巔峰時期,她能自由來往兩方敵對武裝陣地,每次還都是坐著對方首領的車子到邊界。”
“按道理,她這樣下去遲早功成名就。”
“可陳輕煙心裡欲望太大。”
“有一天,她通過一個信譽非常好的中間人阿法拉特,獲得批準采訪鼎鼎大名的自由戰士黑豹首領。”
“結果她采訪完畢丟下一個定位器定位了黑豹大本營位置。”
“然後用一千萬美元賣給了鷹盟。”
“那時的一千萬美元嚇死人,足夠在龍都買幾十套四合院了。”
“那一個出賣,讓信任陳輕煙的黑豹整個家族,不,是半條村子都被夷為平地,連黑豹的十七個子女也都死了。”
“黑豹因為臨時有事出去留得了一命。”
“他知道是陳輕煙出賣就憤怒不已,黑豹先是殺了中間人阿法拉特,然後帶著衛隊對陳輕煙全力追殺。”
“三天後,陳輕煙被對方堵在一間賓館,一番交戰,她和幾名同事和保鏢彈儘糧絕。”
“這時,恰好我經過……”
“我一個殺手頭子,當然不會英雄救美,但陳輕煙給了我一千萬美金,我就出手幫她解決了黑豹一夥。”
“於是我就跟她有了交情。”
“她的年輕貌美和八麵玲瓏,不僅讓我暈乎乎還了她五百萬美金,還讓年輕的我對她生出了一絲心動。”
“我一度想要跟這個女人發展點故事。”
“隻可惜她不能生孩子,這不符合我傳宗接代的底線,而且我總感覺,她對我那麼好,是想把剩下五百萬也拿走。”
“所以我最終決定大家還是做朋友。”
“不過就算是朋友,我們往後多年也沒有聯係,再一次見麵,是她已經成為英雄救美的葉鎮東女人。”
“那一次見麵還是她主動聯係我的,她有一件事想要求我。”
“她的戰地保鏢也是她的表弟想到烏衣巷混口飯吃,希望我這個殺手頭子能夠帶一帶他。”
“本來我要一腳踹開她,可看到那棵苗子不錯,我就把他收下來了。”
“一晃多年過去,她的表哥成了我得力乾將,那就是烏衣巷的乾將,再成長十年,必然能成為十二生肖之一。”
辰龍臉上很是遺憾:“可惜前些日子被葉鎮東殺死了……”
全場一片安靜,全都消化著辰龍的話。
雖然辰龍所說看起來跟趙明月凶手無關,但誰都知道他在向世人展示他跟陳輕煙的交情。
而且辰龍透露出來的細節,黑豹、阿法拉特、賓館激戰、一千萬美金,這些全都容易查證。
一旦綁緊陳輕煙跟辰龍的關係,辰龍指證陳輕煙參與襲擊趙明月,那就不會再有人懷疑。
“辰龍,這隻是你一麵之詞,誰能保證不是你編造故事?”
葉禁城聲音帶著一股嘶啞:“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跟煙姨有交情?”
洛非花跟著附和:“對,對,那什麼殺手乾將,也是你說的,而且死無對證,怎能證明他是輕煙表哥?”
“證據在這裡!”
齊輕眉上前一步,拿出一個盒子,然後畢恭畢敬遞給楚帥,打開,儼然是一張密封透明的支票。
接著,她又掏出手機,對著支票拍了拍,然後發給了全場賓客。
楚帥拿下支票掃視一眼:“這是陳輕煙簽的支票?”
全場賓客掏出手機查看,果然看到一支五百萬支票,簽名處龍飛鳳舞寫著柳詩詩三個字。
陳輕煙煞白的臉又冷了幾分,憤怒和殺意越發濃鬱,似乎怎麼都沒想到,辰龍這一刀捅在要害。
“沒錯!”
辰龍淡淡一笑:“我剛才說了,我收了陳輕煙一千萬美金救人,但被她美人計討回了五百萬。”
“一千萬支票不可能撕成兩半,所以她先拿一千萬美金去兌換,然後給我開了她簽名的五百萬支票。”
“不過她當時不叫陳輕煙,而是叫柳詩詩。”
“這支票,我一直留著沒去動,除了擔心取錢時被八百刀斧手砍死外,還有就是我覺得陳輕煙奇貨可居。”
“我直覺告訴我,這個手段過人的女人將來一定成就不小。”
“所以我留著這個支票綁死我跟她關係,說不定哪天能敲詐個五千萬五個億呢。”
辰龍很是從容:“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鑒定筆跡。”
“輕煙當年走南闖北,偶爾認識一些宵小匪徒,沒什麼大不了,也說明不了什麼。”
葉正陽一拍桌子喝道:“辰龍,我們現在要聽的是葉夫人襲擊一案,你彆東拉西扯的耽誤大家時間。”
“葉凡你看,我就說這些人無恥吧。”
“我要說葉夫人被襲擊的過程,他們要我先證明陳輕煙跟我有關係。”
辰龍一臉無奈:“我證明陳輕煙跟我有關係,又要我彆說亂七八糟的,究竟要我怎麼樣?”
“繼續說下去!”
老太太聲音冰冷而出:“說說陳輕煙怎麼參與襲擊明月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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