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前老丈人(1 / 1)

葉凡身體恢複不少後,就給袁輝煌和慕容無情幾個治療一番。

他讓這些人傷勢儘快好轉,這樣不僅能參加葬禮,還能更好自我保護。

他可不想袁輝煌出什麼事。

慕容無情原本對葉凡充滿了敵意,但經過醜陋老人一戰,態度緩和了一些。

葉凡也知道他對自己不滿的原因。

那就是華西慕容本是姑蘇慕容的碗中的肉,結果被葉凡搶走吃了。

相比姑蘇慕容期望的利益,葉凡瓜分出去的難於滿足他胃口。

葉凡也沒有太在意,他對慕容無情救治純粹出於對抗醜陋老者需要。

慕容無情不招惹他,他也能客客氣氣。

如果慕容無情搞事,葉凡也不介意教訓他。

治療完慕容無情後,葉凡又給袁輝煌細心診治,還把剩餘毒素清除乾淨。

接著又給他端來一碗中藥。

袁輝煌的情況很快好轉起來。

他端起中藥輕輕吹了吹:“葉凡,謝謝了!”

今天一戰,大家都受創不小,葉凡也一度受傷昏迷。

結果葉凡醒來稍微好轉就勞心勞力給他們治療,向來自傲的袁輝煌對葉凡又多了一份感激。

“咱們是兄弟,說這些就客氣了。”

葉凡大笑一聲:“何況還有青衣這一層關係。”

“青衣……換了一個人似的……”

聽到葉凡說起袁青衣,袁輝煌臉上多了一抹柔和:

“以前的她雖然倨傲高冷,但眉間總是存著憂鬱,心裡也藏著事。”

“這二十年來,我就沒見過她真正的、純粹的情緒。”

“就是哭,就是悲,她也給人一種麻木虛假的態勢。”

“但這幾次見她,特彆是這一次,我感覺她鮮活了。”

“無論是聽到你受傷的焦急,還是聽到你沒大礙的欣喜,都是發自內心的流露。”

“如果說你讓青衣煥發第二春可能有點曖昧。”

“但你讓她重新活過來卻是沒有水分了。”

袁輝煌很是感激地拍拍葉凡肩膀,隨後一口氣把中藥喝了一個乾淨。

“青衣受儘冷眼,又寄人籬下,難免敏感一點。”

葉凡一笑:“現在能夠自立,還位高權重,心態自然不一樣。”

“這也是一個原因。”

袁輝煌對這個堂妹顯然很有感情,放下瓷碗緩緩走到窗邊感慨:

“她父親雖然是旁係中子侄,但能力出眾做人到位,極其受我爺爺重要。”

“他巔峰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要被我爺爺叫去,比我那繼承人的爹還要風光。”

“青衣的母親也是峨嵋最美最有天賦的弟子,還是當時剛剛籌建好的第一任武協副會長。”

“小時候青衣絕對算得上父母捧在手心裡的公主。”

“她童年的前一半算得上美滿幸福。”

“隻可惜,他父母一場意外,雙雙出事。”

“青衣經此變故,不僅悲傷過度,性格也變得敏感,誰說她父母,她就咬誰打誰。”

“長此以往,她就變成了袁家子侄厭惡的對象。”

“隻有我知道,她變得那樣桀驁和扭曲,不過是失去父母後,她本能的防護。”

“畢竟隻有這樣才沒幾個人敢欺負她。”

“否則沒有父母的她,隻怕被人往死裡整。”

這也是袁輝煌過去這麼多年,一直竭儘全力庇護袁青衣的原因。

他知道妹妹的苦和痛。

隻是他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他要經常離開龍都淬煉。

這讓他無法全天候三百六十度護住袁青衣。

想到袁青衣差一點凍死街頭,袁輝煌心裡就很愧疚,也決定往後餘生好好庇護她。

隻是他能庇護袁青衣的人,卻無法化解她的心結。

如今葉凡讓袁青衣鮮活起來,袁輝煌發自心底的高興。

“事情都過去了,青衣現在走出來了,也好起來了,你也不要惆悵了。”

葉凡話鋒一轉:“對了,你們袁家,有沒有袁寒江這個人?”

他想起了老貓說的梅花帖。

“袁寒江?袁叔?”

袁輝煌一驚,扭頭望向葉凡:“青衣跟你說起她爹了?”

“什麼?”

葉凡大吃一驚:“他就是青衣的父親?”

“你不知道?袁寒江就是袁叔,青衣的父親啊。”

袁輝煌微微一愣:“很多年前跟青衣母親因為意外出事了。”

“意外?”

葉凡眼皮一跳:“他們真是因意外出事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袁輝煌下意識瞄了門口一眼,看到沒有袁青衣影子就低聲發問。

“上次殲滅隱賢山莊,我恰好拿下一個知情人。”

葉凡也沒有隱瞞:“他說袁寒江不是車禍死的,是跟人狙擊決鬥被人殺掉的。”

他沒有直接說出唐三國和梅花帖,唐三國一案還沒完全結束,事關葉堂不能泄露太多。

“想不到這個塵封多年的隱秘消息被你挖出來了。”

袁輝煌轉身麵向窗戶眺望著黑夜:

“沒錯,袁叔叔夫妻不是明麵上的車禍意外身亡。”

“那隻是一個避免公眾恐慌,以及讓袁青衣仇恨一輩子的幌子。”

“這些年我也一直壓製著這件事——”

“就是擔心原本敏感的青衣,知道父母橫死的真相後,心靈會被仇恨徹底扭曲。”

“袁叔叔夫婦也不是逞凶鬥狠跟人狙擊對戰而死。”

看到葉凡知道不少東西,雙方交情也算不錯,袁輝煌就把話說了開來:

“袁叔叔除了做人到位能力出眾外,還擁有一手百步穿楊的槍法。”

“他曾經拿下世界狙擊神州賽區第一,還一度成為國警三大槍神教官之一。”

“更是憑借槍法不止一次化解過我爺爺危機。”

“這也是他受到我爺爺器重的原因之一。”

“後來娶妻生子,他就很少玩槍了,覺得殺意太重戾氣太濃,對妻女不好。”

“隻是他雖然不玩,但名頭擺著,總是有不少人找到比試。”

“他是能推就推,實在推不了應付幾下。”

“可有一次,他接到了一個挑戰,對方要他生死狙擊,既比高下,也決生死。”

“袁叔叔毫不猶豫拒絕了。”

“隻是對方卻不肯罷休,一直挑釁,最後他探查到袁叔叔夫婦要去機場。”

“於是凶手就埋伏在機場快速道旁邊的山丘上。”

“他一槍打中副駕駛座,把袁阿姨打成了重傷。”

“凶手還告訴袁叔叔,不跟他決戰的話,他就慢慢狙擊。”

“狙擊袁阿姨,阻擊救護車,讓袁阿姨在袁叔叔麵前慢慢死去。”

“袁叔叔沒有辦法,隻能跟對方一絕生死!”

“隻是袁叔叔一直惦記著重傷的袁阿姨生死,心神無法平靜導致水準隻發揮了一半。”

“結果就是他被對方一槍打死了。”

“袁叔叔一死,凶手把袁阿姨也殺了,然後把兩具屍體丟入車裡引爆。”

“這成了袁青衣永遠的痛,也成了袁家人的恥辱,袁家發誓要報仇……”

把事情說到這裡,袁輝煌就停了下來,目光多了幾分落寞。

葉凡先是沉默,隨後追問一聲:“這麼多年,袁家找出凶手沒有?”

“你前丈人,唐三國!”

袁輝煌目光忽然變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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