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到底還是陪小主子下了崖,隻不過被林峰知道了,非要堅持同去,平安一想帶上林峰也可以,這小子功夫不弱,起碼比自己強上許多。
準備充足,三個人避開眾人,很順利就下到崖底。
不多時,平安就發現了正盛開的曼沙珠華,花很大朵,豔麗張揚,看來秦師傅很快就要來摘花瓣,並要取一部分花莖了。
剛才下崖前他就注意了,害二強的那幾株已經不見了,想必是移栽到穀底了。
“林峰,這些就是害二強、小虎中毒的紅色彼岸花,你日後見了千萬彆摸,不然毒深了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小武沒吱聲,那些花就是自己跟豹子移栽的。
林峰點點頭:“平安少爺,咱們來崖底打獵還是”
平安朝對麵遙遙一指:“看到那對麵不?那裡有一個洞口,我想進去看看,小武師傅,你說那會不會有老虎或者大熊?”
“不好說,按理這裡並不算是真正的深山,隻能算中山而已,我們這邊建藥穀時是沒見過的,最多隻有狼跟野豬這些,平安少爺,我說最好還是不要去的好。”
平安搖搖頭:“我想去,過段時間師傅要回來了,回來後我們應該就出穀了,蛇蟲藥我們帶了不少,武器也帶了,打不過還是可以跑的,我跟林峰的輕功雖然比你差不少,但跑或者上樹都可以,咱們走。”
小武能說什麼,隻能走到前麵開道。
對麵看著山洞口好像並不高,可到了對麵山底,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林子有些密,又是無主山,根本沒什麼路,連林峰都打起了退堂鼓:“平安少爺,咱們還是回去吧,這麼高的林子,咱們很快就分分開的。”
如果是彆的,平安根本不會來,但這裡他隻見了一眼,心裡就強烈到想一探究竟,他的預感一向是有些靈,當然這次也可能是他多心了。
不過他還是不想放棄,這次放棄了,應該就沒有下次了。
“小武師傅,林峰,要不我們三人用繩子連上活結,遇險很快能解,也不會走散,我真的想去看看。”
兩人一聽這樣也可,這次上山除了帶各種藥,還帶了爬山用的繩索,可以說是謹慎到了極點。
小武很快跟平安連上,平安又連上林峰,三人之間隻隔了五步,雖然是活結,但輕易不會散開。
三人再次往上走,小武遇沒辦法走的茅草叢,還會用刀砍開,林峰也密切注意四周。
這一刻,平安心裡多少有些愧疚,這次自己實在是一意孤行了,隻盼老師沒時間找他。
孫文這時候確實沒空找平安,也沒必要,孩子正跟秦師傅學製藥呢,老葛已經回去,方霄也找他兩徒弟去了。
孫文進了房間,直接把自己扔到炕上,屏空一切,隻想象著吳敏找來時,平安該怎麼辦?
孩子是肯定不會想回常家,但哪怕戶籍、姓名都在萬家,萬長生跟平安硬扛也不是辦法。
吳敏,不,常春風並不是存心扔下母子不管,這次他要真的高中,就算是不高中,自身已經是舉人,萬一告上衙門,不利的絕對是萬長生這邊。
隻能利用常春風的愧疚心了。
但平安也得給親爹一個台階,必須得認。
這是可以的,平安不過是要自由,目的達成就行了。
……
半個時辰後,三人在山上轉了又轉,卻始終找不到山洞口。
小武有些緊張:“平安少爺,難道是遇上了鬼打牆?”
林峰也有些緊張,平安卻笑了:“哪裡有什麼鬼打牆,小武師傅,你到我後麵來,我試試看能不能走過去。”
他心裡也打鼓,麵前的一切明顯就是陣法,陣法他還真懂一點,前世一個病人對這些頗有研究,見他有興趣,也很是教了他一陣子。
隻是後來他覺得這些不過是消遣,沒什麼實質性作用,隻學了皮毛,並沒有深入研究。
小武想想還是讓小主子走到前麵,自己緊緊的跟在他身後,這樣也無礙,走不進去就不進去,到時候三人自然往回走了。
平安想起前世學的,這種陣法是利用八卦的相生相克關係和地理環境的巧妙布局,才能把人困住轉不出去。
他用數理的知識就可以算出陣口,懂陣的人就很簡單,不懂的則難於上青天。
小武跟林峰隻看著小主子這邊走幾步,那邊走幾步,不時地蹲下來用樹枝算算,三刻鐘後,他就帶著兩人站在洞口。
這讓小武跟林峰心裡又是歡喜又是驚訝,難怪大公子如此看重小主子,天才就是天才,沒道理可講。
同時心裡又是驕傲的,這一生他們都會跟著小主子,主子越強,身邊人自然日子越好過。
小武解開三人身上的繩索:“平安少爺,你們倆等在外麵,最好是上樹等,我先進去看看。”
平安沒答應,小武一樣也是命,再說不必要如此冒險。
他拿出一顆小煙霧彈,這是他跟秦師傅學的,完全自己上手做的,能釋放出大量的煙霧,裡麵如果有動物,第一時間就要出來。
小武直接接了過來,這個他也有,但因為量少,一般輕易不會用,這次上山他根本沒想起來。
這顆煙霧彈實際上平安已經改良過,隻不過秦師傅根本不知道。
小武一扔進去,幾乎是瞬間,洞裡麵濃煙滾滾,竟然出來了幾隻兔子,還有一隻獐子,都被小武跟林峰射殺。
平安大喜,回去先生問,完全可以說在附近打獵去了,這隻獐子已經成年,應該能取出不少麝香,麝香的用處就多了。
一刻鐘後,洞裡沒濃煙冒出了,也沒動物出來。
“平安少爺,差不多了,我先進去。”
“小武師傅,一起吧,三人有個照應。”平安直接往裡麵走,當然,三個人的手裡都拿了武器。
到了這個時候,小武也不再說什麼,習武的人要是膽子小,一輩子也沒啥出息。
洞口普通,可走進一小段路,裡麵就豁然開朗了,竟然有個小廳,小廳裡還有石頭搭起來的桌凳,儘管灰塵很重,卻是穩穩地立在那裡,仿佛主子隻是出去不久。
平安穿過一處石壁,石壁後又是一個小廳,原來竟然是洞中洞,隻是這個洞更像是一個房間,裡麵有石炕,石炕上還躺著一個人,旁邊的地上也躺著一個人。
不,更準確地說,是炕上炕下各有一副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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