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想不到的人(1 / 1)

汪清經過姓沐的事後,就跟平安討了一罐遮顏霜,給自己薄薄地塗上一些,原本白皙的皮膚就暗沉了不少,十分的好顏色瞬間去了三分。

如此剛剛好。

平安也覺得汪哥這樣最好,很普通的小富之家,可以說唯一的靠山就是自己和師傅,那還是低調些好,過上兩年,等中了進士回到地方縣城當一方縣太爺,就不用如此謹慎了。

何況等年歲漸長,容貌不可能跟現在這樣出眾。

平安就沒有這些顧慮,但他平日也會用一些,隻不過領獎這日,他還是好好的打扮了一下,偶爾臭美一下還是可以的。

頒獎就在國子監的禮廳。

人不多,前十名的學子,八名算術大佬,也就是當日的考官,還有祭酒大人、周司業、李先生跟兩名禮部官員。

平安心裡鬆了一口氣,如此就好,比台下黑壓壓的一大群人,然後領獎人惶恐不安地上台領獎要好上太多。

這裡加起來不過二十多人,有點心、有茶,更像一個聚會。

氣氛很是輕鬆,平安是第一名,獎金是二百兩,還有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第二、三名獎金是一百六十兩,同樣有一套筆墨紙硯,但比他的明顯差上不少。

第四、五名獎金一百二十兩,一個不錯的硯台,第六、七名獎金則是一百兩,也是一個硯,品相差上一個等級。

最後是八、九、十名,獎金是八十兩,另外得了一支不錯的筆。

對學子來說,這樣的獎金算很不錯了,尋常人家一年也存不下多少銀子,國子監讀書一年的學費不過二十兩,用費就根據個人了,條件不好的,省著點也花不了多少。

國子監的圖書館不錯,還可以免費借些出去看,勤奮點的可以抄一本,這樣就能省下許多買書錢,讀書人最費錢的還是書和筆墨紙硯。

平安如今已經不在乎這點點錢,他在乎的是名,是這些大周真正的書香門第出來的大佬。

他日後要長大,要接觸社會,這些人都是隱形的助力,說不好什麼時候就有用。

汪清同樣如此。

剩下的八個人中,條件不錯的估計占了一大半,真正寒門算術好的還是少數,他們根本沒這方麵的先生教他們,平時學的基本都是四書五經之類,算術也學,但學的更多的是基礎常識。

獎頒好後,大家一起說說笑笑,吟詩作賦,平安自然也作了一首詩,詩是他自己作的,如今他的詩已經很是能看,但跟那些名人名作根本不能比。

所以他今日得了不少讚賞,但並沒有多出眾,這也是他心裡想要的結果,算術已經出儘風頭了,詩上暫時就稍微低調點吧。

“平安,過來幫我診診脈,我最近總是有些疲憊,感覺狀態不怎麼好。”祭酒大人笑眯眯地喊他。

平安自然微笑著走過去。

他今日一身月白色錦袍,同色的寬腰封,讓他更顯得身姿挺拔,全身上下也隻配了玉簪、玉佩,清清爽爽,風姿迷人。

任誰都會在心裡讚一聲,好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平安幫祭酒大人診了一會,還好沒什麼大礙,不過是些小問題,他把這些小問題跟祭酒大人一說,胡祭酒一愣一愣的。

他也是一時興起,沒打算真的讓平安診出什麼,但這孩子診的樣樣在理,這些情況他都有。

“平安,我這些可要緊?”

“大人,您這些都是小毛病,我師傅最是擅長這些,回頭您有空去我師傅那裡,讓他給您開些藥調理調理,一段時間後就能好。”

胡祭酒開心了,他已經五十歲了,年紀大的人最擔心的就是身體,年輕時無所謂,到了年紀反而怕死了,更怕的是死不死活不活的,那才真的受罪,如今這樣的人可不少,任你再多的銀子也沒用。

看來過兩日他是真的要找大公子看看了。

不多時,平安直接在大廳當上了大夫,人是一個接一個的診,還好,都沒有什麼大問題。

平安診的基本都對上了,少年給人診脈不焦不躁,說話輕言細語,讓人如沐春風。

大廳裡的氣氛更好了。

汪清除了驕傲還是驕傲,平安就跟他親生的弟弟沒二樣,其他八個人也一臉的興致,他們年紀小不用診,但這樣的人沒誰會傻傻地去嫉妒恨。

這樣的人隻能交好。

午餐很豐盛,平安被這些先生們當成了掌心寶,他這才知道,京城愛算術的人竟然有一個算術聚會,每個月都會在一起聚聚,商討一下算術中的難題。

他們都力邀平安參加,平安自然不會拒,但他也說了明年正月可能要出一趟遠門,短時間內可能不行。

他還貼心地記下這些人的地址,過些日子莊上大棚蔬菜可以出了,他會給這些先生家都送上一些,沒人不喜歡懂事的孩子。

就在萬裡去見萬長生兩口子的時候。

孫思成也見了兩個想不到的人。

“鮑大老爺?鮑二老爺,你們怎麼一起來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他心裡已經有點數,據說鮑家老不死的已經死了,剩下的就應該是那個畜生了。

鮑旺發擠出一絲笑:“大公子,能不能去旁邊說話?”

孫思成把兩人帶到後堂:“二位請坐,這裡無人,有什麼直接說吧。”

鮑旺發突然悲從中來,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大公子,一彆兩年半,我父親幾個月前走了,誰曾想我那長子突然發了病,人一下子就瘋了,我隻能想到您。

那次是您紮針把他紮好的,我就想著還是帶他來找您。”

他一邊說一邊作勢要往下跪,孫思成哪裡會讓他跪。

“鮑大老爺,不用這樣,有話慢慢說,你說清楚一點,人怎麼沒帶過來?”

鮑旺久道:“不瞞您說,我那侄兒沒辦法帶出來,一天到晚,張牙舞爪的,好一點的時候就讓人看著,鬨的厲害了也隻有讓人把他手腳捆了,家裡不知道給他砸了多少東西。”

說完他長長地歎了口氣。

孫思成道:“這樣吧,今日我還有事,明日我就上門去看看吧,話說前頭,不一定能看好,瘋病最忌諱反反複複,我當初還以為會沒事了。”

鮑旺發一下子淚又如泉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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