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袁小姐!”
“她竟然是袁小姐!”
此時所有纏繞在眾人腦海裡的疑問,都能得到解釋了,為何這個輔導員剛才敢出聲?
又為何在打了龍耀祖的手下後,還能讓龍耀祖卑躬屈膝請罪?
因為她姓袁啊!
“袁,袁小姐!”儘管蔣落紅反應遲鈍,但這會兒也猜出袁麗華的真實身份來了。
“我的媽呀!我竟然頂撞了袁家小姐!”
一想到剛才她對袁麗華說的話,蔣落紅便全身顫抖,不多時一股腥臭的味道從她身下飄散而出。
此時焦頭爛額的秦東升,也總算是得以鬆口氣了,他不由得再次對葉梟刮目相看,這家夥真就是油漆匠的家當——有兩把刷子啊!連袁麗華都願意為他出頭。
秦海峰和薑明正也放鬆下來,雖然兩人擔心得要點不一樣,但都是與葉梟有關。
薑沉魚則是陰冷的盯著葉梟,怪不得葉梟敢如此放肆,甚至之前都敢對自己熟視無睹,原來是抱上了袁家小姐的大腿。
隻是她依舊是看不起葉梟,袁麗華背靠袁家是有身份有背景,但跟葉梟這個軟飯男有什麼關係。
再說袁麗華這邊,她對於龍耀祖的話並沒有給出回應,而是看向葉梟道:“謝同學,說說是怎麼回事吧!記住無論在軍校,還是外麵我都是你的老師。”
袁麗華對於葉梟是極為認可的,再加上葉梟還幫助過她師父,是以葉梟被人欺壓她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聽得袁麗華這話,郝亞華不由得眼皮狂跳起來。
之前儘管有秦東升幫葉梟說話,他都沒有這麼恐懼過,因為在他看來秦東升和葉梟的關係很淺,根本不會為了葉梟而處罰自己。
但是袁麗華就不一樣了,對方可是直接動手打了蔣落紅,可見其袒護葉梟的決心。
葉梟嘴角微掀,能不用自己出手,就能教訓人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於是他像是小學生告狀一般,簡要的將剛才的事敘述了一遍。
聽完袁麗華眉頭擰得更緊了,其實她剛才也有顧慮,擔心是葉梟不對在先,但現在一聽,葉梟完全就是被人給算計了啊!
“謝同學,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找你麻煩?”
葉梟憨厚的點了點頭,伸手指向了蔣落紅,“袁老師,你問問她就知道了。”
叫你剛才指老子。
不就是告狀嗎?哥們我也是有靠山的。
見到葉梟朝著自己指來,蔣落紅又是一個激靈,不等袁麗華發問便竹筒倒豆子般說道:“袁小姐,是郝少讓我乾的。”
“他答應給我一百萬,讓我配合他演戲抹黑一個軍校學生,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學生啊......”
蔣落紅梨花帶雨的說,隻是這一次她沒有在表演,而是真的被嚇哭了。
聞言,眾人的目光瞬間彙聚到了郝亞華身上,剛才還喊叫著要將葉梟如何如何的人,一時間都調轉槍口指向了郝亞華。
“嘖嘖,這郝少真是演的一出好戲啊!既當演員還當編劇,我剛才還很以為他是好心出來說話呢?原來其用心這麼險惡啊!”
“是啊!就連一個軍校學生,都要這麼不遺餘力的栽贓,可見其品行是多麼的低劣。”
“剛剛還好意思,讓保安將人家抓起來送進監獄,現在我看該是抓他自己了吧!”
若是在彆的場合,眾人自然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奚落郝亞華,畢竟郝家也是一流家族,但現在在袁家麵前,郝家就是隻螞蚱而已,自然是要痛打落水狗了。
袁麗華犀利如刀一般的目光,也在這一刻投向了郝亞華,隻不過她還沒有說話,郝亞華便顫巍巍開口道:“袁,袁小姐,我這隻是跟謝同學開個玩笑而已,我們之前是認識的......”
此刻的郝亞華已然是滿頭大汗,彆人的非議他可以不在意,葉梟的怒火他也可以視若無睹,但是袁麗華的不滿他必須要消除。
然而不等郝亞華說完,袁麗華便揮手打斷,“玩笑,你所謂的這個玩笑,就是要讓我的學生被軍校開除,還要進監獄?”
“我......”郝亞華百口莫辯。
這時候,袁麗華將頭轉向了一旁的秦東升說道:“秦少,這裡是周老的壽宴,我這個外人就不喧賓奪主了,但我的學生在你們宴會上被誣陷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該怎麼處罰這兩個人你拿個主意,我全力支持你。”
聞言,原本被龍耀祖壓製的秦東升,頓時精神一振,能得到袁麗華的支持,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他朝著袁麗華點了點頭後,朗聲說道:“蔣落紅,你故意構陷我壽宴賓客,現在跪下給人道歉,並且將今日之事登報發布出來。”
說到這,他意味深長的瞥向了龍耀祖,“龍董,你覺得如何?”
龍耀祖哪裡會看不出秦東升的意圖,這是為了剛才的事故意給自己找難堪啊!但現在形勢比人強,連一旁的刁淑芳隻怕也不敢來觸袁麗華的黴頭,他又如何敢反對。
“我沒有異議!”
得到龍耀祖的答複後,秦東升鄙夷一笑,又看向了郝亞華,“郝亞華,你在我外公的壽宴上無事生非,差點讓一個無辜之人蒙冤,我讓你賠償受害者一千萬,並且跪下認錯,你可答應。”
跪下認錯?
聞言,郝亞華死死的攥緊了拳頭,一千萬對他來說無傷大雅,他可以很輕鬆的拿出來,但是給一個他眼裡的屌絲下跪,則是讓他無法接受。
但郝亞華不敢跟此時的秦東升和袁麗華討價還價,是以將目光投向了宋菊蘭和薑沉魚,希望兩人幫他說說情。
薑沉魚直接將頭轉到一邊,宋菊蘭腦子一熱就想開口,卻是被薑明正一把拉了回來,叱嗬道:“你特麼不要命了,這事兒是你能摻和的嗎?”
宋菊蘭頓時清醒了過來,那兩人可是連郝亞華都無可奈何的人,她若站出來不是自討苦吃嗎?
“照做吧!”袁麗華簡潔的吐出三個字來。
這三個字雖然簡短,可卻帶給眾人一股無法抗拒的壓力,因為這句話不隻是代表袁麗華本人,更是代表了袁麗華身後的袁家。
蔣落紅自然不敢怠慢,忙不迭忙起身,又端端正正的跪在了葉梟麵前。
郝亞華在糾結了好一會兒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跪在了葉梟麵前,隻是和蔣落紅跪下就不敢起來不同,郝亞華雙腿剛一落地,便爬起來,推開人群狼狽不堪的走出了宴會場。
對此葉梟秦東升等人也沒有去追究,無論郝亞華是跪一秒鐘還是跪一個小時,這件事都將成為其最大的恥辱被在場所有人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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