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昭是吳國章當年,一手扶持起來的,兩人的關係超越了主仆,對於司徒昭入獄一事,吳國章一直耿耿於懷,因為這與他吳家有莫大的關係。
“吳老,你放心,我可以擔保,司徒門主將性命無憂。”
葉梟鄭重的說道。
就算是他們幾日後的行動不順利,救不出司徒昭,以葉梟的本事,讓大部隊完好無損的回來有難度,但護住一兩個人,對他而言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就在葉梟與吳國章,談話的同一時間,距離楚府不遠處,一輛緩緩行駛著的豪車之上。
辜興隆憂心忡忡的看向辜家老爺子道:“爺爺,我看楚爺爺這邊的形勢,似乎對我們辜家而言,有些不利啊!”
和吳慧茹一樣,辜興隆同樣也為此次楚府之行,感到十分的焦慮。
有吳家與他們辜家,用同樣的法子獲取楚天泰的支持也就算了,高其美還在壽宴上放了個大招,更加讓辜興隆不確定,能夠獲得楚天泰的支持了。
辜長青自然看得出孫子心中的想法,他淡淡的說道:“吳家那邊不用擔心,吳國章光是搞定中和門的叛亂,都要耗費不少的心思,在競選上的優勢並不大,你楚爺爺不會看不到這一點的。”
“而高其美,才是我們吳家的勁敵啊!”
“對了,你和楊靖的進展怎麼樣?齊天舞那妮子,是何反應?”
這一次壽宴,拉攏楚天泰隻是辜長青的目的之一,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試探齊天舞。
甚至於在辜長青看來,後麵一個目的是否達成,對於此刻的辜家來說,還要更加緊迫。
楚天泰他相當了解,屬於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狐狸,單單一次溝通,必然無法讓其下定決心,可齊天舞那邊則是不同,這關係到他辜家最大的一張牌,那就是內陸官府,對辜家的支持力度。
他必須要儘早得到確認。
聽得辜長青這話,辜興隆臉色更加的鬱悶起來,“爺爺,本來我和楊靖的計劃很是順利,但就在我們要試探出齊天舞的態度之時,卻是被一個小子給打斷了。”
“後來我再去找齊天舞時,已經沒影了,可能是我和楊靖打草驚蛇了。”
聞言,辜長青一對花白的眉頭,瞬間緊皺起來。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以後還能指望你,肩扛起我辜家的重擔嗎?”
“知不知道,現在是你二叔競選的關鍵時刻,內陸牌,對我辜家至關重要。”
與吳家由吳家老爺子吳國章,複出參與競選不同,辜家則是由一個,擔任現在蓬萊檢查署署長的,辜家二代參與競選。
“爺爺,我知錯了,我下來一定想辦法彌補。”辜興隆低下頭,忐忑不安的說道。
他當然知道內陸牌,對於辜家競選的重要性,這是在立場上,唯一能與高其美的背離內陸綱領,相抗衡的政治宣言,但如果辜家把握不好這張牌,那麼就很可能輸掉這場競選。
另外辜長青的話,也讓辜興隆感到了自己地位的危機,辜家三代可不隻有他一人,若是自己還不能讓辜長青滿意,估計他在辜家的地位,也會被動搖。
就在辜興隆惴惴不安之際,耳邊又傳來了辜長青,陰冷的聲音。
“你剛剛說,在宴會上有個小子,乾擾了你和楊靖,那人是誰?有沒有安排人去調查他的身份?”
辜長青敏銳的從孫子的話語之中,察覺出了此事的蹊蹺之處,雖然他隻是有一絲懷疑,但這很可能成為,他辜家抽絲剝繭的第二條線。
“爺爺,那小子與楊靖有一些恩怨,我覺得可能與齊天舞並不瓜葛,所以就沒有去查。”辜興隆依舊是埋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開始,他也曾懷疑過突然冒出來的葉梟,會不會是給齊天舞解圍來的。
但後來發生的事,打消了他的疑慮,在他看來,很可能是葉梟知道,楊靖曾經與黛薇卡的關係,是以才故意來找茬的。
“不要你覺得,我要確切的情報,懂不懂?”辜長青再次厲聲苛責道。
辜興隆額頭上,止不住浸出冷汗來,連忙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是是是,爺爺,我馬上就讓人,去查那小子。”
蓬萊高家,從壽宴上趕回來的張悟能,第一時間去到書房,將宴會上發生的事,彙報給了其嶽父高其美。
此時,張悟能正與高其美相對而坐。
高其美一邊品著一杯蓋碗茶,一邊靜靜聽著張悟能的講述。
雖然張悟能麵前,也同樣擺放著一杯茶,但他卻是一口沒敢喝,在得到高其美授意後,便一直不停歇的講述,起了壽宴的整個過程。
“爸!您送出的那份手書,真是太妙了。”
“您是沒有看到,吳國章和辜長青,在見得您手書的時候,臉色有多麼難看,我覺得今日不論吳國章和辜長青,對楚天泰說了多少話,都不及您那一幅手書。”
在講述的末尾,張悟能不忘,情真意切的送上一記馬屁。
高其美微微一笑,道:“悟能,你今天也辛苦了,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好的,爸!”張悟能回應一聲之後,就要去端起蓋碗茶。
此刻他的心情很是放鬆,看來自己今天所為,還是讓高其美比較滿意的。
但就在張悟能的手,即將碰到茶杯的時候,高其美卻是冷不丁的開口了。
“悟能,在楚府門口,你所為有些欠妥啊!”
“額!”聽得高其美這話,張悟能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他麵色一僵,腦子卻是飛速的運轉起來。
楚府門口發生的事,張悟能剛剛隻是一筆帶過,幾乎沒有提及,但高其美此時卻是特意點了出來,無疑是在告訴張悟能,在壽宴上有高其美的眼線。
那些眼線不僅關注著,楚天泰壽宴,也將自己當作了監控目標。
急速思索幾秒後,張悟能縮回手,愈發謹慎的認錯道:“爸,是我謀劃不周,沒有料到有武道高手,在司徒瑾身邊,這才讓王北雄和林雲翔,吃了一個癟。”
高其美輕輕將手中茶杯放下,張悟能此時受寵若驚的模樣,是他樂意見到的。
女婿畢竟不是兒子,他雖然放權給張悟能,讓其替自己做一些事,但還是要經常給予敲打的。
讓其時時對自己保持著敬畏,才是最好的禦人之道。
“悟能,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既然那小子屢屢阻擾你做事,就讓人將他鏟除掉吧!”
高其美輕飄飄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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