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他根本不在乎(1 / 1)

雲家

中飯後,顧氏正打算小歇一會兒,齊嬤嬤忽然匆匆走進來,“夫人,不好了。”

聞言,顧氏抬了抬眼皮,懶懶道,“什麼事兒不好了,如此大驚小怪的?”

齊嬤嬤:“大爺剛回府了,一回府就直接去了二小姐的院子,然後對著二小姐大發雷霆,嚇的院子裡的丫頭趕緊來這裡稟報,請夫人趕緊過去瞧瞧。”

顧氏聽言,頓時起身,睡意一點沒了,“因何事對嬌兒發脾氣?”

“據那丫頭說,好似是因為二小姐發賣了大小姐身邊的丫頭畫眉!”

顧氏凝眉,“這事兒嬌兒哪裡做錯了?哪裡就值得他對嬌兒發脾氣?”

雲嬌發賣畫眉的事兒,顧氏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她沒覺得嬌兒哪裡有做錯。畫眉那種分不清誰是自己衣食父母的人,就該賣了她。

齊嬤嬤:“這個老奴也不知曉。”

顧氏不再多言,快步朝著雲嬌的院子走去。

匆匆到雲嬌的院子,未看到雲鴻,隻聽到翠兒正在安慰雲嬌,“小姐,您莫傷心,大爺定然是聽了什麼閒言碎語,誤會了小姐!不然,大爺他絕對不是有心說那些話的。”

雲嬌沒說話,隻是臉色陰的可怕。

“大奶奶……”

聞言,雲嬌抬眸,看顧氏走進來,迅速收斂神色,紅著眼睛撲到顧氏的懷裡,哽咽,“娘,女兒好委屈,好委屈呀!”

“嬌兒,彆怕,有娘在沒人能欺負的了你。”

縱然是雲鴻,也不能隨意訓斥雲嬌。為雲傾訓斥雲嬌,更是不可以。

“彆哭,來,跟娘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雲嬌低泣著道,“女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就看畫眉那丫頭實在沒規矩,在府裡不是鬨事兒就是亂說。我怕她壞了雲家的名聲,也怕她拖累了姐姐。所以,就賣了她。結果,父親回來就對我大發雷霆,說我做事武斷,不知輕重……”

顧氏聽了,臉色開始難看,竟真的是為了畫眉一個賤丫頭。

“然後呢?”

“然後,父親就質問我把人賣到哪裡了?我本不願說,可父親就對我摔杯子,女兒怕了,就告訴了父親,父親這才離開。”

雲嬌望著顧氏,哭著道,“娘,女兒實在不知自己錯在了何處,父親為何要這樣對我?”

看著淚眼汪汪的雲嬌,顧氏心疼的不行,一邊給她擦拭著眼淚,一邊哄著,“嬌兒莫哭,你放心,娘不會讓你平白受委屈的。”

安撫著雲嬌,轉頭對著齊嬤嬤道,“你馬上派人去把雲傾給我找回來。”

“是,老奴這就去。”

二小姐因為大小姐受委屈,夫人可是不能忍的。

平日裡夫人看大小姐尚且不順眼,何況這會兒,更是恨不得撕了她吧。

看顧氏一副發狠要懲治雲傾的樣子,雲嬌這會兒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雲鴻竟會護著雲傾,這是雲嬌怎麼都沒想到的。

上輩子雲鴻也護過雲傾,可那也是在雲傾婦憑夫貴,是在謝齊平步升雲,雲鴻用得上雲傾的時候,才護她一兒。

但在之前,雲鴻可從未將雲傾看在眼裡過。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兒?

出現了軌跡之外的事,讓雲嬌不免有些心慌。

本來一切該都在她掌控之中才對。

雲嬌心慌煩悶。另一邊,雲傾在酒樓點了畫眉喜歡的菜,等著她回來。

“雲姑娘,好巧呀。”

聞聲,雲傾抬頭,看到柳湘,還有……秦脩正在坐在不遠處用飯。

“小公爺,柳姑娘。”雲傾起身打過招呼,既坐下。

秦脩看了她一眼繼續用飯。

柳湘:“雲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一起用飯可好?”

雲傾搖頭,“不了,我已經點好了菜,就不叨擾了。”

“這樣呀!那我們就不勉強雲姑娘了。”柳湘說完,在秦脩身邊坐下,繼續用飯,更加殷勤的給秦脩夾菜。

剛沒看到雲傾時,柳湘隻是不時給秦脩夾菜。

現在看到雲傾了,柳湘恨不得把飯菜喂到秦脩的嘴巴裡。

看柳湘緊緊靠著小公爺。那……已經不是親近,而是親密了。

柳湘這姿態,近乎是在挑釁雲傾。

墨文看一眼柳湘,看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事的小公爺,不由得抬眸看向雲傾。

隻見雲傾靜靜望著窗外,似在發呆,根本不望這邊看一眼。

墨文:是不敢往這邊看,怕看了難受?還是,就是不想看?

雲傾的心思墨文猜不透。

“師妹,這麼一對比,雲傾瞧著倒是比你端莊了許多。”

秦脩那似調侃,又似打趣的話,墨文低下頭來。

柳湘抬手在秦脩胸口捶了一下,嗔怒道,“師兄你就會取笑我。”說著,朝著雲傾瞅去。

看雲傾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麵,柳湘嘴巴輕抿了下,這女人是在故意無視他們嗎?

柳湘想著,看雲傾忽然動了,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忽而起身疾步走了出去。

看雲傾跑出去,秦脩的視線也不覺追了過去。

“畫眉。”

一直木然著跟在雲家小廝的身後的畫眉,聽到聲音,抬眸,看到不遠處的雲傾,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小姐……”

哽咽著,跑到雲傾跟前,“小姐,嗚嗚嗚,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看著頭發淩亂,灰頭土臉,臉上和手上還帶著傷口的畫眉,雲傾抬手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溫聲道,“彆怕,已經沒事兒了。”

說著,拉著畫眉的手朝著酒樓走去,“先去吃飯。”

“小姐……”

雲傾:“吃完飯再說。”

“好。”

雲傾牽著畫眉進來,飯菜都已經擺好了。

雲傾倒一杯水放到畫眉手裡,“水溫剛好,你先喝點潤潤嗓子。”

秦脩坐在不遠處,看給畫眉倒茶夾菜的雲傾,感覺有些微妙,不想到前幾日他受傷時,雲傾對他好似都不曾這麼溫柔體貼過。

是因為緊張和規矩,不敢對他體貼嗎?

還是說,在雲傾的心裡,他根本就沒一個丫頭來的重要?

這猜想出,秦脩扯了下嘴角,覺得荒誕至極,也可笑至極。

在雲傾心裡誰更重要,他根本就沒必要探究,他也完全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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