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與眾不同(1 / 1)

秦妤對著秦脩這會兒倒是一點不隱瞞,如實的給說了一遍。說完,又誇了句,“傾兒她是真的有主意,她說的那些我之前可是一點沒想到。”

秦脩聽了靜默。

她隻是有主意嗎?不,她有時候主意是太多了點。

所以,對著他扮鬼喊死鬼,對著秦燁喊親哥,喊死也要與他死一起!

不過,她對他與秦燁,也就是嘴上來陰的。但,對袁衝,她這是準備真陰他。

相比之下,她也算是親疏有彆。

袁衝是不親的那個。

連降三級!秦脩幾不可見的扯了下嘴角,心裡覺得舒坦。

舒坦著,又無語著。

繼打他爹,罵他娘之後,現在又加了一個陰他姐夫。

偏這次又跟前兩次一樣,他又覺得舒坦了。

秦脩藏著那無法言說的心情,看著秦妤道,“我倒是沒想到你竟願意聽她的。”

秦妤:“秦脩,我是不聰明,但我也沒那麼蠢,傾兒是幫我還是坑我,我分辨的出來。特彆是……”

秦妤說著頓了頓,看看秦脩道,“特彆在禦夫這方麵,她確實很有一套,看你就知道了。”

秦脩:……

這難聽話來的真突然。

秦脩:“我怎麼了?”

“你之前多厭惡她呀!可現在,你都開始牽掛她了。”

“我什麼時候牽掛她了?”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裡,不就是掛牽她嗎?”秦妤撇嘴道,“你可彆說是擔心我和祖母才過來的。”

秦脩聽言,表情木然。隻是無聲看了一眼秦妤手裡的兵法,兵法裡麵確實有東西,讓他姐姐說話都開始犀利起來了。

秦脩不說話,那就是默認。

“你這樣的,她都能降住。那麼,袁衝那樣的,她必然也能收拾的住。畢竟,你可比袁衝難對付多了。”

這話聽著,有些硌耳朵。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被她降住了?”

就秦脩的感覺,他隻是對雲傾不排斥了,能和平相處了。跟降住可沒絲毫關係。

秦妤:“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秦脩,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過來人,你那德性我看一看就知道是咋回事。”

咋回事兒?秦脩嘴巴動了下,又咽下了,就他姐那眼神她能看出個屁。

她如果眼神真的那麼好,她就不會選中袁衝了。

秦脩:“你不用管我,管你好自己吧!彆袁衝一來幾句好聽話就又把你給說暈乎了,到時候又開始犯糊塗。”

秦妤聽了抿嘴,忠言逆耳,果然一點不假。

秦脩這還聽著真是不中聽。但,卻也是有心在提醒她。

秦妤深吸一口氣,忍著心塞道,“你說的對,我確實是個耳根子軟的,最聽不得好聽話。這幾年,我也多少明白了點了,我是被袁衝的好聽話給忽悠的做了不少的傻事兒,但這次不會了,這次縱然袁衝說的天花亂墜,我也必須讓他吃點苦頭。”

秦妤說的擲地有聲,但秦脩卻是半信半疑。

“對了,秦脩,雲傾她有經常跟你說好聽話嗎?你有沒有被她的好聽話給搞的暈頭轉向過?”

聽到秦妤這話,秦脩神色變得微妙起來。

墨文忽然心頭一跳,神色變幻不定。

秦脩:“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呀!就是祖母曾經說過,說你有時候跟我一樣,也是聽不得好聽話的。”

說著,秦妤扯了下嘴角道,“不過,祖母那樣說應該隻是寬慰我罷了,你可從不是耳根子軟的。你若是,那薑挽早就如願了。”

還有那柳湘,也早就進入國公府了。

秦妤自顧想著,未發現秦脩神色有那麼些古怪。

“我走了。”

忽然丟下一句話,秦脩大步走人。

看著秦脩的背影,秦妤忙喊了句,“秦脩,昨天我話說的過分了些,那都是胡言,你可彆放在心上。”

秦脩沒說話,但心裡……那兵法書好像真的挺管用的,讓秦妤都開始用腦子說話了。

秦脩一路沉默著,走出彆苑,到大門口陡然停下腳步,看著墨文,肅穆道,“你說,我是不是也像我姐一樣,被好聽話給忽悠暈乎了?”

墨文:論好聽話,袁衝也是下了點真功夫的,又是寫信,又是作詩,又是嘴說的。

而二少夫人可是連筆都沒動,隻靠嘴就把小公爺給搞的氣急敗壞,心神不寧,到現在滿心蕩漾了。

所以,論好忽悠,小公爺難道比大姑娘更加好忽悠不成?

這猝不及防的結論讓墨文麵皮顫了下,忙道,“小公爺您與大小姐自是完全不同的。”

秦脩聽了沒什麼表情道,“你說的對,確實不一樣。那袁衝為了巴上秦妤,也是挖空了心思的。而雲傾對我則不同,她心思都沒怎麼用,她是直接下足了力氣。”

她在洞房夜,在他的背上就下了大力氣。

扮鬼打他爹,也是鉚足了勁兒。所以……

秦脩重重突出一口氣濁氣,“誰能想到,我其實竟然是一個好哄好騙,還抗打的男人呢。”

墨文聽了心裡暗腹:剛好二少夫人擅於哄人,又擅於動手。

所以,這難道就是所謂的什麼鍋配什麼蓋兒?

墨文心裡腹誹,聽秦脩對著他問道,“世上像我這樣的男人也不多吧?”

墨文聽了,很是用心的斟酌了下,道,“小公爺自是與眾不同的。”

秦脩聽言,看著墨文悠悠道,“極好,連你都開始欺哄我了。”

說完,對著墨文的屁股踹了一腳,“與眾不同的屁,我這就是賤。”

嘴上說喜歡端莊賢淑,言聽計從,孝順溫柔的女人。結果呢?

看雲傾打他爹,罵他娘,算計他姐夫,他心砰砰猛跳著交出了全部的月銀。

認清這一點,秦脩沒忍住對自己翻了個白眼,呢喃,“我他娘的真是個人才。”

帶著對自己的全新認識和嫌棄,秦脩連夜趕回京城。

翌日

老夫人如前幾日一樣,在雲傾的屋裡用飯。

雲傾是身體有傷,不能多動彈,老夫人怕她不好好吃飯,每次就在她屋裡,看著她吃。

其實老夫人根本不用擔心,雲傾什麼時候都不會跟吃飯過不去。

隻是今天秦妤也過來了。

給雲傾夾菜,給老夫人夾菜,很是用心。

老夫人看秦妤小心討好她的樣子,對著她道,“你也多吃點,凡事身體為重。”

聽到老夫人關心她,秦妤很是有些受寵若驚,“是,多謝祖母。我,我一定好好吃飯。”

說著,有點想過掉淚,可是想到老夫人最討厭彆人哭哭啼啼的,秦妤又馬上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姐姐,這個好吃,你嘗嘗看。”

看雲傾夾給她的肉,秦妤忙道,“好,謝謝弟妹。”

雲傾笑笑。

這會兒秦妤被婆家傷了心了,開始覺得娘家這邊的人好了。

往日無事,關心她,她也覺得是應當。

現在有事了,關心她,那就是送溫暖了。

所以,落井下石和雪中送炭,趁虛而入的打壓和關心,最是容易讓人記住。

“你父親這次出京當差,連封信都沒給我送來。想來,他心裡這是對我有些不滿了。”

聽到老夫人這麼說,秦妤頓時收斂心神,正想著怎麼為她父親開脫解釋。就聽雲傾說道,“老話說的好呀,兒女都是債。這世上就沒有不氣爹娘的兒女。不過,這兒女就是到了一百歲,在爹娘跟前那也是孩子。所以,祖母你心裡不痛快的該打的時候,還是要打。”

聞言,秦妤神色不定,這,這話還能這麼說的嗎?

老夫人:“你說的對。”

雲傾當即給老夫人夾了一個肉包子過去,“所以,您多吃點,把力氣養的足足的。那樣,等到父親回來了,你打他才有勁兒,才解氣。”

老夫人:“你這樣說,傳出去就不怕人家說你不孝嗎?”

“怎麼會呢?等到祖母真的動手時,那不就是在給我儘孝的機會嗎?祖母一抬手,我保準比秦脩和大哥跑的都快,攔的都緊。那時候,誰不誇我是孝順兒媳。”

老夫人聽了,頓時就樂了,“你這猴精。”

雲傾也跟著樂嗬嗬道,“祖母,不瞞您說,我還想當個賢妻呢!所以,到時候還要祖母您老多多幫我才好。”

“怎麼?還想讓我給你唱黑臉?”

“祖母還用特意唱嗎?就相公那性子,你能忍住半年不罵他?”

“還半年,半個月他不氣我就算是了不得了。”

“這麼說的話,我當賢妻是指日可待呀。”

看雲傾搓著手滿是期待,老夫人看著好笑。

秦妤看著,心頭翻湧,她嫁到袁家八年了,與袁家的長輩也不曾這麼親近。

而雲傾才嫁到國公府多久?看她跟祖母,這哪裡是孫媳婦兒,分明就是孫女。

秦妤正感歎,外麵丫頭走進來稟報道,“老夫人,大姑娘,大姑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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