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燁兒,剛才那信好像是柳湘寫給秦脩的。”
因為離的近,秦妤比秦燁看到的更多一些。
“是嗎?”
看秦燁不以為然的樣子,秦妤皺眉,“你說這事兒若是讓雲傾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她現在還病著,秦脩就去找柳湘了。”
秦燁聽了,對著秦妤,淡淡道,“知道會如何?大抵又會多加幾個菜吧。”
秦妤:“多加幾個菜,不代表她心裡不難受。你一大男人,是不會理解這種淒涼的心情的。”
秦燁挑眉。
雲傾會難受嗎?可能也會吧。但,淒涼?她應該沒這種感覺。
“那個柳湘,秦脩為什麼就不能把她給送走呢?”
秦脩連自己爹娘都能送走,為什麼不能把柳湘送走?
秦妤心裡滿是疑惑和不解,“我也沒感覺脩兒有多喜歡她,為什麼還要留她在身邊,在跟前膈應人?”
秦妤這話並非是為雲傾,主要是秦妤一直對柳湘都很不喜。
一個嫁過人的女人,還妄想著進國公府,做國公府的女主子,簡直是不知所謂,可笑至極。
之前,雲傾名聲再不好,人家也是黃花閨女。柳湘算個啥?一般的高門大戶,也不會要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吧。
秦燁:“也許,秦脩也有他的苦衷吧。”
秦妤聽言,凝眉道,“難道是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不成?”
秦燁:“可能吧。”說完,又補充道,“不過,秦脩自個能處理好,咱們還是不要多問,也不要摻和為好。免得幫了倒忙!”
秦妤聽了抿嘴,“什麼咱們?你就隻怕我幫倒忙吧。”
秦燁笑了下。
那一笑,等於是承認了。
秦妤瞪了秦燁一眼,隨著道,“你放心,我不會亂摻和的。隻是,秦脩若是真有苦衷,不妨告訴雲傾,免得她一直誤會,到時候讓雲傾與他離了心。雲傾跟我可不同,她收拾人的手段好像多的很。秦脩不想吃苦頭,還是坦誠點比較好。”
“姐姐言之有理。”
秦妤聽了,盯著秦燁道,“你這是在誇我嗎?我咋感覺是擠兌我呢?”
“姐姐怎地還多疑起來了。”
秦妤撇嘴,“是我多疑嗎?還不是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說完,秦妤轉身走人。
秦燁:感覺有點冤,明明什麼都沒做,偏接連被嫌棄。
秦燁腹誹著,聽石頭輕聲道,“大公子,小的以為大小姐說的也有些道理。有些事兒,小公爺還是告訴二少夫人比較好,免得她誤會。”
秦燁聽了,幽幽道,“不告訴她,她會誤會。但若是告訴她,就意味著她要承受更多的東西。所以,怎麼做才是最好的很難定論。走一步看一步吧。”
聽言,石頭也沉默了。
是呀!柳湘若是一直執著,無論小公爺怎麼做,可能都難兩全其美。
“走吧,回京。”
今天看的臉子有點多,還是離開為好,免得留下來礙眼。
謝家
“公子。”
青硯在門口輕喚,聽到謝齊說進,青硯輕步走進去,微微一抬眼,就看到雲嬌臉色蒼白在地上躺著,人似已經暈了過去。
而謝齊手裡拿著一把頭發,正在不緊不慢的把玩兒著。
看此,青硯瞬時垂下眼簾,不難想象剛才屋內發生了什麼。
照著這麼下去,少夫人驕橫的毛病應該很快就能被大公子給調教過來。
“什麼事兒?說。”
聞言,青硯忙收斂心神,低聲道,“公子,吳婆子回來了。”
謝齊聽言,示意青硯推他出去。
至於躺在地上的雲嬌,完全沒人上前去管。
青硯推著謝齊到院子裡,站在那候著的吳婆子忙上前。
“虛禮就免了,直接說吧。”
“是。”吳婆子恭敬道,“公子,老奴今兒個瞧見小公爺去柳湘那院子了。”
謝齊聽言,抬頭望了下天,悠悠道,“這時辰倒是特彆適合花前月下。”
對秦脩和柳湘的關係,謝齊一直很是好奇。為探究倆人真實的關係,謝齊就收買了住在柳湘旁邊的吳婆子,讓她發現什麼記得來說一下。
這一兩個月了,從未見秦脩去過柳湘那邊,隻有墨文去過兩次。
謝齊可以斷定,秦脩對柳湘是絕對沒有兒女之情的。若是有,柳湘早就入了國公府,哪裡會一直被養在外麵。
既然沒有兒女之情。那麼,為何還非要養著她呢?是因為柳湘的父親對秦脩有過恩情?秦脩是為了報恩,才對柳湘一直照顧有加的嗎?謝齊以為不是。
原因簡單,因為秦脩並不是那麼重情重義的一個人。
確切的說,能在官場上混的如魚得水的人,沒有一個心腸軟的人,心軟的人做不了大官。
特彆是秦脩這種上過戰場殺過敵的人,他必須更能狠得下心。但凡有一點優柔寡斷,他都可能死在戰場上回不來。
如此,既沒有兒女之情,又並非為報恩。那麼,他留著柳湘到底是為什麼呢?
謝齊心裡不斷猜測著,對著青硯道,“你過去看看,記得悄悄的,絕對不能讓秦脩發現了。”
“是,屬下明白。”
青硯領命離開,謝齊對著吳婆子道,“日後再有所發現,你不要過來,就在門口的牆上做個記號,我自會派人去找你的。”說完,謝齊從荷包裡拿出一點碎銀子遞給吳婆子。
吳婆子連連應著是接過銀子。
待把吳婆子打發了,謝齊望著遠方,眸色幽幽,秦脩和柳湘在做什麼呢?他還真是好奇。就是不知道雲傾是否好奇?要不要告訴雲傾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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