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雲傾嫁我一事兒,你心裡怎麼想?
聽到秦脩這問題,大牛靜默。
秦脩:“若是不好說便罷了。”
大牛扯了下嘴角,“沒什麼不能說的。”
“那就說吧。”
大牛:“隻能說是天意難違。”
聞言,秦脩挑眉。
大牛道,“你知道嗎?因為我知道雲家不會給傾兒準備什麼。所以,我給傾兒買好了嫁衣,買了她一直喜歡,但卻從來不舍得買的碎花被麵,還有厚實的棉鞋棉衣。我已經想了幾百遍,想著傾兒看到這些東西會多開心,多高興。”
“可惜,我與傾兒終究是有緣無分,我給她準備好了嫁衣,卻沒等到娶她進門,隻等到了她另嫁她人。”
秦脩:“所以,你很不甘心?”
“不甘心?”李大牛搖頭,“我沒有不甘心,我隻有擔心。我擔心雲家會不會給傾兒飯吃,擔心她的婆家會不會苛待她,惡待她。”
秦脩:“你倒是很會說話。”
李大牛:“你可能覺得我是在說假話。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傾兒曾經過的是什麼日子。但我不一樣,我都親眼看到了!所以,傾兒能不能與我成為夫妻,對於我來說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吃飽,能穿暖,能不被折磨。”
大牛:“敢問小公爺,您過過那種三伏天必須穿棉衣,三九天必須洗冷水才能有飯吃的日子嗎?”
秦脩凝眉,沒說話。
“你肯定沒過過,我也沒有,但傾兒過過。而這還並不是最慘的,還有很多。小公爺您可以自己去查探,等到你都知道了,也許就會明白。”
說著,李大牛或是想到了一些過往,抬手快速擦拭一下眼角,極力穩住自己心頭翻湧的情緒,對著秦脩道,“傾兒她從未傷過任何人,但卻受到了太多的傷害,親眼看著她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我對她最大盼望從來不是讓她成為我的妻子,而是她能像所有普通人一樣,活的有苦,但也能有甜。一輩子太長,她不應該都是苦。”
“現在,看她在國公府過的很好,看到老夫人疼她,我真的很為她高興。”
秦脩:“你隻看到老婦人疼她?”
大牛聽言,先是愣了下,隨著看著秦脩就笑了。
看到李大牛笑,秦脩皺眉,“你笑什麼?”
李大牛:“之前,我聽說雲傾要嫁的是那個謝公子。現在……比起那位謝公子,我真的很慶幸,慶幸傾兒嫁的是小公爺您。”
秦脩聽言,表情微妙,心裡:這李大牛瞧著老實,其實一點都不老實。
老實人說話可沒這麼賊。
“小公爺,我可以求您一件事嗎?”
“你說。”
“如果有一天,您厭了傾兒,那你在趕她走的時候,能派人給我送個信兒嗎?讓我去接她回來。她既然喊我一聲大牛哥,那麼,我就是她一輩子的哥哥,作為娘家人,我所求也就這一個。”
在雲傾最難的時候,她身後並不是空無一人。
大牛能為雲傾做的並不多。但是,無論何時他都能給她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保她溫飽。
曾經他太小給不了她,現在,他可以了。
秦脩聽了,對著大牛道,“可以,我能答應你的請求。但,你也答應我一個要求。”
“小公爺您請說。”
“剛才你與我說的那些話,永遠彆在雲傾跟前說。”
“我答應小公爺。”
大牛應下,秦脩抬腳走人,
大牛通過車簾子,看著秦脩的背影,呢喃:“他也是在意傾兒的吧。”
如果不在意,對與傾兒有關的一切都不會在乎。
秦脩下車,站在原地,在馬車走遠後,冷哼一聲,說了句,“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聞言,墨文頓時看向秦脩。
秦脩瞟了墨文一眼,“我也一樣。”說完,轉身走人。
墨文無聲笑了下,對於自己的惡,小公爺從來是敢於承認。但,對於彆人的壞,小公爺也從來是敢於誇大的。
帶著不愉的心情回到國公府,當到府門口就看到顧氏正在正門口跪著,要向雲傾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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