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插曲什麼都沒影響,之後,太子妃同雲傾一起用了素齋,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就在她們準備一起離開寺院的時候,主持派去送婆子去官府的僧尼回來稟報道,“太子妃,主持,二少夫人,那老奴在前去官府的路上,忽然就毒發,吐血身亡了。”
聞言,主持眼簾垂下,“阿彌陀佛。”
太子妃淡淡道,“因果循環,善惡終有報,也是她應得到的。”
太子妃這話,等於是直接說那奴才是死有餘辜了。
雲傾歎了口氣,未言。
謝婉兒:如果這奴才是國公府的侍衛帶走,再忽然暴斃的。那麼,人們還能懷疑雲傾,因為奴才到太妃子跟前‘揭發她的罪行’,才慘遭了她的毒手。
但現在,人是寺院的人送去的。那麼,雲傾就完全沒了嫌棄。
更重要的是,就事情現在的走向,讓人覺得,這奴才是被柳湘給下了毒,然後才敢來這裡朝著雲傾潑臟水的。
如此一來,雲傾如何針對和處置柳湘都不為過了。
“二少夫人,素齋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先去用飯吧。”
“是。”
看傅瑩同雲傾一起離開,謝婉兒:太子妃對雲傾應該是滿意的吧。畢竟,雲傾不蠢,與雲傾接觸她就不用擔心雲傾做出什麼蠢事兒來,惹得她下不來台。
人都喜歡跟聰明又知分寸的人打交道,太子妃更是如此。
吃過齋飯,又敘了會兒話,傅瑩同雲傾她們便來了。
她們一走,死死守著雲嬌的劉婆子,沒什麼表情道,“少夫人好好歇著吧,老奴先去用飯了。”
說完,劉婆子徑直走了出去。
劉婆子那樣子,看的雲嬌火氣蹭蹭往上冒,這死奴才怕她跑到傅瑩和雲傾跟前鬨事兒,真是把她盯的緊緊的。
隻是,這劉婆子也太小看她了,雲嬌雖然很想雲傾倒黴,但是現在的她也不會跟過去一樣,什麼都沒準備就衝上去鬨騰。
那樣,最後除了顯得她粗蠻之外,絲毫傷不到雲傾。
所以,要謀算雲傾必須好好謀算才行。特彆是親眼目睹了剛才的事兒之後,雲嬌更覺得要好好盤算才行,不然根本拿捏不住雲傾。
真是沒想到,雲傾竟然如此刁滑,而且膽子那麼大。
剛才雲嬌都覺得雲傾想全身而退,完全不可能的。因為,無論雲傾怎麼辯解,都會惹人猜疑的。
結果曾想,她竟直接承認了,還把什麼都推到了秦脩的身上。
柳湘被圈禁,是秦脩的意思,奴才斃命,更是跟她無關。所以,她是無辜又委屈的那個呀。
嘖嘖……
此時雲嬌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謝齊為啥看中雲傾了,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奸猾,詭詐。
都是一樣的惡人。
……
回去的馬車上,太子妃與謝婉兒同坐一輛馬車。
看著文靜乖巧的謝婉兒,傅瑩隨意道,“我聽說,你母親之前對雲傾很是瞧不上,可是真的嗎?”
聽到這話,謝婉兒神色微動,隨著道,“不瞞姐姐,家母之前因一些傳言,確實對國公府二少夫人心存偏見。不過,不管什麼原因,家母確實眼拙。”
聽謝婉兒如此實誠的承認全氏眼拙,傅瑩輕扯了下嘴角,悠悠道,“殿下最是喜歡誠實的人。所以,妹妹得到殿下偏愛,也是應該的。”
聽言,謝婉兒眼皮一跳,當即對著傅瑩跪了下來,“姐姐明鑒,婢妾絕對不敢做出任何魅惑太子殿下的事。”
看著誠惶誠恐的謝婉兒,傅瑩眸色幽幽,“我自是相信妹妹的。不過,妹妹日後切不可如此了,不然,讓旁人看了,還以為我對妹妹多嚴苛呢!這樣對你,對我都不是好事兒。”
謝婉兒聽了眼簾垂下,恭應,“是,婢妾謹記。”
“如此,起來吧。”
“是。”
謝婉兒起身,蹲坐在傅瑩的一側,一路沉默,不敢多言。她娘跟她說,隻要她討得太子的喜歡,就不用懼怕太子妃。
可在謝婉兒看來,她娘真是太過天真了。就算是她討的太子的歡心,也絕對不能違逆傅瑩。
因為,她敢對傅瑩不敬,太子即刻就會懲治她。不懲治的話,就等同是寵妾滅妻。
這種事兒,在一般的官家,都是大事兒。在皇家就更是,一個連這種簡單的道理和規矩都守不住的太子,難成大事。
太子絕對不會為了她,拿自己的儲君之位來冒險的。
謝婉兒想著,聽外麵的婆子稟報道,“娘娘,國公府到了。”
“停一下吧。”
“是。”
馬車停下,傅瑩掀開簾子,就看雲傾已從馬車上下來,而秦燁在府門口站著。
看此,傅瑩挑眉,秦燁特意在這裡等雲傾不成?如果是,那秦大公子跟雲傾這個弟媳關係倒是挺好的。
傅瑩想著,看秦燁同雲傾一起走過來。
相互客套幾句,秦燁邀傅瑩進府歇息一下,被傅瑩婉拒了。
簡單的客套過,傅瑩命人驅車離開,而雲傾同秦燁一起回了國公府。
剛踏入國公府,秦燁既遞給了她一封信,“秦脩剛派人送來的信。”
聞言,雲傾微愣了下,又寫信來了?這信寫的是不是過於頻繁了點?
在雲傾怔楞間,聽秦燁道,“你說,秦脩匆匆派人送來的信,裡麵會寫什麼呢?會不會是讓你即刻放了柳湘,不要插手他與柳湘的事兒?”
雲傾沒說話,隻是當雲傾將信打開,看到裡麵的內容,發現……秦燁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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