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紅著眼睛出去了,好一會兒沒回來。
秦脩:“倒是漲脾氣了。”
在秦脩看來,雲傾這麼久沒回來,十有八九是去找老夫人告狀去了。
墨文聽到秦脩的話,有些欲言又止。
秦脩看墨文那樣子,帶著火氣道,“有話就說,就屁就放,彆給我憋著。”
墨文聽言,心裡暗腹:剛才覺得小公爺對二少夫人凶。可一對比才發現,小公爺對他,才是真的凶。
墨文心裡默默猜測著他與雲傾在秦脩心裡的地位,然後,說道,“小公爺,屬下剛才瞧著二少夫人好像朝著大公子的院子去了。”
聞言,秦脩抬眸,“她去秦燁哪裡做什麼?”
墨文:“難道是去找大公子告您的狀?或是……找大公子打架?”
秦脩聽了凝眉。
墨文:若是二少夫人找大公子做兩樣事兒。那,可是都不太聰明。
墨文想著,看秦脩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徑直走到秦燁的院子。
到秦燁院子的時候,看到秦燁正對著鏡子觀賞自己的臉。
看到秦脩,放下手裡的鏡子,“來啦?來探望我傷勢?還是來找雲傾嗎?”
秦脩:“你說呢?”
秦燁:“我說呀!你自是來探望我的。咱們兄弟二十多年,你跟雲傾相識一年都不到。論情分,我在你心裡的地位,怎麼也不是雲傾能比的。”
這話,妥妥是在擠兌和嘲諷秦脩。
因為什麼兄弟情意,竟是比不上那貪財,兩麵三刀,又涼薄,沒心沒肺的媳婦兒。
突然認識到什麼,秦脩臉色不佳,“看大哥還是那麼英明睿智,我就放心了,既然大哥沒事兒我就行走了。”
秦脩轉身,剛走到門口,就聽秦燁聲音從後麵傳來,“雲傾來過了,過來還從我這裡借的醫書。看到鼻青臉腫的我,又誇了我一句相貌堂堂,麵色紅潤,然後就走了。”
‘相貌堂堂,麵色紅潤’,聽到這幾個字,墨文嘴角顫了下,想笑。
不過,大公子確實是麵色紅潤,紅腫發亮。
秦脩停下腳步,轉頭,“醫書?”
秦燁:“嗯,自從知道柳湘的父親在你身上種毒,柳湘以解藥拿捏之後,她就一直在翻看醫書,還問過我可有什麼解決之法?”
“你怎麼說?”
“我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她好好勸勸你,勸你娶了柳湘。”
秦脩聽言,手指無聲撚了撚,然後道,“她怎麼說?”
“她說確實是良策。然後又問我,萬一柳湘不慎死在了你的前麵。那麼,你身上的毒又該怎麼辦?”
秦燁:“不得不說,她想的真是夠長遠,夠周全的。所以,聽她這麼說,我覺得要解除你身上的毒,最好的辦法還是弄到解藥,柳湘娶不得。你還是好生與雲傾商議一下,怎麼弄到解藥吧。”
秦脩:“我與雲傾好好商議一下?剛才論情意的時候,大哥不是還覺得應該排在雲傾前麵嗎?怎麼?現在有事兒要商議了,要承擔了,大哥怎麼又先緊著雲傾了?”
秦燁聽言,剛要辯幾句,秦脩已冷哼一聲,大步走人。
看著秦脩的背影,秦燁低喃:“這個家裡的人,真是沒有一個好說話的。”
有好說的,秦妤就很好說話。結果,事實證明好說話真沒用。
“石頭,你說秦脩這麼快找過來是什麼意思?”秦燁:“難道是擔心我欺負雲傾不成?”
石頭聽了,不假思索道,“小的以為,小公爺應該是怕二少夫人欺負您,所以才匆忙過來的。”
秦燁挑眉,“你的意思是,我與雲傾之間,我是被欺負的那個?”
聽言,石頭慌忙道,“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小的是說,小公爺還是很緊張您的。”
“是嗎?”秦燁問著,又對著鏡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臉。
緊張他什麼?緊張這次把他打壞了,下次沒得他了嗎?不過……
“我與雲傾之間,總是吃虧的那個好像確實是我。”
石頭:“公子您那是有君子之風,是在讓著二少夫人呢。”
秦燁:“我真沒讓著她,我是真的被欺負的那個。還君子之風?我嘴上確實有君子二字。”心裡可是一點沒有。
秦燁自己點評著自己。
另一邊,秦脩在找雲傾,當問過下人,得知雲傾並未去老夫人那邊時,秦脩皺眉,那人去哪兒了?
最後在自己院子裡的角落裡找到了雲傾。
找到雲傾時,雲傾正拿著棍子在逗弄螞蟻,腳邊還有幾隻死螞蟻,瞧著是被她摁死的。
看到那被摁死的螞蟻,秦脩不覺就想到了自己,還有雲傾對他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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