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船夫所言的水鬼,沈北覺得倒是沒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水鬼與這冷水河融為一體,在江中來去自如、無形無跡,難以消滅罷了。
但在沈北的刀下……還不是死了……
斷了水鬼的主場,便啥也不是了。
沈北繼續悠哉悠哉乘坐在船頭甲板上,欣賞沿途的風光。
其實河水兩岸沒什麼看頭。
沈北打著哈欠,四仰八叉的倒下打瞌睡。
白天得睡好覺,因為晚上還要休息啊。
無聊之中,兩日過去。
船夫也將小船靠岸。
“上岸之後,穿過神秀城,大約十公裡左右,就到了神秀湖。”船夫指著岸邊另一個方向。
沈北跳下船隻,擺擺手,船夫的任務完成,一推船槳,便返航去了。
此時沈北的位置是碼頭。
碼頭連接著一座規模不小的城池。
還有水路通往城池之內。
遠遠瞧去,亭榭、樓台有不少,如同棋子一般錯落有致,不少大小船隻穿行在其間。
在沈北看來,想必這水路應該連接著神秀湖。
沈北沿著岸邊向著城池內部走去。
不得不說,這裡真是熱鬨非凡。
是沈北見過所有地窟城池中,最為繁華的城池。
河麵上還有一些花樓,進進出出有花船,花船之上是猶抱琵琶半遮麵的花樓異人女子,這些花船來來往往在湖畔邊,瞧著岸上的人,若有姑娘心動的人,便有侍奉的仕女或者打花郎去將姑娘心動之人邀上船,共赴花樓。
沈北也被幾個人攔住,邀請他上花船共賞風花雪月。
其實這幾個異人就他媽是拉皮條的。
雖然聽上去是一段才女佳人的妙不可言,是值得寫成詩供以傳閱的,但實際上就是來拉客的,一些心性不定的人,瞧著船中姑娘好看便豬油蒙心,三言兩語就被說動。
上了船,上了樓,那些保有美好幻想的,還會念想跟花娘來段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情情愛愛。
但實際上大多數是喝了花酒,可能連姑娘的床頭都沒能看見就迷迷糊糊的給了一大筆錢去,常常次日酒醒了,便是好一陣子的後悔哀怨。
果斷無論在什麼地方,這種交合之事,都是一種長盛不衰的生意。
沈北可不是下半身動物,更何況他還是假的異人。
謝絕之後,沈北倒是產生一個疑問:“老畢,你說人類和異人有沒有生殖隔離?”
這個問題把莊畢凡乾懵逼了,半響,他的聲音才從鏡子內傳出:“這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國內都沒有這方麵實驗?”
“我想應該沒有,你說弄出來的嬰兒,這踏馬屬於什麼玩意?太違反道德倫理。”
“哈。”沈北無聲笑了笑:“吳必安可是話說,在地窟的上古時期,異人和人類是同一個物種。”
莊畢凡反手給沈北舉了一個例子:“按照進化論,歸根結底,人還是魚變的呢,這是一個物種?”
“抬扛是不是?”
“急了是不是?”
沈北切了一聲。
距離神秀湖的潮湧還有幾天。
沈北尋了一家客棧便住下。
沈北也提前去過神秀湖位置。
更是喜歡在神秀湖湖畔吹吹風散散步,然後到了晚些時候,找一處高樓,或站或坐在邊欄處瞭望。
陽光自天際漫來,投在平靜的神秀湖上,餘暉與水彩交相輝映著,遙遙看去,見著帆船映襯彤紅,如水上落葉、如瑪瑙中的斑駁。
一兩言語窮儘說不得此番造化,三四顆星天外落滿了月霞,五六座燈樓映著水華,七八段佳句佳話,九十人天涯。
湖中花樓都點了燈,瞧著便更是好看了,像是在水中綻放的蓮花,待人去采摘。
同時。
神秀湖附近的一條街道上。
下麵一條街望去,便是一片燈海,再多的人也被這片燈海所淹沒,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牽繩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燈,掩蓋住了在下麵走著的人。遙遙望去,望不見人影,儘是燈火輝煌。
場麵很大,異人很多,說是萬人空巷也不為過。在這六月天裡,即便是摩肩接踵,擁擠異常,順了湖泊的風,吹拂過來,也算是撩撥了人的心弦,身體感覺著涼快,心裡還是一片火熱。
疊花燈、轎子燈、花棱燈、樹地燈、房燈、掛雲燈……
大多是赤橙黃三種顏色,不過這並沒有給人絲毫單調感,光是燈那或鋒利、或柔和、或婉約、或壯美的造型便已是讓人目不暇接。
雖說燈會的本質是湊著人一起來營造熱鬨的氛圍,以此表達某種意義,或者寄托某種盼望,但這豐富的內容的的確確是讓人大飽眼福。
其實最令沈北意外的是,這麼多人齊聚的燈會,並且還是用的油、蠟燭這般燃料的比較危險地火燈,反而並沒有人刻意出來維持秩序,遊客行人便能在那樣一個點內達到微妙的共識,即便擁擠,但並不推攘,並沒給人擁擠的煩悶感。
相反的,大家可以不約而同地悠閒地逛街看燈,碰著一些寫有燈謎的燈,便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去猜燈謎拿小玩物。
畫麵還挺和諧。
沈北隻在外麵晃悠了一天。
除了想提前踩點神秀湖,還想碰碰運氣,能不能在暗中看見撼天奴等人。
結果沒看到。
接下來幾天時間,沈北打算“閉關”
所謂的閉關就是修煉。
他可是從吳必安那裡獲得一部功法。
自從丟進儲物戒指後,到現在為止,連看都沒看。
也不知是什麼功法。
沈北還是有一絲擔憂的,吳必安可是一個大手子、
而且極有可能是來自海對麵世界,神通境的修士。
單單從護衛九層塔的凶獸陣容就能看得出來,必然實力高深莫測。
大手子的功法,必然是好東西。
怕就是太好,需要修煉的品級太高,自己無法完成修煉、
這就像是小馬過河。
吳必安是高頭大馬,而自己是一隻雞。
雙方認知的高度,絕對不在一個層級啊。
期待中。
沈北取出書籍。
翻開。
上麵的文字出乎沈北的意料。
竟然不是異文,而是一種漢字的隸書!
沈北嚇一跳。
“臥槽!”
沈北哪裡還有時間去看文字內容,單單是這種隸書字體,就讓沈北渾身震動!
這種字形扁平,字的構架多有方折棱角,筆畫有粗有細,形成波勢和挑法。
“一波三折、蠶頭燕尾。”
已經非常接近漢字了。
這踏馬……
吳必安說的同源,是真的啊?
否則怎麼會在異人身上怎麼會有漢字功法?
嘶……
夭壽。
“看來地窟和地表存在更深層的關係……”
沈北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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