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北喊叫。
在第一時間聽到後麵刺啦的刺耳響聲傳來一瞬間。
莊畢凡就知道沈北必然出現了。
他早就轉身,開始向著後麵小跑而來。
當下便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撼天奴原本要被沈北抹脖子,結果他娘的撼天奴戴的是假發!
誰能想到,假發還能救人一命啊。
學習到了……
莊畢凡拎著匕首,與沈北並肩站立。
“真是失敗!”莊畢凡眼睛一刻不停的盯著撼天奴,口中嘟囔著。
沈北擦擦臉上乾涸的血跡,那血片像是脫皮的油漆,一片一片滑落:“不是我的失敗,而是他的狡猾……或者說,頭頂沒毛的好處。”
莊畢凡砸了砸嘴,沒有再說話、。
對麵的撼天奴眯著眼睛,眸色晦暗未明:“真打算讓我帶走一個嗎?”
沈北譏諷一聲:“即便讓你帶走老畢的命又如何!”
莊畢凡:???
去你媽的拿我一換一。
如果不是相互了解,換成彆人,你丫的這話說出口,內杠是必然的、。
而沈北再度吐氣開聲:“玩什麼心理戰術都沒有用,什麼一換一,你無非就是想我們兩個之間相互猜忌,不敢硬拚罷了。”
莊畢凡點點頭,認可沈北的說法:“會咬人的狗不會叫。”
沈北:???
去你媽的咬人的狗不會叫。
如果不是相互了解,換成彆人,你丫的這話說出口,內杠是必然的。
沈北不想廢話,爆喝一聲:“死就完了!”
話音剛剛落下,沈北腳下一鼓,人就好像梭鏢一樣的撲了出去,眨眼間就來到了撼天奴眼前!
撼天奴更是全身緊繃。
他確實在使用心理戰術,想讓兩人猜忌起來。
但似乎對這兩個人……完全不起效果啊。
撼天奴一咬牙,一手單揚,捏成黑青顏色的鷹爪,避開長刀尖峰,抓向沈北的手腕,另一手兜在胯下,吧嗒一下由下向上勾去。
沈北瞬間發勁,全身青筋凸起,密密麻麻的纏繞在皮膚上。
突然出手,左手丟掉長刀,形成鷹爪,右手“肘底捶”,快捷無比,撼天奴隻覺得耳朵裡麵聲音一到,對方的影子也同時到了麵前。
“真是好變化。”
撼天奴心頭一驚,因為一抓,對方乘勢就可以借力再次欺壓而上。
而自己的力氣還未恢複過來。
撼天奴忽然深吸一口氣,雙臂一分,都並指如劍,伸縮吞吐,如暴雨一般的攻擊上來。
麵對撼天奴的攻擊,沈北也不閃避,一手提刀,另一手捏捶,當胸橫抬擂出。
這是一記搬攔捶。
這一捶猛烈至極,直接蕩開了撼天奴的雙臂。
砰!
撼天奴雙臂和沈北手臂一碰,全身立刻震蕩,如遭電擊,筋骨一麻。
雖然如此,但沈北還是擊中,衝擊力讓沈北接連倒退一步,就被腳下的樹根絆倒在地。
但即便如此,沈北還是趁機抓住了撼天奴雙手死死不放。
莊畢凡乘著機會,腳踏中宮,強行切入,一手疾探,瞬間捏到了撼天奴的咽喉。
撼天奴喉嚨一緊,已經被對方捏住。
此時的撼天奴怎麼心甘情願被莊畢凡活活掐死。
腳下一踏,後背向後仰倒,整個人背部抵在大樹之上,接住靠力,右腿猛然拔高而起,一記勢大力沉的劈腿向著莊畢凡腦袋踢去!
這若是被踢中,莊畢凡很容易被踢暈死過去!
沈北一見莊畢凡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當即鬆開撼天奴的雙手,整個人迅速欺身而上。
雙臂架起,猶如力頂泰山,向上抬起。
碰~~
撼天奴這一劈腿,砸擊在沈北雙臂上,震的沈北骨骼不堪重負,酸倒牙的聲音在骨骼縫隙之間摩擦。
“頂住!”
沈北卸力之後,當即抽刀,尖刀對著撼天奴胸口,寒光一閃,直接捅了過去!
此時的撼天奴大驚失色。
脖子被掐住,側麵還有人捅刀!
他大吼一聲:“給我滾開!”
氣勁爆發,撼天奴猛然往前推。
試圖將沈北和莊畢凡全部推開。
反而莊畢凡是認定掐脖子這條死路。
手如鷹爪,死死扣在撼天奴脖子上,就是不撒手!
即便整個人被撼天奴爆發的氣勁推的雙腿離地,也不放手!
而沈北則在影響下,一刀捅歪了,刀尖刺入樹乾。
“草!”
沈北猛然用力一拔,再次將刀尖對準撼天奴的心臟:“過年好!”
過年就該……殺豬了!
噗嗤……
這一次,精準無誤,刀鋒緩緩沒入撼天奴的心臟。
沈北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氣,將長刀再度狠狠捅出去。
當的一聲。
沈北感覺自己的刀尖好像刺穿了撼天奴的後背,再次紮在樹乾之上。
鮮血噗嗤噗嗤往外冒,像一處滾熱的溫泉。
沈北的臉上,再度被噴射一臉。
視野之內,也是猩紅一片。
沈北大口喘著粗氣,虛脫一般,癱瘓躺在地上。
而莊畢凡早已經撼天奴的臉掐成醬紫色。
甚至手指都破開肌膚肉層,捏到了氣管。
他看著撼天奴的滿臉不甘,灰敗的眼球,開始僵硬的屍體,緊繃的神經也在這一刻鬆弛下來。
後仰倒地,大口喘息著。
兩人實在是累成狗了。
沈北不用說,從南砍到北,從西砍到東。
也就是長刀比較霸道,相當耐用。
換成一般材料的武器,這會早就砍卷刃,或者當場斷裂的下場。
而莊畢凡則承擔了絕大部分撼天奴的消耗和攻擊。
撼天奴可是獵頭族八大殺手之一!
走出北府就是秒殺兩人存在!
即便是淪落普通人格鬥,也是一身彪悍之風,殺氣騰騰。
甚至在沈北和莊畢凡的圍攻下,有好多次機會都可以秒殺!
也就是沈北和莊畢凡配合默契,但凡生死關頭猶豫一秒鐘,兩人隻能十八年後再見了。
兩人躺在地上一聲不吭,足足休息五分鐘。
沈北這才爬起來,凝望一眼被釘在樹上已經死的不能死的撼天奴。
“老畢,這下我們可出名了。”
沈北哈笑一聲。
莊畢凡拖著脫臼的手臂,比劃一下、。
沈北雙手一踏,一擰,一推,嘎巴一聲,脫臼的手臂複原。
莊畢凡甩甩胳膊,恢複如初,看著撼天奴的屍體,歎息一聲:“也未曾不是麻煩啊。”
沈北自然懂的莊畢凡要表達什麼。
無非就是殺了一個來兩個唄。
沈北無所謂的態度:“年少就要輕狂。”
莊畢凡聳聳肩:“看著吧,白薇絕對不會同意你出風頭的,太危險。”
沈北砸了砸嘴:“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倒是好奇,是誰把撼天奴手臂給斬斷了?也是一個大手子吧?”
莊畢凡搖搖頭:“這個消息要回到地表才能揭曉。”
沈北深吸一口氣,揮揮手:“收拾收拾,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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