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上車卸貨。
此時又上演套路了，那胖老板竟然讓司機和沈北在駕駛室等待，不準出來。
“這是什麼規矩？”沈北疑問著。
胖老板哼了一聲，板著臉，一副凶惡之相：“在我的地盤，就得聽我的規矩！”
沈北像是受驚的小羔羊，表現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連聲應答：“好，好的。”
卸貨很快。
不到二個小時就大掛車便空車狀態。
司機大哥並沒有把車開走，而是坐在駕駛室上，敞開車門，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果然。
那胖老板叫下來沈北，抖著手中的單子，一臉凶氣的說道：“你到底是怎麼壓的貨！”
“你說。”沈北眨著眼睛，就靜靜的看著他表演。
胖老板像是一條見到獵物的毒蛇，死死盯著沈北的眼睛，不容他退縮地說：“少了五十多件貨物，還損壞一百多件！你說怎麼辦！”
沈北環抱雙臂，一點墨跡的意思都沒有，直言不諱：“你說怎麼辦？”
胖老板一愣。
這套路好像不對勁啊。
以往這些跟車押貨員都得辯解一番，說什麼根本沒碰貨物，不可能少之類的。
更要叫喊不讓自己看著卸貨，出問題彆找我。
胖老板對付這種話術，心中早就有說辭對付。
但沒想到……這次他媽用不上了？
怎麼這個年輕人直奔主題去了啊。
胖老板想到這裡，不由橫了沈北一眼，淡淡說：“你說怎麼辦？貨物不對，還有損壞，自然要賠償！”
沈北嗓音清朗溫和，不像是個粗糲的北方男人：“怎麼個賠償法？”
胖老板也不客氣，直接掏出計算機，劈裡啪啦一頓按，最後說道：“這樣吧，看你態度不錯，你賠我一萬塊就行了，雖然我還吃虧，但我認了。、”
沈北哦了一聲。
合著這一趟運費是我掏的啊？
沈北掏出手機，準備掃碼。
那胖老板也深諳恩威並施之道，立刻從善如流的對沈北安撫：“其實吃虧是福啊，這麼話說吧，這一車貨，我倒騰出去，賺的還沒有你押貨員多，這一次吃虧，下一次注意點就好了，你出來一趟就賺好幾千，半個月就回本了，這工作可不是誰都有幸乾的，要好好珍惜啊。”
沈北聽著就像是從事逼良為娼生意的人穿著的西裝革履一樣，頗具黑色幽默。
“來吧，掃碼。”
胖老板將手機的付款碼展示出來。
沈北直接付錢。
【微信到賬，0.01元。】
胖老板：？？？
“你這是什麼意思？”
胖老板瞪大眼睛，一臉惱火和憤怒：“耍我是不是？”
沈北聳聳肩：“才發現沒錢了啊，意思意思就行了。”
“放肆！”
胖老板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我看你是不想做這份工作了是吧？”
沈北一臉倨傲、冷漠，拍了拍打哈欠的嘴，不緊不慢地說：“貨物丟沒丟，是否損壞，全憑你一張嘴，明明能搶錢，何必拐彎抹角呢。”
胖老板臉色刷的一聲紅了，突然冷哼一聲，淩厲的目光落在沈北身上：“不賠償可以，我馬上投訴你老板那裡去，直接讓你失業！”
沈北擺擺手：“隨意。”
說完，直接走人。
乾淨利索，不帶一絲雲彩。
司機大哥看著沈北走出倉庫，揮手打車要離開，喊了一聲：“你要乾什麼去啊？回來！”
“工作結束了啊。”沈北回頭呲牙笑著：“旅遊去。、”
司機大哥：？？？
臥槽！
懵逼了。
司機大哥完全看不懂，也無法理解沈北的行為。
這邊的工作上的事情還未處理完畢，人就走了？
這麼痛快的嗎？
妙啊。
這下趙子川都不用和他墨跡了。
花了好幾萬，坐飛機都能往返好幾回了，就這麼離開了……
司機大哥發出了空氣從牙齒的縫隙間快速漏過去的聲音，好像突然吃到了什麼辣口的食物：“這傻子……還真是第一次見。”
……
沈北離開倉庫。
對於押送員這個工作後續有什麼問題，完全不在乎。
等自己回遼北省後，在找趙子川算賬。
少了自己的工錢？
親，不要命了啊？
暫且先將這個事情掛著，反正隻要拿到工錢，麵板就會被激活，又不會消失，不著急。
很快。
在出租車的帶領下，沈北進入川府的城區。
與很多其他大型城市差不多。
高樓大廈遍地。
現代化都市彰顯無一，除了幾個地標性建築不一樣外，川府和其他城市也沒什麼區彆。
當然，街邊的飯店，那肯定是不一樣的。
很難想象肛腸醫院是有多忙碌。
這裡單單指的是辣椒，而不是其他奇奇怪怪的“癖好”
“先生，曲藝園到了。”
司機知會一聲。
沈北付錢下車。
抬頭便看見這次前來的目的地，川府曲藝園。
來之前，沈北也做了一番功課。
這個曲藝園是演出活動最為頻繁的戲院。
現在這種傳統戲劇，大有凋零之勢。
科技越發達，或者說人們的娛樂活動逐漸變多，這種傳統戲劇越是缺少競爭優勢。
實話實說，沈北除了能聽懂二人轉，什麼京劇，川劇，豫劇等等，完全聽不懂，看不明白……
“奇物麵具的反噬……”
沈北懷揣希望：“就看你了！”
沈北整理下著裝。
步入曲藝園。
此時還是白天。
舞台隻有兩個表演者穿著戲劇服，在吱呀呀唱戲。
下麵有幾個市民，大多數都是老頭，一邊喝茶，一邊搖頭晃腦聽曲。
“先生，需要買門票。”一個檢票員攔住沈北。
沈北咳嗽一聲，說道：“那個……我想跟著咱們老師，學習川劇變臉，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檢票員一愣，上下打量著沈北，好像看傻子一樣：“先生……”
這檢票員還算比較有素質，說話依舊帶著尊稱。
但口吻像是大力搓揉塑料袋時發出的聲音一樣毫無主觀色彩：“川劇變臉是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可不是誰想學就能學的。像你這樣感興趣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你要知道，川劇變臉隻是其中一項，我們不接受隻學習變臉，學完就拍拍屁股走人的學生。”
沈北啊了一聲，毫無跟著檢票員的步調走的意思：“我可以給錢。”
“這不是錢的問題。”
“那如果全部學習，需要多長時間？”
“至少也得五年。”
“我們還是談談錢的問題吧。”
“我說了，這不是錢的問題。”
沈北撇撇嘴。
來之前，他也知道這玩意不好學，或者說，輕易學不到。
果然如此……
不過，自己不行，不代表彆人不行。
沈北說了一聲打擾了，便離開曲藝園，走到一邊開始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沈北大吼一聲：“老畢，考驗你的時刻來臨了，先和你說好，男人不能說不行啊！”
莊畢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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