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看著燃壽妖女,產生那麼一點點興趣,但不是很多。
這玩意簡直就是男人的克星。
一個把持不住,真若是和她滾床單,那真的會被榨的一滴都不剩了。
沈北轉頭問著酒鬼:“真厲有選擇她做為船員嗎?”
雖然沈北想自己挑選船員。
但真厲畢竟是老油條,還是有一定的參考性。
畢竟,這監牢裡麵有來自大海對麵的物種。
自然是自己沒見識過的。
不可同日而語。
酒鬼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備用。”
備用……
那說明燃壽妖女還有一定的價值啊。
“你除了魅惑之外,還有彆的能力麼?”沈北拿出個小本本,目光平靜的掃了一眼燃壽妖女。
“活好算麼?”燃壽妖女眼中帶著期待,露出一個欲拒還迎的魅惑姿勢。
“看你的樣子,應該壽元不多了吧?你若是不想被關到死,最好收起你這一套,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沈北冷笑一聲,眼見對方還不知收斂,又補了一句:“我隻說一次。”
“能看到敵人。”燃壽妖女被沈北的眼神嚇到了,老老實實的回答。
“恩,能看到多遠範圍內的敵人?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冉小染,能看到三十裡內的任何生靈。”
沈北點了點頭,在小本上記上冉小染的名字,默不作聲的繼續向後走。
力量弱,好控製,再加上有特殊的眼睛,應該可以發現數十裡之地所有生靈,這無疑是一個會移動的雷達,她倒是可以當做哨塔用,訓練一下,勉強可以當半個引航員。
“我在問一嘴,隱形的生靈也能看見嗎?”沈北接著問道。
燃壽妖女點點頭,又搖搖頭:“分情況,隱身的生靈若是一動不動的話……倒是看不到。”
那就是動起來也能發現了?
還算可以的能力。
進來就找到一個潛在的船員,沈北卻沒多高興。
因為越向下,囚犯就越強,越不好控製,或者說根本不敢放出來,如果自己控製不住,帶著這群各有想法,心懷鬼胎的人去一刀峽,可能半路就給自己嘎了。
當然,以沈北的實力和武技,倒是不怕自己的船員作妖。
就怕耽誤航程。
按照魏王的說法,去往一刀峽的船隻可不止自己這邊一艘船。
還有其他有資格的大家族也會前往。
畢竟,在這個國家高祖開創時期,並不是高祖一人打的天下,也有不少其他士族幫助助力。
按照高祖的遺訓,這些士族除了不能掌控國家之外,其他特權和皇室幾乎沒什麼區彆。
對於一刀峽的變動,這些大家族肯定不會坐視不管,自然要出動人手,探索並壓製住一刀峽的結界趨於穩定。
這是明麵上的說法。
其實眾人心裡明鏡,還不是惦記葬海秘君的寶貝。
所以,對於各大家族本身就團結的情況來說,沈北要臨時組建隊伍的困難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如此一來,最上層才是挑選船員的最佳選擇。
但沈北還是繼續向後走去……
而冉小染盯著沈北的背影,眼中冒著綠光,從她的視角裡望去,沈北身體裡,生命力簡直如同一輪漆黑的烈日,這代表著沈北的壽元,遠比境界所表現出來的多的多。
這是她未曾透露的另一項本事,能看見生靈的壽元!
“他的壽元怎麼這麼多……”冉小染有些懵逼。
此時的沈北再走了一段路,刨除那些已經失去理智,看起來跟野獸沒什麼區彆的異人。
再見到一個看起來衣衫襤褸,靠在牢籠的牆壁上一動不動的青年。
見到有人出現在牢籠外麵,這人掙紮著站起身,衝到牢籠邊緣,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沈北。
“放我出去,告訴你們船長,我叫水綿衝,真的是水家嫡子,放我回去,贖金按照三倍……不,十倍付給你們!”
“水家?”沈北有些疑惑,他在守夜人書庫待著的時候,對地窟的整體有了印象是不錯,可是細分到什麼家族,就不太清楚了……
“咎族水家!”青年紅著眼睛低吼。
“噢,不認識。”
“你們最好放了我,我是水家嫡子,你們這些臭蟲一樣皇室,等著被……”
沈北眼皮一抬,念頭一動,囚籠裡的黑石落下,當場將這小青年壓成了肉餅。
酒鬼哼了一聲:“賊心不死的叛亂者!”
“還是直接處理掉好了。”
好家夥!
合著還是祖上專門從事叛亂謀位之事啊?
怪不得殺的這麼果斷。
沈北聳聳肩繼續向內走,在第一層牢房裡轉了一圈,就發現冉小染這一個勉強合適的船員。
繼續向下走,到了第二層,這裡的重力徒然變高了數倍,牢籠的防護也變強了不少。
下來見到的第一座牢籠,裡麵隻有一層已經乾涸的肉泥,鋪在牢籠地麵上,牢籠頂也沾染了不少已經風乾的血肉。
牢籠的一根柱子也有一根已經崩斷,很顯然,這是裡麵的囚犯想要越獄,卻處罰了機關,被直接鎮壓死了。
沈北直接走向那個像是被丟進煤窯,疑似有黑叔叔血統的小屁孩那裡。
少了一隻手臂的小屁孩,正抱著自己的一條小腿啃,看到沈北之後,露出一口白牙,呲牙一笑,眼中冒著綠光,如同看到一隻香氣四溢的人形肘子走來……
而沈北盯著小屁孩的左臂,他那缺失的左臂,竟然已經長出來三寸長的一截,從手臂到手掌俱全,隻是小了很多而已。
好家夥!
這可把沈北看傻眼了。
自產自足?
吃了自己,還能在生長出來?
這比金針菇還要卡BUG啊!
小屁孩丟下啃了一半的小腿,趴在牢籠上,眼巴巴的盯著沈北,嘴裡口水嘩啦啦的往下流。
沈北一陣惡寒,這眼神他太熟悉了。
異人見到人類就是這幅嘴臉。
小屁孩這是想要將他吃了。
“你就是新的船長麼?”沙啞虛弱的聲音,從沈北身後傳來。
沈北回頭望去,斜對麵的一個囚籠裡,一位臉上帶著一道貫穿麵部的疤痕,額頭還有個異人字體的“罪”字刺青的男人。
異人文字的“罪”和人類文字的“罪”,在構造差不多。
隻不過是異人文字的“罪”字上下結構中間多了類似“刀”的象形文字。
不說文字有多怪,反正形容不出來。
該男子靠坐在牆壁上,艱難的喘著氣,目光湛湛的望著沈北。
“聽說皇城有人鬨的血雨腥風,終於恢複了正常了嗎?是內訌麼?死完了麼?”
“你怎麼知道我是新的船長?”沈北眯了眯眼睛,沒有否認。
“這做監牢也不是無人管無人問,旁邊那個蠢貨,破開了囚籠,被鎮死這麼久,都沒有人來,肯定是出大事了,真厲不見,而你前來,隻能說明真厲死了,那麼第一個進入這裡的,隻可能是新船長。”
“你認識這個小屁孩麼?”
“嗬,大海對麵的昆侖奴,擁有這麼強的血肉重生天賦,而且貪吃異常,連自己都吃。可能擁有特殊血脈。愚蠢的官員有眼無珠,敢將他跟彆的人關在一起,現在全部被吃完了……”
沈北上下打量著這位黝黑的小屁孩,覺得這位說的十有八九是對的。
但血脈是什麼玩意,倒是第一次聽說。
沈北試著猜想一下,可能在大海對麵的觀念裡,血脈比實力還重要?
沈北聳聳肩,無從猜測。
看來大海對麵要比自己想象的殘暴啊。
轉過身,沈北盯著對方的眼睛,呲牙一笑。
“好了,現在問你個問題,你擅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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