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4章 雪中送炭的一封信(1 / 1)

後浪 旖旎小哥 1397 字 7天前

第1064章雪中送炭的一封信第1064章雪中送炭的一封信上麵寫的是,我的一點意見。

陸臨鬆鋼筆字寫得很漂亮,剛勁有力,自成一派。

“首長,這是今天的文件,請您過目。”

嶽秘書將應給由陸臨鬆閱讀過目的文件分門彆類,規整的放在他眼前。

“嗯。”陸臨鬆隻是點了一下頭,仍然低頭寫東西。

嶽秘書正準備出去,陸臨鬆卻叫住了他,“你先等一等。”

陸臨鬆又寫了一行字,這才放下鋼筆,端起保溫杯抿了一口茶,隨口問:“剛才是厲元朗找你了?”

“是。”嶽秘書誠實點頭。

“什麼事?”

嶽秘書便將經過說了。

“哦。”陸臨鬆輕輕把保溫杯放下,有感而發的說:“不怪他,他是兩萬多人的主心骨。才去沒多久,就把一個地級市的紀委書記拉下馬,忽然杳無音訊,難免彆人會怎樣想。這對於順通公司的穩定極其不利,他最擔心的應該就是這個。”

“要不要打個報告,把我們的信號恢複?”嶽秘書提議道。

“不用。”陸臨鬆擺了擺手,“等我把這個東西寫完,估計就會一切正常,他們就在等我這個東西。”

陸臨鬆拍了拍那一摞稿紙。

“你先出去,寫完了我叫你。”

“是。”嶽秘書領命離去,心裡卻感慨萬分。

首長也有不得已的時候。

一個小時後,當嶽秘書走進陸臨鬆辦公室,陸臨鬆將一個牛皮紙信封交給他,“立刻將這封信轉交勁峰同誌辦公室,按急件處理。”

“我明白。”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封信送出去的第二天傍晚,陸宅來了兩位重磅級人物,於勁峰和尚天河。

二人在陸臨鬆的會客室紛紛落座。

等到嶽秘書送上香茗退出後,於勁峰首先說道:“臨鬆同誌,你的信我看了。在這一關鍵時期,你代表老同誌表達出憂國憂民的心聲,是我們後輩學習的典範。”

“我已經責成有關部門,將你這封信形成內參,供德高望重的老同誌們傳閱。”

“臨鬆同誌,我和天河同誌這次來,是代表我們這屆班子向你表達最誠摯的感謝。你的高風亮節和全局觀,令我深深讚佩。謝謝了。”

於勁峰主動伸手右手,和陸臨鬆緊緊握了握。

尚天河插言說:“在事關國家大計方麵,臨鬆同誌的確是我們學習楷模。不像某些老同誌,不講政治,隻講個人利益得失,長期迷失自己,擺不正心態,並且縱容子女,縱容曾經的下屬,做了一些傷害國家和民族的錯事,給我們造成很壞的影響。”

“這次,勁峰同誌當機立斷,力挽狂瀾,及時阻止了事態往更加危急的方向發展。說明勁峰同誌是有決心,有魄力的。”

陸臨鬆微微頷首,“勁峰同誌、天河同誌,況中農不是個案。我們退下來的老同誌,都有一個共同心願,就是希望以勁峰同誌為核心的這屆班子,要一鼓作氣,把事情做紮實做到底。”

“在事關國家和民族大義麵前,義無反顧,將這種危險思潮消滅在萌芽之中。”

“寒啟同誌年歲大了,是應該好好頤養天年,少動腦,這對他的身體健康是有利的。”

“說到身體健康,我倒是覺得,京城的醫療條件要比江浦市好一些,不妨請寒啟同誌搬到京城居住,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於勁峰聽完,笑眯眯看了看旁邊的尚天河,隨後轉過臉來對陸臨鬆說道:“臨鬆同誌的思想覺悟就是高,這也正說到我們心裡了。”

尚天河也笑著說:“我看,勁峰同誌和臨鬆同誌,這是想法契合啊。”

哈哈哈!

一陣爽朗笑聲,從會客室裡傳出來,縈繞在房間中每一個角落。

厲元朗當然知道於勁峰尚天河到來。

可是礙於不方便,一直待在樓上房間,其實心早就飛到會客室裡了。

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兒子的嬰兒床就在白晴旁邊。

自從有了兒子,白晴始終不離左右,晚上睡覺也要守著兒子。

“清清真是貪睡。”白晴望著嬰兒床,感歎說。

清清是夫妻倆給孩子起的小名。

厲元朗淡淡一笑,“嬰兒喜歡嗜睡,等他長大了,有你操心的時候。”

“我心裡很糾結,一邊希望他快點長大,一邊又不想他長大,怕他長大,我該變老了。”

厲元朗一把將妻子攬進懷裡,點著她的鼻尖說:“你呀,就是自欺欺人。其實,你一點都不老。”

“還不老呢,我眼角都有魚尾紋了,昨天照鏡子,有好幾根白頭發了。”

“自然現象,誰也阻止不了歲月的洗禮。”

白晴蠕動著身軀,麵向厲元朗看著他,“弟,你也老了,鬢角也有白頭發了。”

厲元朗感慨道:“有白頭發不奇怪,要是沒有才是奇跡呢。”

“你說,剛才於勁峰能和爸爸說什麼?”白晴好奇問道。

“我又不是順風耳,上哪知道去。”

“猜著玩嘛,反正長夜漫漫,閒著也是閒著。”

厲元朗略作思考,喃喃說道:“估計和張寒啟有關吧。”

“為什麼?”

“江浦是經濟中心,京城是政治中心。一直以來,江浦人看不起京城人,京城人同樣瞧不上江浦人。民間是這樣,上麵也是如此。”

“尤其在張寒啟那一屆,把不少江浦領導調到京城,徹底壯大了江浦幫勢力。”

“你爸爸反而夾在他們中間,勢單力薄,束手束腳,就是他那十年,過得並不順心。”

說到此,厲元朗微微動了動身體,“我聽說,你爸爸當初和張寒啟之間不是很愉快,可有這事?”

“有倒是有的。”白晴坦言,“有一點你應該聽說過,張寒啟選擇的繼任者不是爸爸,而是另有其人,就是江浦幫的那一位。”

白晴說著,在厲元朗胸口寫了一個姓氏。

厲元朗點頭,“我知道是誰了。”

“隻是爸爸是被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同誌看中,他選中張寒啟接任他,也選中了爸爸接任張寒啟,你說,張寒啟能讓爸爸過得舒心嗎?”

“爸爸離任之前,堅決支持勁峰同誌上位,還把一切權力統統交出來,足以顯示,他的支持力度是空前的。”

“反觀張寒啟,爸爸上來之後,把控軍權兩年多,他就是利用這段時間,在軍隊中大肆安插他的人,以至於爸爸接手軍隊後,隻是表麵上掛了一個官職而已,根本調不動軍隊,因為人家不聽他的。這種情況持續了十年,一直到他卸任為止。”

“你看看爸爸,交出一切權力後,沒有任何動作,僅憑這一點,就比張寒啟好上很多,也比他高尚和偉大。”

“這點我讚同。”厲元朗誠懇說:“民間對於你爸爸的評價非常高,說他是一個儒家學者。”

白晴苦笑道:“爸爸也想像於勁峰那樣,敢作敢為,手段潑辣。隻是掣肘太多,根本放不開手腳。”

“於勁峰上來之後,防範最深的就是張寒啟了。薛永相一事,更加堅定他要給張寒啟一點顏色看的決心。”

“隻是那會兒,勁峰同誌剛接手,尚未坐穩,所以隻能忍辱負重,暗中布局了。”

“現在,過去一年多,基本上具備與張寒啟抗衡的資本,這次動況中農,就是一個明確信號。”

“爸爸昨天寫了一封信給於勁峰,應該是支持對況中農的做法。爸爸是退下來的老同誌,能夠代表老同誌,這才是於勁峰最想看到的,也是最希望出現的。”

厲元朗解開心中謎團,徹底明白於勁峰和尚天河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感謝他的嶽父陸臨鬆。

隻是,厲元朗仍然覺得,每每到了關鍵時刻,嶽父不遺餘力的支持於勁峰。

可他始終對嶽父持有懷疑態度,僅僅因為現任和前任之間的不信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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