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9章 越來越複雜(1 / 1)

後浪 旖旎小哥 1382 字 7天前

據何畏說,警方調取了黃公泰所在包廂附近的監控,發現一名身穿保安服裝的男子,在退場進過包廂。

前後也就三分鐘的樣子,該男子扛起黃公泰快速消失。

由於這人故意遮擋麵部,很難看清楚他的模樣,隻有大致輪廓。

顯然,這名保安就是綁架黃公泰的犯罪嫌疑人。

並且,何畏還播放了視頻畫麵。

從視頻中,基本上掌握不到重要線索。

通過蘇醒後的保鏢反映,那人一進來,向在場每個人噴射一種很香的霧劑。

聞到後,瞬間天旋地轉,人事不省。

大家都猜的出來,這人捂住臉部,肯定口鼻有防護措施,以此阻隔霧劑侵入。

因為包房內不設監控裝置,所有過程警方並未掌握。

厲元朗有兩點疑問。

一個是,這人全副武裝,是誰給開的門,難道就沒人注意到這一點,隨隨便便放他進來?

第二個是,他扛著昏迷不醒的黃公泰,是怎麼逃出體育館的。

這次演唱會的安保,是由沽水瑞平保安公司負責,沽水警方隻提供外圍協助。

總體來說,進場和退場都井然有序,為何單單出現一人失蹤,一人傷重事件?

令人迷惑不解、匪夷所思。

付安嵐讚同厲元朗提出的兩點疑問,當即指示何畏,立刻審訊黃公泰的保鏢。

如果沒有人裡應外合,不可能劫走他,造成綁架事實。

何畏表示,他們正在進行這方麵的工作。

這期間印中浩接到電話,剛聽了幾句,便驚呼起來,“你說什麼?白立國傷重不治,死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

經再三確認,醫院雖經全力搶救,怎奈白立國流血過多,又傷及脾胃等臟器,受傷嚴重,幾分鐘之前斷氣。

他的死亡,給本就形勢不明朗的專案組,猶如當頭一棒,現場烏雲密布,各個神情凝重,士氣陷入穀底。

回想起和白立國交往的點點滴滴,厲元朗鼻子一酸,眼眶濕潤起來。

怎麼會?

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人,轉眼間陰陽相隔,厲元朗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白立國的包廂有幾個朋友。

演唱會散場,其他人陸續走開。

隻有一名身穿保安服裝的男子,和潛入黃公泰包廂如出一轍。

這人包裹極嚴,隻看到一雙眼睛。

厲元朗通過視頻截圖觀察,就是這雙眼睛殺氣騰騰。

估計是趁著彆人都走的空當,衝進白立國包廂,將正在上廁所的白立國堵在裡麵,不由分說一通行凶,將其刺倒。

那麼,白立國為何遭遇不測?

凶手受何人指使?

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每個人心頭,難以名狀。

其實,突發的兩起刑事案件,對於專案組來說,是個不祥之兆。

而沽水警方,更是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何畏這邊剛彙報完,就接到徐童電話,要求他馬上趕到市委。

市委書記鹹偉忠、市長徐童以及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顧長賢要聽取他的全麵彙報。

何畏匆匆走後,付安留下印中浩,和厲元朗一起與他進行長談。

付安嵐嚴肅的告訴印中浩,“今晚發生的案件,絕不是偶然,而是某些人經過深思熟慮後,向專案組發起挑戰,試圖轉移視線,使專案組處於被動局麵。”

“但是,我們反腐決心不可動搖,不會被出現的新情況打亂原有部署。中浩同誌,我對於你們市紀委近期工作非常不滿意。”

“賈道明死亡已有半個月了,你們市紀委進展停滯不前,沒有挖出藏匿在紀委的內鬼。我知道,你們有阻力。我之前反複強調,要置所有阻力於不顧,一門心思的按照既定部署做下去。”

“可你們做了什麼?瞻前顧後、猶猶豫豫。做紀檢工作,特彆是查處案子,機會稍縱即逝,一個猶豫,就會失去最佳時機。”

“我現在要求你們市紀委,一個星期之內,務必揪出內鬼,否則出現任何問題,唯你印中浩是問。”

麵對付安嵐擲地有聲的訓斥,印中浩深深低下頭,一言不發。

厲元朗也說:“安嵐書記的要求,正是我想表達的意見。我從政這些年,處理過不少腐敗案子,從沒有像在沽水這樣裹足不前。”

“你們市紀委作為專案組輔助部門,沒有很好發揮出應有職責,沒有履行國家賦予你們的使命。空有其名,讓安嵐書記和我對你們非常失望。”

“安嵐書記、厲副組長,我……”印中浩揚起臉來,似乎做了很大決心,終於說道:“榮達集團背後力量來自於京城,據我了解,和嚴誌孝有關。”

他?

嚴誌孝何許人也?厲元朗隻知道此人是張寒啟三子張安祿的連襟,僅這一條,就足夠了。

怪不得榮達集團發展迅速,在房地產業如魚得水。

幾年工夫就從默默無聞的小公司,一躍而成為業界後起之秀。

背靠大樹好乘涼。

張安祿雖然因為父親去世,影響力大不如前。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靠父親名聲,有些人對他、對張家還是言聽計從。

付安嵐聽完,和厲元朗相互對視一眼,隨後又強調幾句,目送印中浩離開後,付安嵐抓起煙盒,抽出香煙叼在嘴上,又一把拿掉,甕聲甕氣道:“涉及到嚴誌孝,事情就麻煩了。”

厲元朗明白付安嵐的言外之意,知趣的走開,以便付安嵐和上麵溝通。

同時,出現兩起案件,他也對白晴和韓茵母女的人身安全十分掛念。

即便他知道,白晴身邊肯定有人保護,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打電話過去詢問。

得知白晴已經安全返回駐地,韓茵和媛媛也將在今晚乘航班離開沽水。

提著的心緩緩放下。

等他回到房間,付安嵐電話已經打完,神情嚴峻的通知他,“允順書記要求你們明日回京城,向維寬同誌全麵彙報。元朗,新出現的情況,維寬同誌要做認真了解。”

“是,我一定遵照執行。安嵐書記,允順書記有沒有對專案組提出意見?”

這是厲元朗非常關心的事情。

“沒有。”付安嵐搖頭說:“一切要等到維寬同誌做出指示,才能決定。”

看得出來,付安嵐情緒有些失落。

顯然,他們沒有很好完成上麵交代的任務,反而讓事情越來越複雜。

付安嵐長長歎了一口氣,“元朗,有個情況我要向你道歉。當初你曾經提出過避實就虛的策略,我答應考慮。可後來我認為,你的這個想法削弱了專案組的作用,就沒有向上級請示。”

“回想起來,是我短視了。若是早點采取行動,也不會造成如今局麵。是我的錯誤,使你也跟著受連累,我真誠致歉。”

厲元朗當初設想,讓京城出個理由,調走專案組。如此一來,沽水隱藏的問題或許能夠漸漸浮出水麵。

欲使其毀滅,必先讓其膨脹。

欲擒故縱,方能有所收獲。

這種辦法,厲元朗屢試不爽。

可一聽到付安嵐這麼說,他真正嘗到失敗的滋味。

是苦的,是辣的,還有一絲絲酸味。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

而且他認為,今晚行動,張月不過是個誘餌,是有人聲東擊西,暗中布局。

黃公泰遭綁架,白立國遇刺身亡,兩起案件肯定預謀已久。

綜合白立國之前和自己談論的內容,厲元朗有理由相信,也許他被害的原因,可能跟向自己透露消息有關聯。

當然了,厲元朗不可能揪著付安嵐道歉不放,客氣幾句,神情低落的回到房間。

一進門,卻見白晴正在聽電話,“你儘快打聽清楚,要給我個痛快話。”

眼見厲元朗進來,白晴迅速放下手機。

看她神色慌張,厲元朗不免泛起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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