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0章 室友的一事相求(1 / 1)

後浪 旖旎小哥 1392 字 7天前

厲元朗報到時候,培訓班已經開班十天。

這對於一心想要學習知識,給自己充電的厲元朗來說,著實是個不小挑戰。

好在他有強烈的求知欲,本著笨鳥快飛的原則,經常利用彆人休閒娛樂時間,煞下心來,不是鑽圖書館,就是在寢室裡看書做筆記。

這一屆學員,大都擔任副省級的領導崗位。

學習同時,還要兼顧工作上遇到的大小事情。

所謂一心不可二用,有時候需要完成的作業,不少人都由秘書代勞。

隻有厲元朗,他是這個班唯一沒有秘書的學員。

經常有人問他,怎麼沒帶秘書?

厲元朗如實說:“組織上還沒有給我安排工作,而且我來就是想充電學習。”

一聽這話,大家嘴上全都說著理解,拍他的肩膀安慰著,“能參加培訓,就是組織重用的信號。老弟,你不要著急,相信組織會很快向你招手的。”

話是這麼說,但態度卻有了微妙變化。

厲元朗對此不以為然,反正他隻關心學習內容,至於擴充朋友圈,全憑緣分,並不強求。

倒是有一人引起他的興趣。

這天在食堂吃飯時,一名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特意端著餐盤坐在厲元朗對麵,主動打招呼,“你是厲元朗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邢敏飛。”

厲元朗被動的握了握手,邢敏飛繼續說:“你來上課時我瞅著你就眼熟,記得不,幾年前,我們曾經在這裡一起培訓過。”

一聽邢敏飛的話,厲元朗仔細端詳起來,腦海裡搜尋記憶細胞,似乎對邢敏飛有了一點點印象。

於是回應道:“哦,我記得你比我大五歲,隻是你可比我年輕多了。”

“嗬嗬。”邢敏飛微微一笑,“你老弟可真會說笑,我長相顯老,三十歲這樣,五十歲也是如此。”

說罷,邢敏飛身子往前探了探,壓低聲音問:“你之前不是擔任泯中省委副書記嗎?怎麼沒有安排工作?”

厲元朗苦笑著,並未回答。

他實在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

“噢。”邢敏飛感覺出來厲元朗有難言之隱,安慰道:“這個班是副省級輪訓,想來你的下一站也是不錯的安排。”

“邢……”厲元朗本打算叫出邢敏飛的官銜,可不知道他身為何種職務,隻好說:“邢哥,你現在哪裡任職?”

邢敏飛擺弄著手裡的筷子,很自然的說:“我在寧平省政府,副省長。”

“邢副省長,你好。”

再次握手,算是二人正式相識。

邢敏飛這人善於言辭,和厲元朗敘起舊來滔滔不絕。

據他了解,他們那屆學員班隻有不到一半的人有了晉升。

最好的應該就是厲元朗,擔任過省委副書記。

他沒有說自己,厲元朗順勢提道:“邢副省長你發展的也不錯,想來他日必有重用。”

“這個可不好說,借你吉言吧。”邢敏飛連忙擺了擺手。

邢敏飛這人善於交往,性格也開朗,在班級吃得開,還擔任了班乾部。

僅僅過了兩天,也不知用了什麼招數,邢敏飛竟然調換到厲元朗所住寢室,成為室友。

美其名曰,他和厲元朗投脾氣,住著舒服隨便。

黃金周前夕,厲元朗回到嶽父家裡,白晴以及一雙兒女陪著他過了生日。

他是九月二十八號的生日,再過幾天就是黃金周了。

白晴本打算過完黃金周帶著孩子們返回楚中,可清清即將上小學一年級。

因為在京城的緣故,已經錯過開學日期。

需要提早回去,給清清辦理入學手續。

厲元朗生日宴第二天,白晴告彆厲元朗,和一雙兒女以及嶽父陸臨鬆,乘坐航班飛往楚中。

偌大的房子裡,就隻剩下厲元朗一個主人了。

學校提前放假,厲元朗閒的無聊聯係沈放,哥倆好久未見,自然有不少話要說。

不巧的是,沈放不在京城,去外地出差,厲元朗隻好作罷。

彆人過黃金周,不是一家團圓,就是外出遊玩。

厲元朗孤身一人,京城他往來多次,名勝古跡也去過,加之哪裡都是人山人海,與其說是看景,不如說是看人,實在提不起興趣。

在家裡躺了兩天,實在悶得慌,乾脆提前返校,一頭紮進圖書館裡,在書本中打發時間。

五號這天晚上,厲元朗回到寢室,剛準備開門,誰知輕輕一推,吧嗒一下,門竟然開了。

邢敏飛早就回寧平省會襄安市,這些天都是他一人居住,難不成進了賊?

滿腹狐疑的厲元朗,躡手躡腳進來,打開燈,赫然發現對麵床上,四腳拉叉呼呼大睡的邢敏飛,不禁驚訝錯愕。

他這一開燈,邢敏飛雙眼被照醒,慢慢坐起來,打著哈欠問道:“元朗,你回來了?幾點鐘了?”

“十點多一點。”厲元朗看了看時間,“邢副省長,你不是回襄安市了麼?”

邢敏飛抓過桌子上的保溫杯,走到飲水機那裡,一邊接水一邊無奈說:“我今天一大早就飛回來了。”

一揚脖,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擦了擦嘴角說道:“晚上陪著部委的楊處長喝了點酒,還不到一斤,就頭重腳輕,天旋地轉。沒住在駐京辦,出去走了走醒醒酒,然後就讓人把我送到這裡來了。”

先前厲元朗聽邢敏飛提過,這次參加培訓,他還有項重要任務,那就是和部委聯絡感情。

彆看他身為寧平省副省長,可在部委某些官員看來,不值一提。

由於有些項目需要部委審批,下麵各省前來跑關係實屬常見。

就說今晚宴請的這位楊處長,官職不大,權力卻很大。

連邢敏飛這位副省長都不敢得罪。

反正醒了,一時半會兒睡不著,邢敏飛點燃一支煙,噴雲吐霧間向厲元朗大倒苦水。

今晚,邢敏飛和省裡兩位廳長三位副廳長,在寧平省駐京辦宴請楊處長。

席間,輪番給楊處長敬酒。

而這位楊處長,每次隻沾了沾唇邊,純屬敷衍了事,聊起項目的事卻打起太極拳,顧左右而言他。

弄得邢敏飛急也不是,不急也不是,一點脾氣沒有。

事後,通過駐京辦主任打聽到,楊處長不滿意在駐京辦招待他。

厲元朗了解駐京辦,便說:“寧平省駐京辦想來條件不差,你們又有求於他,不可能怠慢。”

“唉!”邢敏飛唉聲歎氣道:“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是人家楊處長一開始提出要去雨達會所,那裡需要會員才能進入。我們想儘各種辦法,也沒訂到房間,沒能滿足楊處長的願望,他滿意才怪呢。”

彈了彈煙灰,邢敏飛也是無可奈何,“誰叫寧平省窮呢,估摸楊處長是想通過雨達會所一事,試探省裡的能力。看來,我讓他徹底失望了。”

提起雨達會所,厲元朗是有印象的。

當初在那裡偶遇過唐智,還幫助他解困。

而且他深知,楊處長看中雨達會所,並非欣賞那裡的美食和環境,而是經常出入的人。

指不定碰到某位人家的子女,繼而和其攀上關係。

但是,厲元朗隻聽邢敏飛訴苦,並未搭言。

他現在的心思全在學業上麵,不願意摻和這種事。

畢竟寧平省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調才是硬道理。

他不提,邢敏飛卻主動說:“元朗,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的身份,也了解你妻子的能力。有件事,我就舔著這張老臉拜托你幫忙了。”

於是乎,邢敏飛直言不諱的道出他的請求。

他的意思簡單明了,請厲元朗出麵幫忙,在雨達會所訂一個包間,明晚再次宴請楊處長。

厲元朗遲疑起來,沒有立即表態。

架不住邢敏飛軟磨硬泡,好話說儘,厲元朗動搖了。

幫還是不幫,使他陷入深深的矛盾心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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