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宮亮的解釋下,安柏成功了解到這個世界武學的珍貴。
如鐵布衫,鷹爪功,草上飛,戳腳這些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大路貨的三流武學,放在一些小地方,也能算寶物了。
雖然隻能磨練肉體,可殺傷力不弱於能夠修行出內力的二流武學,區彆隻在於巔峰期的長短,以及晚年傷病問題。
在這兩者之上的一流武學,便是那些大門派的鎮派絕學了。
細分下來有很多,南宮亮隻是簡單介紹了一下。
像是拳腳兵器,內功心法中比較有名的一些。
至於最上層的武學,安柏其實也接觸過,就是血魔修行的天魔化血大法。
這種功法往往具備特殊能力,能夠輕易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與之相對的,是其珍貴程度。
往往出現一個,就會引發一陣腥風血雨。
血魔如今的凶名中,最少有一半都是貪圖他所學功法的江湖人,真真正正是以鮮血鋪成的道路。
“這麼說,你家裡也沒有最上層的武學?”
安柏聽了半天,良久後憋出這麼一句來。
南宮亮聽的臉都紅了。
“小兄弟,你還真以為頂級功法是大白菜啊,想要就有?”
“那你有沒有。”
“有但是”
“有就行了,還是說,你舍不得給?”
安柏用犀利且直接的話語,成功讓南宮亮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後才緩緩道:“給!”
“那就行了。”
安柏點點頭,隨即對二丫道:“記住這個家夥,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就要管我們的飯了。”
“嗯!”
二丫乖乖點頭。
南宮亮嘴角抽搐,都有點懷疑自己這個決定是不是對的了,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一旁的劉福。
後者點了點頭,一臉我懂的表情。
不是,你明白啥了?
南宮亮一頭霧水,卻也懶得去深究。
吃完麵,安柏算是正式入夥了。
縣令給的馬車很大,足以坐下四個人,但他不喜歡跟個陌生男人獨處一室,執意坐在外麵跟老劉一起駕車。
二丫倒是被送了進去,哪怕她並不願意。
馬車裡。
南宮亮看著黑炭般的小丫頭,心裡難免有些懷疑人生。
安柏對自己愛答不理也就算了,畢竟是個男人,怎麼連個小丫頭也這樣?
難道是這身衣服不對?
“小姑娘你好啊!”
南宮亮露出了自認為和善的笑容,
然而二丫卻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東西,直接從座位上跳了下來,將馬車的帷幕把身體牢牢裹住,隻剩下半邊臉還露在外麵。
這
南宮亮眼角抽搐,“你很怕我?”
“不怕!”
二丫立刻回答道:“但你看起來不像是好人!”
南宮亮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我怎麼就不像好人了?”
二丫不說話了,將僅剩的半張臉也給縮了進去。
“怎麼了?”
察覺到馬車裡的動靜,安柏扭頭問道。
“沒什麼。”
南宮亮搖了搖頭。
安柏聞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將自己埋起來的二丫,輕聲說道:“這丫頭怕生,你當她不存在就好了,彆主動說話。”
話音落下,又將帷幕給重新拉了下來。
二丫沒了遮掩,不得不麵對南宮亮的目光,這讓她有點不安。
不過好在對方沒有再說什麼,提心吊膽一陣後,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南宮亮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性格的小姑娘,有心想問點什麼,可剛才安柏的話,讓他不得不將這個想法壓住。
總之就很彆扭。
與此同時,馬車外。
“老劉?”
安柏試探性的叫了一句。
“誒!”
劉福笑嗬嗬的應道:“小兄弟什麼事?”
“我們要去哪?”
安柏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官道,“前麵恐怕沒吃飯的地方吧?”
“最近的一座縣城就是豐縣了,沿著這條路往前五百裡,是一個小鎮,那兒能吃上口熱乎的,隻是僅靠這馬兒,恐怕得等明天才能趕到。”
劉福先是絮絮叨叨的說了一陣,隨後才回答最開始的那個問題:“小兄弟你也不是外人,告訴你也無妨,畢竟有些事情少爺不好開口。”
“你說,我聽。”
安柏輕聲道。
“咳咳,這個我長話短說好了。”
劉福清了清嗓子:“鎮南王共有兩兒一女,咱們少爺是老大,乃鎮南王妃所生,隻是王妃當年為了生下少爺虧了元氣,沒多久便撒手人寰,剩下兩個則是側室所生,可以因為生母的緣故,在府裡.嗯,總之就是一些倒灶的事情。”
他在王府中地位特殊,就算是鎮南王也得以禮相待,所以才能把事情直接說出來,否則一般的下人,是不敢提這些的。
尤其是在南宮亮麵前說。
“然後呢?”
安柏心裡已經腦補出一些狗血的東西。
“彆急,聽我慢慢說。”
老劉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酒葫蘆,喝了一口後才慢悠悠道:“鎮南王要替景國鎮守南方,提防南詔國的狼子野心,所以常年不在府內.”
“我懂了,後媽不是媽,你家少爺呆不住,所以跑出來撒歡?”
安柏看他猶猶豫豫,便故意說了個理由。
“其實硬要這麼說也不是不行。”
劉福歎了口氣,“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王府裡?少爺跟老爺討了個承諾,隻要他能夠將景國南部遊曆完成,並抵達當年王妃長大的地方,就算他贏,反之以後無論什麼事,都要聽從吩咐。”
“所以我們要去哪裡?”
饒了一大堆,安柏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劉福又是一口酒抿了下去,愜意的哈出酒氣,這才緩緩說道:“七姓之一的盧家。”
“七姓?”
安柏挑眉問道:“這又是什麼?”
“七個景國最顯赫的世家。”
劉福搖了搖葫蘆,發現裡麵已經喝完了,略感掃興的將其收好,“你我的任務,就是將少爺送去那裡。”
“之前派來殺手的是那個側室?”
安柏有什麼說什麼,講的毫無顧忌:“這也是一場關於王位的博弈是嗎?”
劉福聽了這話臉色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在決定要接觸安柏之後,他就派人去安家村裡打聽了,從那些村民的嘴裡,連安柏幾歲尿床的事情都沒放過。
但眼下這份見識,真是一個鄉下少年該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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