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吏部尚書如實將夏川的條件告訴了蕭羽。
“原來夏川還未談妥……”
蕭羽喃喃自語，鬆了口氣後看向吏部尚書，“你放心，你的罪證，我早就幫你洗乾淨了。”
“謝蕭大人。”
“那……之後的……”
吏部尚書一邊說，一邊觀望蕭羽的神情。
蕭羽自信地開口。
“拖著，拖到錢莊的錢搬完再同意，就告訴夏川，你還需要考慮！”
……
第二天早朝，曾彥再次拿著同樣的東西呈上去。
“陛下，這是經過改動的錢莊收攏法令。”
“裡麵……”
曾彥將昨天的原話照搬又說了一遍！
“這不是什麼都沒改麼？”
蕭羽眉頭緊皺憤怒開口，“曾彥，你到底怎麼做事的！”
“東西是原來的東西。”
“可我已經和六部上下都聊了聊。”
“他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啊。”
曾彥緩緩開口，臉上帶著笑容。
蕭羽頓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莫非……
“各位，朕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蘇清兒徑直開口，沒給蕭羽反應機會。
“臣覺得，此法令能充實府庫，又能規範民間亂象，確實不錯！”
刑部尚書帶頭開口，隨後禮部、工部，甚至兵部都有兩個官員附議通過這條法令！
麵對如此情況，吏部尚書也慌了。
他這時候若是不跟著同意……
恐怕……
夏川就要鐵了心對付自己！
於海手上的人證，可不是鬨著玩的！
“陛下，吏部也覺得收攏錢莊十分妥當！”
吏部尚書當即反水！
“你們……”
“陛下，違背了祖宗立下的基業可是要遭天譴的！”
蕭羽看到朝堂上這些“反賊”，憤怒無比。
“朕倒是覺得，現在朝中腐朽，倒是應該改一改了！”
有了官員的支持，蘇清兒說話都硬氣了不少。
哪怕她知道，很多官員並不是真心臣服。
“陛下，無論是否通過，臣堅決反對！”
蕭羽還在負隅頑抗，可此時朝上的大勢已去，他也做不了什麼。
“曾彥，你即刻執行法令，收攏各地錢莊，頒發大乾許可。”
“往後的賬目，都要經戶部監察！”
蘇清兒緩緩起身宣布道。
“陛下英明……”
大臣們紛紛跪下開口。
退朝之後，法令通過的消息立刻傳到了東廠。
薛平以雷霆之勢，在兩天之內，多點出擊。
不但查封了蕭羽手下的六家錢莊，還收繳了大量的銀兩！
“蕭大人，我們在各地的錢莊……沒了。”
管家收了消息，走到了蕭羽麵前。
此時的蕭羽捂著頭，正在考慮接下來的行動。
“已經運出去了多少錢？”
他眉頭緊皺緩緩問道。
“啟稟大人，已經運出去了六百三十萬兩，還有四百多萬兩……來不及運……”
管家說話斷斷續續，生怕蕭羽暴怒。
“行了，你讓趙無麵和趙無雙，兩個人去把賬本全都清理乾淨。”
“絕對不能讓夏川拿到賬本。”
說著，蕭羽靠在椅子上抬起頭，“若是怕夏川親自參與，就直接燒了六家錢莊和相應的倉庫。”
管家幫他出去傳令之後，蕭羽終於是冷靜下來。
這隻是一個開始。
除了整頓錢莊，還有鹽茶布匹的生意。
夏川的目的，絕對不單單是錢莊。
這麼想著，蕭羽的思路逐漸清晰。
傍晚，趙無麵和趙無雙二人辦完事回來。
“蕭大人，賬本我們已經都燒了！”
趙無雙立刻報告。
“現在，我要你們做一件事。”
蕭羽盤算著，自己大部分鹽茶布匹的生意，都是在京城外做的，一時邪念而起。
“我們那幾家鹽茶布匹的東西都藏好，在京城放一把大火。”
“蕭大人，我們已經把賬本燒了，已經釀成了幾處錢莊著火。”
趙無麵解釋道，“若是放一把大火……恐怕……”
“你也想像趙無名一樣麼？”
蕭羽冷哼一聲，“讓你們做就去做！”
“是！”
趙無麵臉上有幾分難色。
燒賬本乃是為了保全蕭羽，他們沒有意見，可這樣無目的的放火殘殺無辜，他心中還是難受。
“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蕭羽看趙無麵一臉為難，緩緩解釋道，“在這之後，夏川和互補必然要對鹽茶布匹的生意動手。”
“來不及轉移。”
他補充道，“你們就把相關的店鋪放火燒了，若是為難，就讓他們先逃出去。”
“然後，宰相府也放一把火。”
最後的這句話說完，蕭羽看到了二人臉上的為難變成疑惑。
他隻能繼續解釋，“這麼大的火，宰相府絕不能幸免，我會命人提前撤離的，去吧。”
說罷，蕭羽微微擺手，隨後開始讓管家準備撤離。
傍晚的時候，有幾家錢莊著火。
滅火不在夏川的工作範圍之內。
但為了不讓火勢越來越大，他還是派了人一同參與滅火。
他本人，也親臨其中一家錢莊。
“夏大人，火已經滅的差不多。我們的人已經進去找賬本了。”
“讓人先出來，火滅了再進去！”夏川眉頭微皺，“記住，東廠的人，命比證據重要。”
薛平領命，即刻將人撤出來，繼續參與滅火。
“其他幾家錢莊都是這個情況？”
等到火完全滅了，夏川緩緩詢問。
“都是這樣，六家錢莊，被燒的一分不剩。”
“不過，裡麵的銀子還算耐火，沒有被燒毀。”
薛平微微點頭道，“一定是蕭羽放的火！”
“找到證據之前，我們不能指證蕭羽。”
夏川也知道，放這把火必然是蕭羽下令。
“不好了！”
“著火了！”
錢莊的火剛剛撲滅，夏川就聽到了另外一個方向傳來聲音。
順著那方向望過去。
滾滾濃煙，濃煙之中隱約見得一些火光。
“夏大人？”
刑部尚書帶著刑部的人，正提著水桶路過。
“到底是怎麼著火的？”
夏川眉頭緊皺。
“我也不知道啊！”
“還得等火滅了才能了解情況！”
刑部尚書一臉為難，“從我當官開始，京城就從未有過火災，怎麼會突然……”
“我們東廠也會一起來的。”
夏川說著，看了一眼身後的薛平，“你去東廠找人，把四處水井的水集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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