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乾什麼……”
寧玉聰捂著腦袋，發現手上滿是鮮血，接著又大喊了起來。
“來人啊，快來人啊，殺人啦。”
客棧的老板和店小二聽到聲音準備上樓查看，卻被夏川帶來的人阻止了。
夏川冷笑道：“你喜歡喊就繼續喊吧，但凡有一個人上來都算你贏。”
這下寧玉聰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有些惶恐的說：“夏，夏川，難道你想殺我？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大乾國女帝的意思，我告訴你我現在是大越國的使者。”
“你敢殺使臣，是打算跟我們大越國徹底撕破臉嗎？”
“你不會覺得現在大越國還有資格跟我們大乾國叫板吧，可笑，自己被你們皇帝賣了都不知情，還以為自己受到重用呢。”夏川譏諷道。
寧玉聰擰著眉頭說：“你胡說八道什麼？”
“胡說八道？寧玉聰你自己摸著良心說我放了你幾次。”
聞言，寧玉聰愣了一下。
就事實而論，夏川作為敵人已經切切實實的放了他兩次。
“我再問你，以前我在大越國的時候，身份地位比你如何？”
此時寧玉聰已經顧不上頭頂的疼痛感，眯起眼睛說：“平心而論，以前你在大越國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現在的身份地位跟你自然沒法比。”
“那我最後的結局呢？”夏川反問。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當初夏冰之所以要對夏川動手，是有人在背後進讒的緣故，其中就包括寧玉聰，不過說到底夏冰的內心深處也有要動夏川的意思，彆人的進讒隻是給了她一個借口罷了，所以導致夏川離開大越國這件事的本質，還是夏冰的原因。
“你到底想說什麼？”
在夏川的引導下，寧玉聰已經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夏川沒有急著解釋，而是笑道：“既然我一心想留你一條命，而夏冰卻想殺你，那我乾脆就成全她嘍，反正殺你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你彆開玩笑，在大乾國土地你不敢殺我。”
“因為你是越國使臣？彆開玩笑了，且不說大乾國現在根本就不懼大越國，你仔細想想，哪有身為使臣去他國外交要偷偷摸摸的？”夏川繼續引導。
這下寧玉聰緊緊皺起了眉頭，他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多想，為什麼陛下要讓自己保密出使，按理說外交這種事是要記入史冊的，如果不公開的話無異於口頭約定。
說句不好聽話，即便有人反悔另一方也拿他沒辦法。
從寧玉聰的表情，夏川推斷出他已經進入自己的思想圈套，於是稍微將語氣放緩和了一些，說：“夏冰容不下能臣，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吧，隻不過你心存僥幸而已，覺得自己有能力改變這一切。”
“我不可能因為你一兩句話就動搖自己的立場。”寧玉聰皺眉道。
“看你可憐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夏冰不僅讓你來大乾國結盟，還派了使臣去大夏國也想結盟，你想想吧，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此言當真？”寧玉聰立馬站起來。
夏川冷笑道：“我現在殺了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再說了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麼值得我看重的地方？需要編胡話來取得你的信任。”
寧玉聰慌了，他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大越國那邊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如果自己死在大乾國反而成了大越國抨擊大乾國的借口，即便自己活著回去，結局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甚至如果兩國結盟不成的話，自己可能成為犧牲品。
想明白這一點後，他立馬對夏川說：“請夏大人救我。”
“救你？我為何要救你。”
“我已經饒了你兩次性命，並且都不計回報，事不過三啊。”夏川嗤笑道。
這句話暗示的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寧玉聰也不是傻子，他立馬說：“既然夏冰容不下我，我願意追隨夏大人投靠大乾國。”
“可笑，我大乾國人才濟濟，又不缺你。”
“好歹我現在是大越國的臣子，有接觸到夏冰的機會，如果我願意當內應的話，對你們大乾國可是有大作用的。”寧玉聰開始打自己的底牌。
夏川故意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搖頭道：“可是我不信你，再說了現在大越國對我們已經沒什麼威脅，我覺得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我是真心想投靠你，既然夏冰對我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寧玉聰趕忙回應，接著他壓低了聲音說：“對了，或許有件事你不知道吧。”
“當年帶頭在夏冰麵前彈劾你並且挑撥關係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對於這件事夏川倒是並沒有太在意，不過既然寧玉聰提到了，他就順口問道：“誰？”
“禦史大夫司馬安。”
“什麼？”夏川很少出現情緒波動的情況，但聽到司馬安的名字他的內心猛地顫抖了一下，因為整個大越國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司馬安了。
見夏川這副表情，寧玉聰搖頭道：“想不到吧，當年為了給你求情司馬安還被罷官下獄，這人啊往往不能看表麵，我承認我一直針對你，不過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如果把我比作小人的話，那也是真小人，可司馬安卻是個偽君子，他一直都是夏冰的人。”
聽到這番話，夏川心中一些疑惑終於解開了。
難怪當初自己被陷害的時候，自己的政敵竟然神不知鬼不覺設下了所有陷阱，原來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哦不！也不能說背叛，或許從一開始司馬安就不是自己這邊的。
後來被蘇清兒救下抵達大乾國厚，夏川也不再去想當年的事。
時至今日，從寧玉聰的口中方才知道真相。
原本夏川就是想讓寧玉聰回去當內應，之前隻是故作姿態而已，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於是他故意裝作憤怒的樣子說：“司馬安，枉我如此信任你。”
寧玉聰趕忙說：“若夏大人願意，我可以助你除掉司馬安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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