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想要走捷徑而獲得強大的人,可謂是多不勝數,但遺憾的是,這血河之氣卻是萬萬觸之不得。
“現在你說了算,我們是否繼續?”
蘇昊一向都喜歡獨斷果行,不過此刻他所麵對的這個環境,的確有點超乎了他的想象。他覺得還是應該多聽孤寒的意見,貿然行事,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畢竟孤寒所讀的古史比他多,見識也還算淵博,聽他的還是比較穩妥。
“這會天色已經不早了,而且那些植被剛受驚擾不久,現在進去肯定不行,太危險。”孤寒蹙眉道:“我看還是明天再進去吧。”
蘇昊點了點頭,沒再多言,穩妥起見,隨之便與孤寒遠離了這片地界,打算明日再來血荒一探。
夕陽西下,天色逐漸變得朦朧暗淡起來!
站在遠處觀望血荒中的景象,莫不令蘇昊心中震撼!
隻見那原本籠罩白色霧靄的血荒中,漸漸地竟泛起了一層鮮紅刺目的血色霧靄,好似一團紅色瘴氣由地而生,緩緩彌漫開來。
還未等到夜幕徹底降臨,血荒便被那團血霧全然籠罩!
蘇昊本想以神念去探究一番,那種血霧中所裹帶的氣息,但他最後還是放棄了,不敢輕易去嘗試,因為那玩意太過妖邪!
沾染一絲血氣,便能令聖道者道隕元滅,鬼又曉得那種詭異氣息,會不會透過他的神念,沾染到他的本體來呢?
夜已深,萬物俱靜,天空裡漆黑一片,什麼也不可見,甚至連夜風都沒有一縷,詭異的要命。
孤寒早早地就蹬上了一棵即將枯死的古樹,盤坐入定了下來。而蘇昊則是躺在一塊青石之上,吊著二郎腿,一副閉目養神之態,等待著黎明的來臨。
他雖然想了很多,但腦子裡卻一直處於迷迷糊糊一片,總感覺什麼事都很複雜一樣……
莫問殤、莫問憶,世間繁華幾滄桑。
吾向心、吾向欲,可歎天憫又斷腸。
知眾歸、道茫茫,生死妄度君落喪。
求天命、落花涼,滄海一粟血窟淌………
迷迷糊糊間,隻聽那血荒深處,竟忽然傳出了一陣嘹亮、而又自伴古箏旋律的歌聲?
這是一名女子的聲音,而且十分地動聽!
“啥情況?”
蘇昊驀地睜開了雙眼,赫然起身,看向了那距離他足有數十裡之外的血荒,心都差點跳到了嗓子眼!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那恐怖而又詭異的血荒深處,竟突然傳來了一名女子的歌聲?
此時此刻的血荒中,怎麼可能會出現人?
難道是一隻女鬼,在那血荒深處歌唱?
“孤寒,你聽到了嗎?”
蘇昊心頭悸動莫名,頭皮宛若觸電一般,陣陣發麻,不禁這樣問了一句。
不過孤寒卻並未回應他。
“臥槽,人呢?”
然而就在蘇昊轉身看向那株枯樹上方時,卻見那枯樹之上,根本沒有孤寒的身影!
那歌聲悠遠、帶著蒼涼,久久不散,蘇昊眉頭緊蹙,心神蕩漾,總感覺很不舒服,他甚至很懷疑,這聲音是不是孤寒搞的鬼,故意這般來嚇唬他?
但貌似孤寒並不像是一個會捉弄人的人,他也根本不可能置身,那血霧蒙蒙的血荒。
“小哥,可否進來喝杯茶呢?”
就在此時,歌聲忽然停止,隻聽那漆黑的荒中,竟傳來了一陣女子的招呼聲?
“你是在與我說話嗎?”
蘇昊冷聲疑問,同時看向荒中。但也不知為何,此刻他的視線十分模糊,根本無法望穿血荒,看清那傳音的女子。
“當然是在跟你說話了。”
那女子回應,雖不見其人,距離甚遠,但卻能清楚聞之其音,就好似她近在咫尺,聲音十分動聽。
“你在哪裡?我怎麼看不到你?”
蘇昊心有所忌,神念一動,歸元氣焰瞬間護體,綠光瑩瑩,繚繞其身,他不敢有絲毫大意,因為這裡的一切都太詭異!
“我在血河中煮茶,小哥可賞臉前來一品?”
女子傳來疑問,其音透露著些許笑意。
血河中煮茶?
聞言此話,蘇昊心頭巨震,這尼瑪不是見鬼了還能是啥?
不過就在同時,他又猛然想到了一件事,血河之女!
不久前,蘇昊在問及孟欲,有關於仙武宗宗主的下落時,孟欲便提到了有關於周爻癲狂的一些事。幾百年前,周爻瘋言風語,說什麼能飲血河之女一杯茶,縱是下地獄、遁輪回也在所不惜,而後便無辜失蹤了……
難道這個與他說話的女子,就是那血河之女麼?
“怕是嘗過茶的人,都已經沒命了吧?”
蘇昊寒聲說道,心中莫名有點憤慨,尤其是想到那失蹤已久的周爻時。
如果這傳音女真是那血河之女,想必周爻早就已經沒命了,被這女子給害死了!
“古往今來,能嘗過我茶的唯有兩人,如今都已經成了大道,最弱的也都成就了天帝。”
女子傳音回應:“算起來,你將是第三個有資格品我道茶之人,而我……”
“我信你個鬼!”
然而,還未等那女子的話說完,蘇昊便冷冷地嗬斥了一句,他對於那傳音的女子邀請,一點也不感興趣。
估計也隻有傻子,才會接受這樣的誘惑!
“既然小哥不賞臉,那也罷。”
女子輕輕一歎,同時傳音道:“隻可惜,錯過這一次,怕要好多年以後,我們才能相見了。”
“最好彆讓小爺遇到你!”蘇昊嗬斥。
“小哥,那我們就後會有期了。”
“趕緊滾!”
或許是因為周爻的失蹤,才會令蘇昊感到如此討厭那女子,不過就在他這猛然一怒間,他的眼前竟閃過了一道白光。
“臥槽……這竟然是一場夢?”
睜開眼睛的刹那,蘇昊這才緩過神來,原來自己這是做了一個夢,因為如今的天都已經大亮了!
“這一大清早的,你在瞎吼什麼呢?”
與此同時,隻見那打坐在枯樹上的孤寒,一臉冷漠之態,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我……剛才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
蘇昊從青石之上坐立而起,以手扶額,也不知為何,心中一陣悸蕩,隱隱感覺那女子的聲音,還徘徊在他耳旁,令他一陣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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