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聞言鬥啟的這一番解釋後,蘇昊這才徹底明悟過來!
“原來是我導致的……”
孤寒一陣歎息,原來這破壞禁魂陣的人,竟是他自己。
因為就在幾日前,正是他強行破山,而導致禁魂陣破裂,不過遺憾的是,他並不知道這煉魔山中存在著一所陣法,他更不知道自己這孤氏一族的老祖,竟然還活著?
“孤老,你可還認得晚輩?”
就在這時,鬥啟竟忽然再次開口,疑問了那山中之人一句。
確切地來說,那身體與麵貌嚴重潰爛之人,正乃是誕生在混古初期時代中的巨擘人物、霸滅武帝,孤傲天!
鬥啟自然認得此人,而且昔年他們還見過麵,縱是鬥啟也得在此人麵前稱之一聲前輩,因為鬥啟所誕生的年代,相對於孤傲天要晚許多。
當然,他們相互認得,那也是在血域攻伐道域之前,而後來之事,鬥啟則是一概不知了,因為他的記憶被從中抹除了一段。
“我沒法睜眼,連意識都不敢有絲毫外放,自然無法辨你。倘若一旦睜眼,這世間必遭劫難啊!”
孤傲天歎息,且接著傳話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們最好趕緊設法,將封印起來,然後儘量遠離此地吧,我身上的黑禍太危險了!”
很明顯,僅憑孤傲天的這一句話便足可證明,他參與過血域一戰,而且身染的正乃是黑禍,最重要的是,他還保存著完整的記憶。
“黑禍?那是什麼?”
鬥啟蹙眉疑問,深感不解。
“昔年戰場上所染的一種詭異物質,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孤傲天回應道。
“老祖,我該如何做才能助你?”
就在這時,孤寒忽然開口,他雖然看不到那山體中的孤傲天,但他卻能聽到對方的聲音,心中既興奮又擔憂,而更多的則是想要救出自家的老祖了。
一向以冷漠著稱的孤寒,今日他的神色與情緒都變化甚大!
“你乃是我孤族後裔?”
孤傲天傳來聲音,好似他還並不知道,在自己的這一脈之下,竟還有生還的後輩人。
“我名孤寒!”
孤寒回應,且問道:“難道老祖還並不知道,孤氏在這煉魔山中建立煉魔殿的事嗎?”
“我自封於陣中,甚至連意識都不能施展,又豈能得知外麵之事……”
孤傲天傳來歎息,隨之又道:“好好活著,將我孤氏血脈延續下去,彆想著幫我,你也幫不了我。”
“前輩何不將其道體封印,留下元神出了這山?”蘇昊問道。
在他看來,這孤傲天所受的黑禍,與其妖帝馗炫一樣,如果他也能按照妖帝那般所為,將其肉身舍棄,然後留下元神而附體外物重生,這不就完了?
“我元神所受道傷太重了,縱是能夠棄掉肉身,留下元神逃出來,怕是也活不長久了。與其苟延殘喘,我還不如就此將其自己埋葬在此。”
孤傲天傳來回應,聲音中夾雜著歎息,更裹帶著一種絕望,因為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了。
“前輩這麼多年都熬過去了,若現在放棄,那就太不值得了。”
隻見蘇昊燦然一笑,接著說道:“我不相信沒有地母火蓮,加之生命之泉治不好的道傷。”
如今他的身上還剩下了兩株地母火蓮,隻要他一旦尋找到生命之泉,那魯西的道傷便能痊愈了,而這孤傲天既然元神受創,按理來說隻要運用這兩種稀世藥材,也是能夠複蘇的才是。
“你有地母火蓮與生命之泉?”
孤傲天驚疑,對於一個活了無儘歲月,甚至比皆鬥啟的誕生還要古老的人,他豈會不知地母火蓮,與生命之泉的妙用?
隻能說,他被困於此,哪裡都不能去,而且加之那地母火蓮與生命之泉,曾在他那個時代就比較稀缺,誰又知道當世是否絕跡呢?
故此他也就沒再去考慮這個問題,將自己一直塵封在這煉魔山中,苦苦度日,生命之火也是燃燒到了極境,而那黑禍也即將摧毀他的意誌,攻入他的最後防線、元神。
“實不相瞞,我有一個朋友也受了十分嚴重的道傷,故而我這一路走來都在替他尋藥,如今地母火蓮已經取得,唯獨也就剩下生命之泉了。而現在也找到了生命之泉的線索,隻待取回。”蘇昊坦言道。
“小兄弟,你當真願意助我?”
孤傲天深感驚奇地問道,而在這份驚奇之中,還裹帶著一種對於生命重綻的渴望。
“你乃我兄弟孤寒的古祖,豈有不助之理?”
蘇昊笑道:“就算你不是我兄弟的親人,僅憑你是昔年抵抗血域禍亂的英雄,這個忙我蘇昊也幫定了!”
“英雄……小兄弟你可能誤會了,我可不是什麼英雄,而是罪人,而且還是……”
孤傲天一陣感歎,似乎他還想說什麼,但他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稍稍一頓,隨之又道:“總之,你若將我當成英雄之輩來救助的話,你日後怕是要後悔啊!”
“先彆管什麼罪人英雄,前輩也彆去感慨那麼多了,趕緊舍棄肉身出來吧!”
蘇昊不想再與孤傲天多言下去,畢竟鬥啟就在身旁,如果讓鬥啟知道的太多,喚醒了他昔年的記憶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
“嗡隆!”
下一刻,隻見那煉魔山體搖動間,一團拳頭大小的暗金色光芒,忽然至那山體中衝出,眨眼間便出現在了蘇昊等人的麵前。
清晰可見在那微弱地光芒中,裹帶著一尊不足兩寸來高的小人,這是一個極其美麗的男子,不過此時他的狀態並不是很好,因為他的麵貌若隱若現,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消散一樣。
確切地來說,這正是孤傲天的虛帝之元,十分虛弱,沒有絲毫帝息可言。
“太難以置信了,沒想到那隕落了億古的霸滅武帝,竟然還活著?”
“我竟親眼見到了,混古經中所載的武帝元神……”
“沒有造化麼?為何隻有元神從那山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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