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被稱之為邪尊的事,我上次就說過了。”
說到這裡,隻見蘇昊稍稍一頓,隨之又道:“而至於那太古荒經,與其混古經的事,其實也就是記載的邪尊曆史。”
“小老弟,你的意思是,我們也被記載進了那混古經中嗎?”
就在這時,隻見3號牢籠中的赤洛,忽然如此驚疑了一聲。
“我並沒有親眼去觀摩過,那些曆史古經的記載,但以我這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我敢確定當世人,的確是將你們統統記載進了曆史,而且將你們全都黑暗化了。”
蘇昊坦言回應道。
“看來我等被抹去的那段記憶,定就是我等所犯下的罪行,故而才會被後世載入曆史,流傳萬古,受世人所淩辱。”
鬥啟深深一歎,看向蘇昊問道:“就是不知那經文中記載了什麼?我等到底犯了怎樣不可饒恕的罪行?”
事已至此,話都已經問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蘇昊此刻就算是想要繼續隱瞞,也無濟於事了。
有些事,或許說出來真的會好點吧!
隻見他稍稍一頓,隨之言道:“血域,你們可曾聽聞過?”
“自然聽聞過。”
鬥啟點頭,且蹙眉說道:“那是一個與我道域勢不兩立的界域,而且與我道域曾在古代,也是發生過數次大戰。”
鬥啟雖然失去了一段記憶,但他對於血域還是比較熟悉,因為血域與道域曆代來的戰火,就沒有停止過。
“那你可曾聽聞過血域中,有一個名為莫鼎的人?”蘇昊再次疑問。
“好熟悉的名字……”
沒等鬥啟開口,隻見那盤踞在6號牢籠中的無修,忽然麵色一變,滿臉思忖之情,好似是在極力地回憶著什麼。
“的確很熟悉,但卻細思不起來。”
8號牢籠中的雷帝相繼傳來聲音,那莫鼎的名字雖然令他很熟悉,但他的腦海裡卻無法凝聚出這個人的形象,好似被一團迷霧所罩,如何也想不起來。
“他正是利用你們的人,也是讓你們成為道域後世人,謾罵淩辱萬古邪尊的罪魁禍首!”蘇昊說道。
“他利用了我們?”
眾老鬼深感不解。
“簡單來說吧,你們參與了混古末年,血域入侵道域的那一戰。你們的實力雖然都很強,但你們最後卻都栽倒在了那莫鼎的手中。”
蘇昊毫無隱晦,且同時說道:“而之前妖帝身上的那種黑色物質,實則並非是什麼病毒,而是一種名為黑禍的東西,但凡中了黑禍者,全都會化身成為莫鼎的傀儡,任他擺布,或是成為他的殺人工具,而你們曾都中了這種黑禍,故此才會反過來弑殺道域生靈,而你們的罵名,乃至當世所流傳的神話古經曆史,也正是因此得來……”
“那我們是如何來到這混沌監獄的呢?”赤洛疑問道。
“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能夠說清,即便是方才我說的那一席話,也都不一定為真,因為我也是聽聞而來的。”
蘇昊搖了搖頭,隨之又道:“而至於你們來到這監獄中的事,估計也隻有去問及之前的那名看守者了,也就是讓我來接管這監獄的那個老頭。”
“那老頭我見過一次,不過那時候我的神智還不是很清醒,牢頭可說說,他現在去了哪裡?”鬥啟追問道;
“我若能得知他在哪裡,那就好了。”
蘇昊再次搖頭,示意他也不清楚。
“小女子有一點沒想明白,既然我們都被莫鼎利用了,而且也犯下了滔天的罪孽,但為何我們全都會被抹除了那段戰爭的記憶?我們的記憶,是之前那看守者抹除的麼?”
縮在9號牢籠中的藥帝米蘭,忽然傳來了一陣疑問。
罪過就是罪過,何必還需抹除記憶?
在米蘭看來,他們如果當年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的話,那麼這些罪行她們也理應銘記才是。而被關押在此,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又何必遮遮掩掩?
但為何卻要被人抹除那段記憶?
“不,你理解錯了。”
蘇昊擺了擺手,且如實按照棺材給他所言過的,乃至佛帝給他提到過的話,回應道:“你們的記憶,並非是之前那名看守者抹除的,而是你們自己抹除的。”
“自己抹除的?”
米蘭驚愕,似乎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將記憶抹除?
“沒錯,因為你們所犯下的罪行實在是太重了,昔年那一戰中,你們身染黑禍之後,便化身成為了莫鼎的傀儡,反過來殺了無數道域生靈……”
說到這裡時,蘇昊本想說得委婉一點,但他卻最終開始沒忍住,言道:“你們甚至連自己的親人、朋友、兄弟都沒有放過。而當你們被這監獄關押,待神智恢複之後,你們那時候才意識到一切,隻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悲劇已經釀成,血禍已經鑄就,誰也無法改變。那時候,痛苦便是唯一陪伴你們的東西,讓你們生不如死,撕心裂肺!”
“這……難道我們就是因為太過痛苦,而且選擇自斬記憶的嗎?”
“為何當時的我們不一死了之?還要自斬記憶、苟延殘喘到至今?”
聞言蘇昊的闡述,眾老鬼的情緒莫名地變得複雜了起來。
“你們先彆急,這話我都還沒說完呢!”
蘇昊凝了凝色,隨之又道:“你們之所以想要活下來的目的,實則到現在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而這個目的其一,很有可能是你們不甘心,想要日後找那莫鼎複仇,故此才會活下來。而其次,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這混沌監獄實則並非是什麼牢籠!”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這不是監獄是什麼?”
“難不成我們並不是來這裡受罪的?”
眾老鬼驚疑,他們明明就是罪人,但此刻蘇昊卻說這混沌監獄,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監獄,這是什麼情況?
“簡單而言,這混沌監獄乃是一座,阻隔在血域與道域之間的陣法,而你們便是守護這座大陣的必要人選。”蘇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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