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含著,彆一下子咬碎了(1 / 1)

此夜逢君 晨露嫣然 1134 字 7天前

“裴大人有令,再放肆者,殺!”張酒陸手扶佩刀,冷冷掃過一眾人。

“張酒陸你好大的膽!敢在這裡出動玄鱗衛!”周王臉色大變,指著張酒陸怒喝道。

“打。”張酒陸盯著周王,麵不改色地說道。

一名玄鱗衛上前去,手中刀鞘狠狠拍在周王嘴上。

啊,牙掉了……

“張酒陸!”李慈大駭,裴琰竟然瘋到敢把周王的牙打光了!他是真不怕死?

“裴大人有令,再多言者,殺!”張酒陸看著那飛濺的血水和大牙,威嚴地說道。

現場一陣靜。

裴琰為人雖張狂,但把玄鱗衛調到了現場,若沒皇帝的旨意,想必也是不敢。眾人回神,都識趣地閉上了嘴。

這時忠和公公快步跑了過來,堆著笑臉看了看眾人,說道:“皇上說,我們大庸國的女人,巾幗不讓須眉,該賞。都散了吧,該去吃酒了。”

眾人趕緊行禮謝恩,三三兩兩散去。

蘇禾出了滿背的汗,她匆匆下了擂台,跑到了張酒陸身邊。

“大人如何?”她急聲問。

“姑娘隨我來。”張酒陸麵色凝重地說道。

見他如此嚴肅,蘇禾的心猛地一沉,腿都軟了,若不是女暗衛扶得快,她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姑娘先莫慌,也沒到那地步。快,抬輦來。”張酒陸感歎道:“還是大人料事如神,知道姑娘肯定走不動,所以讓我帶了輦。”

居然還能猜她心思,那想必死不了。

蘇禾放心了一些,手腳並用地爬上了小輦,跟著張酒陸去看裴琰。

一行人匆匆離開,擂台前隻留下了李慈幾人。

“打聽到了嗎,裴琰出了何事?”李慈拉長著臉,低聲問道。

“還沒消息,隻知道太子也趕過去了。”隨從搖頭,皺著眉說道:“難道是在擂台受傷了?”

李慈琢磨了一會,說道:“隻怕不是小事,不然的話,父皇不會讓他出動玄鱗衛。走,去父皇那兒。”

呼啦啦的,一群人也走了沒影。

暮色沉沉,暗夜將至。

一盞盞的燈籠亮了起來,街邊酒樓鋪子裡客人齊聚,都在說今日擂台對戰之事。

“那四位姑娘真是厲害,真是替我們大庸狠狠出了口惡氣!”

“看得我都氣死了!我們的將士手下留情,不能見血,可那些雜碎招招都要人命!”

“最可恨的是鄭王,我呸!竟然還向著外人!”

眾人聊得熱火朝天,不禁都猜起了擂台上女子的身份。

“依我看,肯定是皇上身邊精心栽培的女暗衛!”

“我也這麼看,這些貴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哪有這勇氣膽識!”

“那齊郡王妃也是女英雄!若今日沒有她衝在前麵,擂台上那小女將隻怕真會被鄭王給抓走了。”

你一嘴他一言,眾人越聊越有興致,又開始猜蘇禾的容貌。有說貌如天仙的,又說若真是美人,皇上肯定納為妃嬪了,怎舍得讓她刀光劍影。又有說醜如無鹽,定是見不得人才會蒙著麵。

“可是她掛著一把小金鏟!”這時有位賣吃食的姑娘猶豫道:“我見過一個姑娘,她就有這麼一把小金鏟,長得可美了,跟天仙一樣。”

“金鏟又不是稀罕物,說不定她那個是暗器。”

“我也去給我家閨女打一把小金鏟,又貴氣又能防身。”

“金子是軟的,如何防身啊?”

整個大庸皇城,一夜之間多了好些戴麵紗,腰掛小金鏟的打扮。畢竟這是皇帝都誇讚的女英雄!

酒樓雅間。

皇帝一身便裝,背著雙手,冷冷地看著不遠得空曠的擂台。

“皇上,裴琰沉毒發作了。”忠和微彎著腰,聲音壓得極低。

皇帝慢慢轉過身來,盯著忠和說道:“情況如何?”

“沒回府去,他一直在吐血,所以不好挪動,如今還在那邊的廂房裡,已經足足端了兩盆子血水出來了。”忠禾憂心忡忡地說道。

皇帝閉了閉眼睛,低低地說道:“罷了,朕答應過他的父親……讓他好好養傷。”

“是。”忠和行了個禮,小聲道:“皇上,天色晚了,回宮吧。”

皇帝轉頭看向擂台,又道:“難得出來一回,再坐一會。”

忠和上前來給皇帝沏了盞熱茶,皇帝端起茶盞,刮了刮茶沫,看著蕩漾的茶水,突然說道:“你覺得蘇禾長得好嗎?”

“好啊。”忠和脫口而出,他說完,趕緊又抬起手往自己嘴巴上打了兩掌:“奴才該死,奴才多嘴。奴才這腦瓜子,哪裡懂看美人。”

“裝!”皇帝挑了挑眉,慢聲道:“她那張臉,確實好。隻是那張嘴啊,也太淩厲了些。”

“聽說,裴大人常被她罵。這算不算一物降一物?”忠和笑著說道。

“一物,降一物……”皇帝低喃著,神色顯得有些恍惚起來。

忠和也不敢再說話,過了好半天,皇帝才慢吞吞地放下茶盞,低聲說道:“他父親的嘴也厲害,也罵過朕。”

忠和心中一驚,深深地埋著頭,不敢接話。

“走吧,回宮。”皇帝又恢複了那副冷冷的神色,起身往外走去。

忠和輕舒了口氣,趕緊跟了上去。

……

珠月樓。

蘇禾看著半倚在床頭的裴琰,眼睛紅紅的,小臉上滿是未乾的淚痕。

她竟不知道,原來發作起來是這麼疼的。她上回在山洞裡還拖著他撞來撞去,他命可真硬啊!竟然能活下來了。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折磨,她可是一天也不能忍受。

“沒那麼嚴重,彆哭。”裴琰伸過手,輕輕地撫過她的小臉。

“就要哭。”蘇禾一把抱住了他,小臉埋在他懷裡,哽咽道:“裴琰你還疼嗎?”

“不疼了。”裴琰撫著她的小腦袋,啞聲說道:“真的。”

“不疼才怪,你那隻手為什麼要擰著被角。”李慕憬端著藥碗過來了,擰著眉說道:“先喝藥吧。”

蘇禾趕緊從裴琰懷裡起來,伸著腦袋看裴琰揪被角的手。

“你就不能讓我裝一會兒?”裴琰接過藥碗,一飲而儘。

“疼就是疼,有什麼好裝的。”蘇禾剝開糖塊,裴琰剛喝完藥,就喂到了他的嘴裡,“含著,彆一下子咬碎了,可以多甜一會兒。”

李慕憬看著蘇禾喂糖的手,眼神黯了黯。他在一邊坐下,慢聲道:“下沉毒的人,身上都會有沉毒的氣味,已經讓人去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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