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的話,讓周圍眾人都沉默了。
雖然他們沒有像警察那樣細致的勘察過現場,但光是聽著少年偵探的推理,都有一種忍不住點頭的衝動。
目暮警官更是想要拍手稱讚,沒想到困擾他許久的問題,一下子就被自己的工藤老弟給解決了。
不過,他還有一個疑惑,
“工藤老弟,那繩子又該如何回收呢?”
“而且山崎先生的房間為什麼會是密室呢?”
“很簡單,”
工藤新一向前走了兩步,微微一笑,
“隻要在繩子的一端係上一根木棍,以木棍固定在欄杆之間,在回去之後稍微放鬆繩索,就可以輕易把木棍從欄杆之間抽走了。”
“這個說法的證據,就是警方已經在山崎先生死亡的房間陽台的欄杆上,發現了摩擦的痕跡。”
“至於山崎先生死亡的房間為什麼會是密室,我想應該是因為凶手謊稱有某些重要的事情要和山崎先生秘密交談,所以山崎先生才會鎖上房門的吧。”
“夠啦!”
瀨羽堅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憤怒的拍打著自己的輪椅扶手,朝著麵前的工藤新一厲聲大喝道,
“彆再扯這些東西了!”
“告訴我,到底是誰殺害了我的朋友山崎!”
“嗬嗬,老爺你真的不知道?”
工藤新一目光一淩,意有所指的說著,
“對於這個房屋結構如此熟悉,能夠在這個宴會舉辦的時候在房屋內任意穿梭而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同時還可以讓山崎先生言聽計從的人,在這個彆墅裡隻有一人。”
“那就是你——瀨羽堅老爺!”
老,老爺?!
工藤新一的話,在周圍的人群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大家全都一臉驚駭的看向了位於中間位置,輪椅上的那道人影。
瀨羽堅亦是臉色大變,不過隨後,他就冷笑起來,
“工藤小朋友,我不管你之前多麼的有名氣,是一個怎麼樣的偵探,現在我都要告訴你,你錯了。”
“山崎不是我殺的。”
“你覺得,我連從輪椅上站起來都費勁兒,能夠殺人嗎?”
瀨羽堅說著,右手指了指他那纏滿了繃帶,打上了石膏的右腿。
經過他這麼一說,周圍的賓客也把目光再次投到了工藤新一的身上。
工藤新一卻自信一笑,
“所以說啊,既然真相隻有一個,那麼有些時候,有些東西就算你再不相信,那也是真相!”
說著,工藤新一一把抄起來瀨羽家的一個地球儀,直接朝著對麵的瀨羽堅砸了過去。
刷——
地球儀飛來的速度極快,這一幕來的又極其的突然。
周圍的賓客,乃至於工藤新一旁邊的目暮警官都還來不及反應,地球儀就已經飛了出去。
工藤新一自信滿滿,他自認為自己的推理絕對不會出錯,瀨羽堅就是在裝病!
他的腿,絕對沒有問題!
所以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地球儀,他絕對會下意識的站起來躲閃!
可是
事情大大的出乎了工藤新一的預料之外。
瀨羽堅確實想要下意識的站起來躲閃,但是他撐著輪椅起身的那一瞬間,臉色突然一變,然後吃痛的再次坐下。
瀨羽堅沒能夠站起來。
而地球儀,卻要砸到他的臉上了!
完了!
工藤新一瞪大了眼睛,他今天第一次在案件之中,出現了意外的神色。
他察覺到瀨羽堅確實站不起來之後,大踏步就想要往前衝,但是人的速度哪裡有物體飛得快速,更何況工藤新一並不是什麼格鬥高手,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砰——
就在眾人以為地球儀已經狠狠的砸在了瀨羽堅老爺的臉上,目暮警官甚至都準備給工藤新一背黑鍋的時候。
一隻通體漆黑色的雨傘如同鐵棒一般橫在了瀨羽堅的麵前,幫他擋住了飛來的地球儀。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
蹬——
地球儀摔落在了彆墅的地毯上,它落地的聲音也喚醒了周圍愣住的眾人。
瀨羽堅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抬起頭來,想要看看是誰救了他。
他順著漆黑的雨傘向著傘柄看去,看到了雨傘的主人。
那是一個很高很高的年輕人,穿著一身通體黑色的西裝,一隻手抓著雨傘的傘柄部分,一隻手筆直的垂在身體的一側。
他的樣貌很普通,但是表情卻很冷漠。
如果說,工藤新一給瀨羽堅一種高傲得不屑向下看的感覺,那麼這個拿著黑傘的黑衣人則是一種,仿佛他和整個世界隔離開的味道。
不隻是瀨羽堅,周圍的賓客,乃至於工藤新一和一副劫後餘生模樣的目暮警官,被黑衣人吸引了。
“少年人,還是太心急了。”
林佳佑收回了橫在瀨羽堅麵前的雨傘,將其豎在了自己的腳邊,兩隻手順勢一齊撐在了黑色雨傘上。
他麵無表情,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和那個高中生名偵探工藤新一說話。
“你有無數種辦法可以確認他的腿是否能夠行動,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這種過激的方式呢?”
“這...抱歉,是我太急了。”
麵對眼前的事實,以及林佳佑那一張淡漠,讓人提不起一絲反抗心思的臉,工藤新一第一次在這個案發現場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哼!知道你錯了就好,名偵探!”
瀨羽堅見到工藤新一認錯,本來還有些慌張的心一下子就重整旗鼓了。
他指著工藤新一,氣勢洶洶的嗬斥道,
“你這個小孩兒,見誣陷我不成,就想要拿地球儀砸我!我回頭,一定要好好的和你的父母討個說法!”
“還有你,目暮警官!”
瀨羽堅又把矛頭指向了目暮警官,
“我明天一定會讓我的律師,起訴警視廳,你們就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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