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在乎,他殺了南宮全家。
因為不在乎,他並沒有藏匿自己的麵容。
因為不在乎,他更加沒有隱匿自己的名諱和身份。
他知道自己殺錯了人,但內心卻並沒有絲毫愧疚之意。
就像是走路時,不小心踩到了一群螞蟻。
踩死了便就踩死了。
在得知那個所謂的‘九陰’之女,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後。
柳誌雲剛剛那濃濃的怒火,便是消散了大半。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跪趴在地,一臉呆滯的南宮婉,什麼也沒說,便是飛身離開。
偌大的南宮家,隻剩下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小女孩兒,和滿院的屍體。
她的一切都被毀了。
而被毀的理由,竟然如此的荒誕可笑。
他們南宮家的覆滅,竟然隻是因為一個假的消息!
得知這一切的南宮婉,瞬時大怒,渾身殺機猶如化為實質!
“僅僅因為這個原因,你便殺了我全家?!”
“你該死!你們整個柳家!通通該死!”
南宮婉身上殺機浮現,一股淩冽刺骨的寒氣,將重傷的柳誌雲直接封動!
柳誌元被冰晶封凍,全身動彈不得!
“你當初當著我的麵,殺我全家,今日我便讓你看著,我滅你全族!”
說罷,南宮婉單手一揮,玄天竹陡然浮現,瞬間暴漲至百丈大小。
向著柳家山門,狠狠砸去!
“不~~!!”
柳誌雲嘶叫出聲,這一竹下去,不知多少柳家人,灰飛煙滅。
暴力猛砸了數下之後,南宮婉便帶著被封凍柳誌雲,衝入柳家山門。
柳家之內,存在不少避難之所,可以躲過玄天竹的攻擊。
但是卻躲不過金丹大修的神識探查!
南宮婉輕易的便找到了躲在那裡的柳家人,大開殺戒!
這是一場真正的屠殺!
凡是柳家人,不論老小,隻要出現在南宮婉視線範圍,便統統被其擊殺!
嘶嚎聲、慘叫聲、求饒聲、哭喊聲,在整個柳家山門響起。
猶如一片人間煉獄。
柳誌雲早已不忍在看,想要閉上眼睛。
但是他的眼皮,卻是被南宮婉割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宮婉猶如殺雞屠狗一般,將柳家人一個個的屠戮殆儘!
鮮血肆意狂飆,鮮血噴濺了南宮婉一身,但她卻毫不在意。
強烈的怒火,讓其幾乎失去了理智,她要殺儘眼前看到的所有的人!
一個不留!
一切都在柳誌雲的注目下進行。
在柳誌雲的視角之中,南宮婉的一身白衣,逐漸被鮮血染紅。
她那逐漸被鮮血染紅的身影,逐漸和一個同樣被鮮血染紅全身的女孩的身影所重疊!
此時的柳如雲,終於想起來了,麵前這個恐怖的女人究竟是誰。
那竟然是一百六十年前,留下的那個小女孩兒!
那個渾身是血,跪趴在地,一臉呆滯的小女孩兒!
一股強烈的懊悔之意,在柳誌雲心中蔓延。
他懊悔的不是殺了南宮婉一家。
而是懊悔當初為什麼,沒把那個小女孩一並殺了!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他當初毫不在意的螻蟻。
如今卻是變成一個巨人,被自己踩在了腳下!
在無儘的痛苦、絕望和懊悔之中,柳誌雲的肉身被南宮婉斬碎,無神也被其化為灰燼。
號稱蒼茫大陸最強家族的柳家,被南宮婉一夜間,屠戮殆儘。
整個柳家,七名金丹,皆慘死於同為金丹的南宮婉之手!
以一敵七!
最強金丹,自此一戰成名!
柳家徹底覆滅,從蒼茫大陸消失。
但還是有少量的幸存者。
他們皆是看南宮婉與柳誌雲大戰,眼看勢頭不對,提前跑路這才幸運的活了下來。
他們並不知道南宮婉和柳誌雲究竟有何仇怨。
其中有人看到,柳誌雲貪戀南宮婉絕色,想要將其納為正妻,南宮婉勃然大怒,隨後便和柳誌雲大打出手。
他們便以為,這就是南宮婉滅掉柳家全族的原因!
自此,柳家家主,出言調戲南宮婉,被其憤然滅族之事,在蒼茫大陸廣為流傳。
這使得最強金丹之凶名更甚,人人談之色變。
對於外麵的傳言,南宮婉並不在意,更不會去解釋什麼,再加上她往往一臉寒霜,從不會笑。
這更加坐實了這樣的傳言。
就連蒼雲宗子弟,一提到南宮婉都是一個個膽顫心驚,唯恐哪一句話,觸怒了這位,性格古怪、脾氣暴戾的最強金丹。
南宮婉大仇得報之後,便回到了蒼雲宗。
她以為報仇之後,自己的心結便會解開。
但卻發現,報仇之後,她的內心除了有了一絲為家人報仇的寬慰外,並無半分輕鬆。
她的內心依然惆悵、淒苦。
每每夜深人靜之時,家人慘死的一幕幕,還是會不時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她想要找人傾訴。
但卻發現,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全都刻意的疏遠於她。
這讓南宮婉心中越發苦悶,也越發顯得孤僻。
她想要做出一些改變。
曾經她初入山門之時,有一位師兄對她很是關心照顧。
她剛剛達到虛丹之境時,那位師兄向其表白,想要與她結成道侶。
但當時南宮婉大仇未報,無心兒女情長,便冷然拒絕了。
如今南宮婉想要做出一些改變,便想到了這位師兄。
“張師兄,你可還記得,當初想要與我結成道侶之事?”
南宮婉找到那位張師兄,淡淡的說道。
她想要試著接受這位師兄,不想在一個人了。
一百多年一直獨自一人,她覺得有些累了
那位張師兄聽到她的話先是一愣。
隨後激動的渾身顫抖。
最後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南宮婉一臉愕然,急忙說道:
“張師兄,你這是作甚?我隻是想和你試~”
南宮婉想說,我隻是想和你試著發展一下,沒說馬上就拜天地啊。
哪知她話還沒有說完,那位張師兄便是聲淚俱下的喊道:
“南宮前輩!饒命啊!”
“當初是我俗子妄圖仙侶情,燕雀妄逐鴻鵠誌,如今我早已然知錯,不敢對前輩有絲毫妄念,還請南宮前輩,莫要與晚輩一般見識!”
南宮婉看著嚇的渾身顫抖,眼淚都流出來的張師兄,一臉愕然。
但很快南宮婉便明白了。
初入山時,張師兄有築基後期修為,到現在也不過是虛丹初期。
而現在,自己已然是金丹後期修為。
兩者早就已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南宮婉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師兄,一臉的漠然。
“你起來吧,那件事,我並不怪你。”
說罷,南宮婉便不等男子回話,便是飄然離開。
而那男子,在南宮婉離開之後,便是立刻申請下山曆練,從此在沒回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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