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魔宗。
一俊朗的青年男子端坐與宗主之位,手中拿著一枚玉簡,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他的座下,有十數位金丹大修,齊聚於此皆是被其召集而來。
此男子不是彆人,正是屍魔宗宗主,韓元。
韓元看向門下眾人問道:
“諸位可曾聽聞,那九幽宗的新任宗主,王寧?”
韓元話音剛落,底下便是傳來一陣議論之聲。
這個王寧,他們自然是清楚的。
王寧號稱魔主,繼任九主幽宗宗主不到半年,便是動作不斷。
剛開始眾人根本就不曾將其放在眼中,隻當他是一個跳梁小醜。
但是近些時日,王寧接連運作,先是擊敗噬魂宗,讓噬魂宗對其俯首稱臣。
眾人雖然驚訝,但卻依然沒有將其放在眼中。
直到一個月前,王寧以一已之力,將顛倒宗上下屠戮殆儘,王寧才徹底的進入到了他們的視野,他們才正式將王寧當成了一個威脅。
在王寧擊敗顛倒宗之後,當時便有人提議出手,搓搓王寧的銳氣。
更是有激進派提議,要攻打九幽宗。
但是卻都被韓元拒絕,隻是觀望,說什麼時機未到。
如今聽到韓元再次提起王寧,還問眾人聽沒聽過,這自然讓眾人十分疑惑,有些不明白韓元的意思。
一金丹大修,起身拱手道:
“回宗主,那王寧小兒我等自然知曉,此人甚為狂妄,短短一月,便是連滅兩大宗門,更是號稱自己是什麼魔主,根本不把我等放在眼中。”
“此子行事太過囂張,若是宗主有意,在下願意請戰,隻需百具血屍,便可血洗九幽宗,給那王寧一個教訓!”
韓元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笑著看向其他人問道:
“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聽罷都是一愣,隨既便是明了,今天韓元召集他們的目的,這是感覺時間已到,要討伐九幽宗了嗎?
當下便又有幾人附和道:
“宗主,那王寧小兒太過目中無人,他是魔主,我宗又算得什麼?!應當討伐之,將其煉成血屍,方可見我宗手段!”
韓元笑道:
“看來諸位長老,都對那王寧的意見很大啊,諸位都覺得我宗應當出手麼?”
就在此時,一人起身拱手道:
“宗主,我認為我宗大可不必興兵討伐。”
韓元看向那人,笑道:
“勾乾峰主,此話怎講?”
被韓元稱為勾乾的人,拱手道:
“是宗主,那王寧雖然可惡,但能連滅兩宗,自然實力不凡。”
“我宗過去討伐,縱然是勝,恐怕也會是慘勝,更何況九幽宗還有一個踏入元嬰的獨孤瑤,貿然進攻,恐生事端。”
勾乾話音剛落,一金丹長老頓時拍案而起,怒道:
“勾乾!枉你還是一峰之主!竟是怕一個區區的九幽宗!”
勾乾皺眉道:
“誰說我怕他了?九幽宗雖不值一提,但彆忘了,我們之上還有一個血煞宗!”
“血煞宗一直都號稱是魔宗之首,現在王寧自稱魔主,最應該興兵討伐的,是血煞宗!”
“他們都不曾興兵討伐,我等又急個什麼?!”
“嘿嘿~~!”
就在此時,一聲冷笑傳來。
“魔宗之首?那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他們連血煞魔主的吞天血煞都弄丟了,還算得個什麼魔宗之首?依然看,那血煞宗早就外強中乾,不值一提了!”
勾乾說道:
“你真的以為,血煞宗會弄丟吞天血煞麼?”
“哼!”
一人冷哼出聲道:
“管他弄丟是真是假,這都多少年了,那吞天血煞如今他血煞宗再無人煉成,這還不足以證明他們的無能?”
勾乾說道:
“齊長老莫不是忘了,我屍魔宗的屍魔血煞,可是脫胎於吞天血煞,想當年我宗太祖也是苦練吞天血煞不成,這才另辟蹊徑將血煞之法用於練屍,這才有了我屍魔宗。”
齊長老滿臉怒意沉聲道:
“幾千年前的事情了,你又提這事怎的?!”
“縱然我屍魔宗脫胎於血煞宗又如何?難道要一直低那血煞宗一頭不成?如今他血煞宗德不配位,我宗如何不能取而代之?!”
“依我看,我宗大可將那自稱魔主的王寧斬殺,將其煉成血屍,在魔宗豎立絕對的威望,借此機會,成為魔宗之首!”
勾乾說道:
“我還是提醒一下齊長老,這血煞宗傳承有萬年之久,底蘊極為深厚,縱然沒人練成吞天血煞,但是其分離出的血煞魔宗,也是天階功法,實力根本不容小覷!若想以此法就想取血煞宗而代之,無疑癡人說夢!”
齊長老頓時大怒。
不禁齊長老怒了,眾人皆是紛紛看向勾乾怒目而視,甚至連韓元也是皺起了眉頭,顯然對勾乾此言,也是十分不滿。
勾乾見有些犯了眾怒,自知剛剛話語有些不妥,便是對韓元躬身道:
“宗主,我宗若是想要對血煞宗取而代之,雖然不無不可,但絕然不是這種方式。”
“如果我們攻打九幽宗,就算在魔宗之內確立了威望,但也隻是一些虛名。”
“如若一切順利還好,但是其間若萬一有什麼差池,我宗必然實力大損,屆時隻是讓血煞宗看了笑話,我宗想要取血煞宗而代之,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依我看,這王寧便隨他鬨去,隻要不招惹我們,我們便且不管他。”
“那血煞宗一直號稱魔宗之首,如今王寧自稱魔宗之主,這率先挑戰的便就是血煞宗的地位。”
“血煞宗若想繼續當這魔宗之首,必然會對王寧出手,屆時我們在伺機而動,取血煞宗而代之,就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聽到勾乾此番講話,韓元的臉色方才好看了幾分。
韓元點了點頭,淡然道:
“韓元峰主此話,倒是與我的一些想法不謀而合,當初王寧初滅顛倒宗,諸位長老勸我對王寧下手,我隱而不發,便是想等血煞宗先對其下手。”
說著,韓元舉了舉手中的玉簡,說道:
“現如今,果然等到了血煞宗的消息,他們終於忍不住要對王寧動手了。”
眾人聽罷,皆是一陣議論,有興奮,有淡然,甚至還有不甘。
“但是麼,嗬嗬~~”
就在此時,韓遠拍了拍手中的玉簡,冷笑道:
“這血煞宗比我想的要奸滑的多,他對王寧下手的方式,連我之前都不曾想到,真不知道這血煞宗是過於奸詐,還是真的外強中乾不敢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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