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語氣啊。
而且是通過如此神秘的方式，呈現在自己麵前。
趙柝很快聯想到了那次側寫。
當時，大小姐畫出了一台老式電腦。
裡麵歪歪扭扭地呈現出了一行字。
【歡迎回來，趙柝。】
“你到底是誰？我們認識很久了嗎？”趙柝低聲問道。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宛若囈語，或許他根本就不想問。
但那東西似乎也聽到了。
一行字，像敲鍵盤一樣被敲了出來。
【很久，很久，曾經的你，給我布了一場局，一場天局！給我困死了好多好多年啊。_】
【嗬嗬，現在的你，簡直像個啥也不懂的小屁孩一樣啊，真是有趣的很。_】
“嗬，曾經的我給你布局？”趙柝搖頭失笑，“現在的我也不過二十歲，很多年以前的我給你布局，我讀小學的時候布的嗎？”
【誰知道呢，你這家夥，時大時小的。_】
【去登錄碑網吧，那裡有你想知道的一切。_】
碑網？
趙柝疑惑了：“你不就是碑網嗎？”
【哦，我是碑網？哈哈哈！笑死我算了。_】
【我啊，我是一個被你困死在碑網裡的人！_】
【不要以為我在幫你，隻是看著你現在這個逼樣子，怪不順眼的，你堂堂趙柝，被一隻魑魅一隻紅嫁衣，還是不成熟的殘缺玩意兒，特麼的一個晚上逼成這個逼樣，老子看著想笑！廢不廢啊？_】
【趕快成長吧，然後接著跟我博弈，我等你。_】
【你可彆真的被幾隻垃圾惡鬼乾掉了，那老子又要白等二十年。_】
哢。
就像是關閉了電腦屏幕。
那一大堆血字憑空消失了。
張晨一直通過後視鏡注意著趙柝的反應。
“你剛剛，在跟什麼東西交流？”
趙柝望向張晨。
通過張晨的反應，很明顯。
他看不到那些字。
隻有擁有“窺視”這種高級靈視的人才能看到嗎？
趙柝輕輕將穆柔放到一旁，儘量放遠。
然後他打開窗，默默點燃一根煙。
好多信息！
第一，惡鬼恐怖性，顯然，這個被困在碑網裡的神秘人，他並不怕鬼。
蔣懷安這些OPBI的人們，已經比一般人強大很多了，他們通曉惡鬼的規則。
但他們依然很畏懼。
可是，這個神秘人他絲毫不怕，甚至，在他眼中，與自己的博弈，比戰勝惡鬼似乎要更有趣得多。
這世上，莫非還有一個更深的裡世界，那裡麵的人已經精通了對抗惡鬼的法則？
能對抗，就能利用。
那神秘人顯然在操控著碑網，通過神秘手段與自己交流。
自己如今麵對的局麵，它其實並不可怕。
隻是自己獲取的信息太少。
路子太少，所以絕望。
第二，關於他自己。
太離奇了。
按神秘人的說法，他們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可自己不過二十歲，就算打出生起就認識了，又能認識幾年？
神秘人在給他傳遞一個很驚人的信息。
或許，在他趙柝出生之前，這世上就已經有趙柝出現了。
加上，神秘人說了一句很特彆的話。
【誰知道呢，你這家夥，時大時小的。_】
什麼叫時大時小？
時而二十歲，時而九十歲，時而，剛出生？
還是說時而五米高，時而巴掌大？
顯然，應該是前者。
所以說，在神秘人的認知裡，趙柝的歲數是不固定的。
一個離譜的想法在趙柝腦海中誕生。
而且，這個想法，早已出現過證據。
趙安和柳菲菲！
他們兩個。
轉世重生了！
難道說，他趙柝也轉世重生過？
而且遠遠不止一次？！
再結合蔣懷安的那句話。
大小姐畫出鬼棋盤的時候，蔣懷安當時很震驚地說了一句：“太離譜了，你到底是哪個朝代的人啊？這個年代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詛咒！”
他趙柝，重生過，而且重生過很多次，從遙遠的時代一直存活至今！
那麼很多事情就都解釋得通了。
第三，碑網。
【去登錄碑網吧，那裡有你想知道的一切。_】
這是一句誇大其詞的誑語嗎？
還是說，他說的是真的？
什麼叫想知道的一切啊，我想知道宇宙哪一年誕生的，我想知道大海裡有多少顆細菌。
這些東西在碑網裡都能查得到嗎？
如果是誇張的話那還沒什麼。
可如果說，碑網裡真的查得到，隻是說你需要付出某些對應的代價。
那麼這個碑網就真的有點恐怖了。
如果趙柝付出足夠的報酬，那東西是不是能教他駕馭惡鬼？
你想知道的一切。
這個用詞實在是太篤定了。
那些天馬行空的事情尚且不論，就他趙柝目前身處的困局，這個叫碑網的惡鬼，肯定是有辦法破解的。
但邏輯還是一樣的。
OPBI這群人都說過。
碑網，也是鬼。
或許是一種很特殊的鬼。
但隻要你沾染了它，必定要承受它的詛咒。
某種未知的恐怖到極點的詛咒。
“真的會很恐怖吧。”趙柝笑笑，呼出一口煙。
因為就目前的信息推斷，這東西可能比筆仙還離譜。
那麼它所持有的詛咒該強大到何等地步？
不過，趙柝卻覺得開心起來了。
他的觀點從沒變過。
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當下無法解決，就拜托給未來的自己。
今天的我，和未來的我，都應該努力！
看見了路，就他媽的走下去！
他一把將煙頭扔了出去：“老張，怎麼登錄碑網？！”
張晨一愣。
他盯著趙柝的雙眼。
這小子，複活了！
“嗬嗬，背負著如此絕望的詛咒，你居然依然能站得起來。”他笑著豎起一根大拇指，就像在會議室門口那時一樣。
那是發自真心的敬佩。
“碑網好一點，那東西不會很快害死你，咱們找個網吧，我告訴你怎麼接觸那東西。”
“隨便找個網吧就行了嗎？”趙柝有些意外。
張晨笑笑：“那東西很特彆，它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鬼網站，而且它很高貴，一般人甚至沒資格被它詛咒。”
趙柝笑了：“還挺牛逼。”
“那是，公認的最高貴的惡鬼呢，因為一般人是沒資格登錄的，他們甚至看不到。”
“看不到？隻有擁有靈視的人才能看到嗎？”
張晨搖搖頭：“是隻有擁有窺視這種靈視的人，才能看到，而且據說一般的窺視也隻能登錄表層的網頁，你的眼睛越高級，能進入的層麵越深，能獲取的信息越高級。”
“碑網裡，據說能搜到這世上的一切信息。”
“不過呢。”張晨的語氣嚴肅起來，“我勸你不要搜得太深，進入的越深，承受的詛咒也越重，死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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